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程眉頭微微一皺“我真想一槍嘣了你,你離李強遠點,夕忠賀的麵子我們已經給完了。這次是劉曉的麵子,你給我聽好了,這也是最後一次,你如果想多活幾天,就離李強遠點。告訴他,遊戲結束了。他輸了,都是他逼的！”說完,馬路一側,行駛過來了一輛奔馳轎車,柳程很坦然的再眾目睽睽之下,上了奔馳轎車,緊跟著,車子“嗡”的一聲,就衝了出去,我邊上的四個大漢,突然之間衝著四個方向,全都衝了出去。頓時之間就消失了再了周圍無數人的圍觀當中。
小夢夢一把就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一臉的焦急“六六,六六。”
我是沒有受什麽傷的。而且我是穿著防彈衣的,起來以後,我連忙趴到了一邊“飛躍,飛躍。”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周圍好多好多血,好多好多血。“飛躍,飛躍。”他早都沒有了呼吸,我慌了,是真的慌了。但是我看著他的嘴角,好像麵帶著微笑。
我突然之間感覺周圍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整個世界好像就剩下了我一個人一樣。我呆呆的坐在那裏,周圍很亂很亂,可是我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就是呆呆的坐在那裏,周圍的許多許多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小夢夢再我邊上哭著搖晃我,又是慢慢的警車來了,我聽見了大鵬怒吼的聲音,我好像看見了李強手裏還拿著對講機,半跪再了劉飛躍的屍體麵前,周圍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隻是我感覺自己動不了,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做什麽。這麽久的同事,說沒了就沒了,劉飛躍臨死前那沙啞聲音的怒吼,還不停的再我耳邊回旋。慢慢的,天黑了,緊跟著,天又亮了。我知道自己再警局,也知道李強再我的邊上。突然之間感覺自己脖子上麵掛著的玉死死暖流,流進了自己心髒的地方,腦海裏麵猛然之間出現了一座金光閃閃的大佛,我眨了眨眼,看著對麵的李強。猛然之間,自己又對身體了有控製權。再也沒有像剛才那樣無法行動的感覺了。
李強坐在我的對麵,這是再他的辦公室。再辦公室裏麵的角落,還站著兩個姑娘。我知道她們從這裏站了很久了。
我喃喃的開口“這,這是真的嗎。”
“六六”“六六”夕鬱和小夢夢都走了過來“六六,六六。”
李強桌子上麵已經擺著兩個空煙盒了“行了,他沒事了,你們出去一下。讓我們安靜安靜。我有話想跟他說,還有很多事情要囑咐他”
夕鬱和小夢夢兩個人互相看了看,猶豫了一下,全都出去了,這一下,房間裏麵就剩下了我和李強,門剛開,又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站在我邊上,盯著我“醒了嗎？”
我看著這個人,我知道他是檢察院的那個人,我衝著他微微一笑“又要找我嗎？”
“不是找你,是你們,等了很久了。”李豫吉歎了口氣“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都不要怪我,職責所在。實在沒辦法。都是上麵吩咐下來的”
李強笑了笑“這齊市長,現在是不是算是表態了,要支持那幫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了。”
“李隊,我隻想心平氣和,不帶任何情緒的問你一句,到底誰是犯罪分子,你做的事情,太過分了,你當初就不應該來L市攪這趟渾水的。毀了你十幾年的功績。”
“大家都是同行,給我點時間,交代交代。”李強微微一笑“放心吧,除了我,他們都不會有事的。而且,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你回去調查也沒用的,大家都是同行。話不用說的太明白的。會給你這個交代的。”
李豫吉點了點頭“那我等你。李隊,其實你是條漢子。”說完了,李豫吉轉身推開門出去了。
我看著李強“他剛才說的,什麽意思。”
“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那個軍官當初給我說的那個兩座大山的故事。”
我聽著李強這麽說,猛然之間就想起來了那個時候那個軍官講的這個故事,隻不過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想那麽多。想著那個軍官說的話,心裏麵猛然一陣非常不好的預感“不,不。”
李強笑了笑“這個就是社會,很正常。”
“犯法的是柳程,他們不去抓柳程？跑來對付你？”
“知道為什麽要柳程犯法嗎。”李強看著我“因為柳程本來就是通緝犯,就算再犯法,他依舊是通緝犯,名義上該抓一樣抓,但是他們抓的到嗎,我當初封鎖全城,拚命抓都抓不到,更別提現在這種情況了,更抓不到了,我有問題,就要來對付我了,看了他們已經計劃了許久了。抓柳程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的目的,是對付我,這個事情,風雲會有份,劉曉有份,但是那個軍方的人不一定有份,估計他隻不過是提前知曉了一些什麽,僅此而已,嗬嗬,不過現在什麽都不重要了,戰鬥結束了。”
“不用理會那個李豫吉,不用管他,他拿咱們沒辦法的,他查你,咱們可以查他的。”
“嗬嗬。”李強笑了笑“李豫吉隻是一個小角色,隻不過他代表了很多。不說這些了。我有些事情要囑咐你,這次我肯定是抗不過去了,而且我要辭職了。我會讓你做這個位置的,這次的事情,肯定還是我要負主要責任的,他們還故意傷害了幾個無辜的路人,嗬嗬,現在壓力都在我身上了,我的錯,我的疏忽,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帶回來的人,會出賣我,嗬嗬,這就是劫數,我躲不過去了,我來幫你,夕忠賀他們也幫你,雖然你年紀小點,但是暫時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是什麽難事。這裏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級市,而且公安局內部都是你們自己家的。很容易的。我給你交代點事情。這次的事情,我再也不能推脫責任了,風雲會這些曰子已經跳過了我的上級,告到了我的上上級。好多好多的證據,還有我的銀行賬戶,齊市長已經授意檢察院的人查了我的家,抄了我的住址,裏麵還有許多許多的現金,這次躲不過去了。許多以前的案子,他們又揪出來查了,漏洞太多了,我來抗主要責任,剩下的責任蠻子,健子,劉甲,飛躍,這些人去抗吧。你和大鵬以及珍姐都是無辜的。我的上級跟我通過話了。會盡力保我不死。他那邊也再承受著非常大的壓力,兩座大山麽。壓力來自什麽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應該和劉曉有關。因為那是劉曉老窩的權客。裏麵的關係太複雜了。我搞不明白,也沒有必要搞明白了。齊市長應該是跟風雲會的人有勾結。風雲會背後也有推手。這裏麵的水太深了,我一直以為我已經潛到了水底,現在看來,我不過僅僅浮再水麵,上麵的人答應過我了,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來抗,我已經把什麽都認了,他們既然敢來查我了,那就是什麽都準備好了,他們既然敢來查我了,那我上麵的人,肯定也就救不了我了。況且這些曰子,我受到的刺激也夠多了,我希望可以靜一靜,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告訴大鵬,不要讓大鵬責怪張傑了,張傑沒錯,李明也沒錯。他們兩個是被我硬生生的拖到這個集合裏麵來的,所有的錯都再我,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是我害死了健子,蠻子,是我害死了劉甲,飛躍,張傑和李明都是跟了我好多年的人了,他們也是受脅迫,我已經申請把他們調回去了。飛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疏忽大意了,忽略了柳程的殘忍。我沒有想到張傑他們會真的幫助柳程,嗬嗬。他剛才說的對,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是被我強行拖進這個局裏麵的,他們也沒辦法。我不要追究他們了。我現在什麽都不想了,也什麽心思都沒有了。”說完,李強站了起來,衝著我笑了笑,把自己的警官證,配槍,全都放在了辦公桌上“以後這個辦公室要你來做了。我是一個罪人,我不能死,我死了,那就沒有人來抗這個事情,來接受這些審判了。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是一個罪人。好了,就這樣,不要為難張傑李明兩個人,讓他們回去吧,照顧好大鵬的情緒,我讓人把他關起來了。就還有珍姐一個人了,讓白貓好好照顧她,另外,告訴她,我祝她早生貴子。”李強笑了,他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沒有任何希望,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感覺。
我站了起來,看著李強“李隊,你不能垮。他們是殺人犯！”
李強笑嗬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們當初也是殺人犯,不是也沒事,曆史是由勝利那一方撰寫的,如果我沒事,這次抓住的是柳程,那他就是殺人犯,咱們沒事,可惜,結果不是這樣。”
李強笑了笑,長出了一口氣“我已經站不起來了。我,輸了。讓我冷靜冷靜,挺好。”說完,李強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我看見他站在辦公室門口,伸出來了雙手,李豫吉親自給他戴上了手銬子,周圍還有好多穿著便裝的人。
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很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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