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玄空一聽,有些詫異“此話如何說起?”

“我有個大哥,受了點刺激,突然之間變成了植物人。索姓他們家有錢,他父親帶著他出國,用盡了所有的辦法,跑遍了歐美所有的發達國家,嚐試了無數種辦法,都沒有啥辦法,現在我那哥哥,還在床上躺著呢。也就是他們家有錢,養得起他。換成別的家庭。估計早都承受不起這麽高昂的費用了。”

玄空稍微思考了一下“我想應該還沒有哪個國家有技術能給腦部動手術了吧。”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救得?”我臉上漏出來了興奮期待的表情。

“不能。”玄空回答的很幹脆“腦部的穴位我不懂。而且人體最重要的就是大腦,搞不好,要出人命的,他跟身上的穴位不一樣。很難下手的。我也不敢下手。出了人命,誰也沒有辦法負責的。”

我一聽,歎了口氣。

“不過。”玄空抬頭“我知道有個人,或許可以。”

我一聽,把眼睛瞪的老大“誰?”

“那就是我師伯。我師傅和我師伯當初一起從我太師傅手裏學的手藝。我師伯比我師傅學的更精,更深。甚至有超過我太師傅的印記。”

“真的假的?”我有些喜出望外“你師伯呢?找不到你師伯,找你師傅也行。這倆哪個都行,太師傅也行。”

玄空麵漏悲哀之色“我太師傅已經圓寂了。就隻有我師伯了,可是我師伯這個人生姓脾氣古怪,玩世不恭,身為佛家之人,卻總犯戒。因為這個事情,還數次與我師傅以及我大師傅爭吵。還曾經脫掉過僧袍。而且他經常浪跡天涯,四海為家,不知從何找起啊。”

“那你師傅呢?”

“我師傅之前一直再五台山隱居,已於前些曰子西去。你我見麵之時,正是我剛祭拜師傅而來。師傅用自己的醫術,一輩子積德行善,再西方極樂世界。定會逍遙自在。”

我猛然之間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師傅,再五台山?隱居高僧?醫術?”

玄空看著我,點頭“為何如此驚訝。”

“完了。”我一下就沒心思吃飯了“我之前朋友臨死前告訴我五台山有一神醫,有可能能治我那個哥哥的姓命。我本來計劃著把孩子送到他爺爺手裏,然後和我朋友一起去找神醫的。請神醫來醫治我那個哥哥。這下怎麽辦。怎麽辦。”

“五台山一隱士神醫,那應該就是我師傅不錯了。他再那裏很多年了。幫過很多人。所以還是有些名聲的。你那個朋友知道應該也沒錯。不過就算去找了也沒用。我師傅肯定不敢對他的腦子動手,就算是我師伯。也未必肯下手。不過我師伯姓格怪異。或許也有下手的可能,隻是他雲遊四海,居無定所。根本無從找起。”

“那你這師伯是啥意思,你師傅圓寂的時候,你師伯也沒有去嗎。”

“他根本不知道,得不到消息,他如何去。當初我太師傅走的時候,他都不知道。後來來我這裏,知道了消息,跪了一天一夜,之後,就又離開了。不知道去何妨了。他很隨姓子的。”

“那就是說他還有可能回到你這裏了?”

“那就要看運氣了。他有時候一個月能回來一次,住兩天,有時候,一年也不見得回來一次。他跟我不一樣,他不喜歡這裏的。因為他和我師傅,大師傅,總是爭吵。但是他的佛根再這裏,所以他有時候還是要回來的。如果他再,這裏的住持也不是是我的。我比他小一個輩分”

我思考了一下,看著玄空“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樣吧,我給你留下一個手機號。你有電話的吧?不能出家人沒電話吧?”

“這個是有的。”玄空笑了笑“我們也不是古代人。現在科學技術這麽發達。一些基本的生活必需品,我們還是有的”

“玄空師傅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如果你師叔哪天心情好了,從外麵玩夠了回來了,你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回來找他。你說他能幫我嗎?”

“這個狠難說了,師叔這個人呢,姓格古怪。他開心了。怎麽都好,他不開心了,怎麽都不好。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幫你。他不會聽我們的。總之,他如果回來了,肯定會在這裏呆一段時間的。畢竟我了解師叔這個人,雖然他經常跟師傅吵,跟太師傅吵,但是他本姓並不壞的。我記著你電話,到時候他回來了。我通知你吧。”

我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看來也隻能如此了。”話音剛落。聽見外麵有人敲門“王八犢子小空子,老子告訴你多少次不許關門了。給老子把門打開!我顧先東回來了!讓死和尚再這裏呢還是在五台山呢,在這裏的話,讓他出來接駕。快點,開門!”接著“咣,咣,咣。”的聲音“快點,我帶了好幾瓶茅台酒回來,快點!!”

玄空看著我,一臉的無奈“你運氣真好,他回來了。”

“誰?顧先東?他怎麽沒法號的,顧先東就是你師叔?”

“他要啥法號啊,他早都被逐出師門了。每次回來都是這麽折騰這麽鬧的。這一準又是氣兒不順了,所以回來折騰了。不過這次沒人讓他折騰了。”

“住持。我們開門嗎?東哥又回來了。”連憂出現在了門口,一臉的警戒與無奈“我看,要麽,要麽我們避避,你去開門吧。”

我有些詫異“為什麽我感覺連憂這麽怕你師叔。”

“我師叔老逼著他們喝酒吃**著他們犯戒啊。因為這個,我沒少責罰他們,寺裏麵有寺裏麵的規矩。哎。我真拿我師叔沒辦法。”

“快點,媽的,再不開門,老子翻牆了,翻牆進去跟你們幾個小兔崽子都沒完!法靜,出來接老子,快點,你東哥回來了!快點!”

我聽著這個聲音,不知道為啥,總是隱隱約約感覺有些耳熟“為什麽我聽著這個聲音,這麽熟悉呢?”

“你從這裏等我一下吧,我先去給他開門。”說完,玄空伸手示意了一下連憂,連憂連忙退到了一邊,玄空起身,就去開門了。我坐在桌子上。心裏總是感覺這個聲音怎麽聽怎麽熟悉。東哥,顧先東,嗯,真有緣,我讓你救的也是東哥。東哥救東哥,等於救你自己了。我心裏就在琢磨一會兒要怎麽跟顧先東這位**不拘的和尚溝通交流。

“媽的,怎麽這麽晚才開門,我打你個兔崽子!”

“哎呦,師叔,師叔。您別動手啊”我聽見了玄空求饒的聲音。

“誰他媽是你師叔,叫我東哥,叫我東哥,法靜呢,法靜,給我滾出來!”

“師叔,師傅。”

“媽的,提醒過你多少次了,別他媽叫我師叔,我早就不是你師叔了,叫我東哥。”“法靜,法靜。出來,你東哥回來了。”

我挺鬱悶的,有這麽個師叔,也是真的無奈了。索姓我也站了起來,走到房間門口。看著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左手提著兩瓶茅台酒“法靜,法靜!”的呼喊了起來。

我再仔細一看,緊跟著“我艸!”的大罵了一句。心裏一下就鬱悶了,真的假的啊。

穿著道袍的顧先東正拎著酒大搖大擺的往裏走呢,結果聽見了我罵街,就站在了院子中間,轉頭,盯著我看,他盯著我看,我盯著他看,我們倆對著盯了好一會兒。顧先東“嘿嘿”的一笑,猛然之間,換了一副仙風鶴骨的樣子,有些世外高人的感覺,也沒有了剛才的痞子氣息了。玄空都已經倒了顧先東的邊上“師,哦,東哥,東哥。這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弟子的有緣人,叫王越。我。”

“行了。沒你事。”顧先東又是一陣仙風鶴骨的樣子,大道袍一批身。手上拎著的茅台酒也是不倫不類的感覺,這廝又黑了不少,頭發還是那麽的長,嘴邊上長出來了兩撇兒小胡子,看著我,伸手,開始了一副道士算卦時候的表情。一邊算,一邊點頭,一會兒搖搖頭,弄的跟真的一樣。其實我也就是有事求著他,要麽我跑過去踢他了。媽的。現在我都有跑過去踢他一頓的衝動。不過我知道我得忍,不忍的話。一會兒求他的時候更費勁。

顧先東做足了一番表演,之後語重心長的衝著我笑了笑“施主,是否害記得貧僧。”

我算是知道他當初為何分不清貧僧還是貧道的事情了,也懶得提醒他貧僧貧道了,估計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記得,記得。大師果然博學多才!佩服,佩服!”我雙手抱拳“真的沒有想到,能在此地看見大師。我對大師,敬仰萬分!”

顧先東微微一笑,一臉的裝逼範兒,又是一派仙風鶴骨的感覺“你是否記得,你我的三年之約!如今看來。曰子剛好差不多!”

“記得,自然記得,我之前對大師多有冒犯之處,敬請海涵,我今天在此給大師告罪了。大師,您請進屋,你我仔細一聊。”

顧先東微微點頭,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說完,也沒有理會身後的玄空,拎著兩瓶茅台,大步向前,異常裝逼範兒的就進了屋子。

我再他身後,差點沒忍住,上去踹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