休啟把傘又給合上,麻雀的麵前,有一個很大的香爐,就是擺在這些墓碑前麵的,麻雀從一邊一個小弟的手裏接過來了香,再朦朧小雨中,把香點著,很規矩的三鞠躬“兄弟們,哥對不起你們,現在才來看你們,等著以後哥下去了,再給你們賠罪,,,。”說完,把香又給插上了,從一邊的人手裏又接過酒杯“這是哥敬你們的,告慰諸位的在天之靈,今天,我必血洗司俊傑,給你們報仇雪恨,要麽他死,要麽我亡。”說完,麻雀先是自己喝了一杯酒,緊跟著,把另一杯酒,就撒到了香爐裏麵。
轉身,麻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轉身看著身後的這一大票穿著黑西裝的人“兄弟們,今天晚上全靠大家了,拿回殤勝,用我們最古老的方式,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還我殤勝王朝。”緊跟著,麻雀大手一揮,所有的人都開始往出走,麻雀在後麵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領,雨下的有點大了,休啟又把雨傘給麻雀打到了頭頂。
“不用了。”麻雀一邊往出走,一邊開口“剛才是因為要見我兄弟,所以穿的正式點,算是對他們的尊敬,現在祭拜完他們了,沒有那麽多講究了,說完,麻雀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我在麻雀的邊上,看著麻雀脫衣服|“天氣這麽冷,還下著小雨,你還脫衣服。”
“怕把我新買的衣服弄髒了,一會兒你什麽都不用做,幫我拿著衣服就行,把事情處理完了,我還要來祭拜我這些兄弟,給他們還了願”說完,麻雀已經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遞到了我的手裏,我接過麻雀的外套,看見麻雀順手又把自己的襯衫也給脫了,倒是把自己外套上麵的黑紗摘了下來,纏繞到了自己的胳膊上麵,這一下,麻雀已經光著膀子了,健壯的身軀,身後的大關公栩栩如生,好像是活的一樣,看著背後這紋身,這關公的雙眼,都給人一種不自然的恐懼狀態,對於殤勝來說,關公就是他們信奉的神明,我跟麻雀我們回到了車上,休啟在開車,麻雀從一邊把砍刀拿了除了,拿著繃帶,開始往自己的手上纏繞,我坐在麻雀的邊上“不用槍嗎。”
“我們殤勝有我們殤勝解決事情的規矩,他想跟正兒八經的幹,我就陪著他正兒八經的幹,他手下的也都是我們殤勝的人,很多人都是很無辜的,我們都不願意造成那麽大的傷亡,所以每次決定做最後了斷的時候,是不允許使用槍支的,他敗了,他手上的人我會收編過來,我敗了,我手上的人他會收編回去,就是這麽點事情。”
“那他當初害你的時候,難道沒有用槍嗎,他是一個無恥小人,你不要太相信他。”
“這次和那次不一樣,那次是他要害我,偷襲我,想要我命,不是要做了斷,也不是要跟我說明白了真刀真槍的幹,那些兄弟都是為了我救我,當初跟她們火拚的時候被打死的,這次是我們約定好的,不一樣,如果要是我直接偷襲他,我也不會管那麽多,直接帶人帶著槍就去了,做掉他就算了,現在是他挑戰我,想要正麵做個了斷,我要給他機會。”
“你真的夠大肚的,要是我,肯定偷襲死他,贏了就是真理。”
麻雀笑了“殤勝是我的,我贏他,就要光明正大的贏他,他司俊傑無恥小人一個,他做這樣的事情,但是我麻雀不是這樣的人,這種無恥的事情,我是打死都不會做的,他提出來這樣的要求,我就滿足他,讓他死的明明白白,大老爺們行得正,站的直。”
“命就一條,行的這麽正幹啥,萬一呢,萬一呢。”
“我手上有槍。”麻雀開口道“槍不是沒有,我也有兩手準備,放心吧,他要是耍詐的話,他就一點威信都沒有了,都說出來了這樣的話了,還耍詐,他更沒有威信了,如果他耍詐,我當時在換都可以。”說完,麻雀把自己的褲腿撩開了,兩條腿邊上,每條腿都用膠帶纏繞著一副槍套,槍套裏麵有手槍,有兩把“不僅我有,我們這裏很多人都有,放心吧,我自己心理麵有數,而且我了解司俊傑,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否則的話也不會把程思遠直接給綁回來,死是給他的解脫,他這些年背負的名聲很不好,這次也算是想給正個名吧。”
“那萬一有個狙擊手呢,有個狙擊手一槍把你的腦袋打爆了,怎麽辦。”
麻雀轉頭,當下就笑了“王隊長,你當是警察抓土匪呢,我們都是黑社會,從哪兒去找狙擊槍,你是不是黑社會的電影看多了,你以為這狙擊手說來就來,狙擊槍說有就有的。”
“那你怎麽知道他沒有呢,他要是埋伏一個狙擊手,然後等著你出來,直接打死你怎麽辦。”
“打死我還有辛一鳴呢,殤勝我拿不了辛一鳴也能拿。”麻雀笑嗬嗬的,不以為然“別異想天開了,你見過狙擊手嗎。”
我想了想,點頭“不僅見過,在我們那裏還出現過,而且不止一個,要麽你以為我沒事吃飽撐的,跟你說狙擊手的事情嗎,我不僅見過,還差點別打死呢。”
麻雀知道我沒有開玩笑,聽著我這麽說,他眉頭微微一皺“那是你們那裏,我們這裏不會允許這樣逆天的存在的,他敢出來一個狙擊手,那明隊可有的忙了,這玩意,我在外麵混了這麽多年社會,隻聽說過一個人手上有,剩下的從來沒有聽過。”
“你聽過誰的手上有狙擊手。”
“楊磊。”麻雀的聲音不大“他在道上很出名,而且是大毒梟,自己生產毒品,全國數一數二的大毒梟,他手上有兩個幹閨女,一個外號叫閆後,另一個外號叫催命妖,這兩個人也不算全是楊磊的人,這裏麵還有一個叫槍神的,槍神以前在道上也很有威望,他和楊磊兩個人是兄弟,關係非常非常非常的密切,閆後和催命妖也是槍神幫楊磊培養的殺手鐧,還把他自己的獨門武器都傳給了這兩個愛徒,但是催命妖和槍神發生了矛盾,跟楊磊也發生了矛盾,當初楊磊害怕催命妖以後威脅到他自己,在後來感覺矛盾不可調和以後,就要安排人做掉催命妖,後來催命妖被一股子陌生人給救走了,之後再也沒有露過麵,這個催命妖早都已經離開了楊磊的身邊,現在也早都下落不明了,這是我麻雀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唯一聽說過的,一個狙擊手,而且手上還有狙擊槍的人。”
“你認識楊磊嗎。”我想了想“跟他關係怎麽樣,你這次的貨是他給你的嗎。”
“認識,關係一般,就是標準的做生意的關係,這次的貨跟他沒關係,是我們這邊的毒梟轉手轉給我的,然後我聯係的下家自己賣的,但是他的貨是從楊磊那裏拿的,市麵上流通的毒品,隻要不是從境外,像泰國緬甸一類的地方偷渡帶回來的,就基本上都跑的是楊磊的貨了,楊磊的關係網錯綜複雜,他有一個金字塔,他都不是金字塔的頂端。”
“什麽。”我有些驚愕“難道他和他的山寨都不是金字塔的頂端嗎。”
麻雀點了點頭“你也認識楊磊這個人,是嗎,這個老頭不簡單,大半輩子都是淌著血走過來的,現在在江湖上麵也很有地位。”
“那楊磊上麵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不是金字塔的頂端,他們是一個規模很龐大的組織,人上有人,人下有人,每個人隻能聯係到自己的下級,連自己的上級都聯係不到,該聯係的時候,都是自己的上級聯係自己的下級,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上級是誰,但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人是什麽都知道的,她們的毒品關係網涉及的特別廣泛,黑道,白道,還有各種社會關係網,各種保護傘,他們那裏的強大,是你意想不到的強大,也是你意想不到的複雜,你怎麽突然之間問這個,你跟楊磊熟嗎。”
“不熟,就是見過,很久很久以前了,我說的我們那邊的那個狙擊手,就是催命妖,現在不為楊磊辦事,為我叔辦事,她正臉長什麽樣,我從來沒見過,或許她站在我麵前我都不知道誰是催命妖,我就是想起來了,然後隨便問問,那你認識朱金鍾,張相,沈天嘯嗎。”
“不認識。”麻雀笑了笑“現在這社會,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我總不能誰都聽過,聽過楊磊是因為我們接觸過,以前執掌殤勝的時候,我跟他們總是打交道,那會我們的上線直接就是楊磊,我屬於楊磊的貴客了,當然,我們就是生意上的朋友,別的到沒有什麽,其實也算不上朋友,走這條路的,一定要看你明白一點,那就哪有什麽朋友,有的隻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