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的感覺更加的複雜了。秦軒從地上把馬老板的槍拿了起來,還有那張銀行卡“放心吧,馬老板,你的骨灰還有銀行卡我會給你送到的”說完從一邊把桌子上麵的骨灰盒也拿了起來。
我和天武把大鐵門拉開,盛哥的車已經把屁股對準了我們正門口。我們幾個人把地上的馬老板抬了起來,把盛哥的後備箱也打開,把馬老板的屍體扔到了盛哥的後備箱裏麵。緊跟著我們又把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還沒收拾完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來了。是我們貝天皇朝的人,叫崔雄威,我們都跟他叫小威。
小威看著我們幾個“盛哥叫我來的。”
秦軒點了點頭“馬老板家裏麵有事,以後不在這邊看店了,貝天皇朝那邊你也不用看著了,就從這裏就行了。”
“我知道,盛哥跟我說了。”
“那行,好好打理這個店。”
“放心吧,軒哥。”
我們幾個回到了車上。上車以後,秦軒深呼吸了一口氣,緊跟著罵了一句“狗曰的社會!”
“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命都隻有一條,在這人吃人的社會想混下去。就要像餓狼一樣。”盛哥好像知道了我們剛才裏麵發生的事情一樣“命是自己的,丟了,就沒了”
我們都沒說話,車子行駛的速度挺快的。隻是沒有往市中心的地方行駛,再快出L市的地方。盛哥的車子停在了一個足療保健店的門口,這個足療保健店規模不小,二層樓。我們看著也都挺眼熟。
“天寶。”果然,盛哥的話直接應征了我們的推斷,這地方當初被毀了,後來天寶離開了FX就一直沒有消息,現在才知道,原來這裏的這個店又開了起來。我們回來以後也一直沒有見過天寶。足療保健店的名字都換了,隻是沒有想過,老板還是天寶,經常路過,卻從來沒有留意過“這個,不用我說太多了吧。天寶現在在一些小流氓地痞中間混的很開,經常搜集各種各樣的情報。而且咱們貝天皇朝。應該還有他留下來的人,是誰不知道,查不出來,不會很多,最多一兩個的樣子,但是如果天寶不在了。天寶的下級,是肯定聯係不到李耀的,或許天寶的下級,都不知道李耀,更會安心的給咱們做事情了,也挺好的。天寶在L市深居簡出,而且把頭發都剃光了,給自己粘上了胡子,不仔細看,認不出來的。他每天晚上1點會來這裏收賬,外加接她的女朋友。平時都很少出現。”說完之後,盛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馬上就要到了。”接著盛哥把車子往前開了開,在一個胡同口,就退了進去,隻把他那邊的窗戶漏在了外麵,坐在後麵的人隻能看見兩側的牆,我在副駕駛,能跟盛哥一起看著外麵。車火已經熄了,看來盛哥之前也一直沒有少調查這些人的情況,否則也不能現在用的時候這麽的拿手。
我在一邊把煙叼了起來“當初天寶是跟咱們同生共死過的。”
“他隻是怕李封陪著咱們一起送命了而已,隻是在李封的邊上保護李封,順便,監視我,僅此而已”
我看了眼盛哥。
“下的去手麽。”
“下得去。”秦軒再邊上開口道“剛才下手的人是六兒,我被馬老板騙了,所以這次我來吧。”
“你們一起吧。是誰下手的不重要。人能帶過來就行了。”之後盛哥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還有十分鍾,應該快來了。”
天武和秦軒再後麵坐著,我坐在副駕駛,開始把玩自己手裏的槍,等了又大概十來分鍾的樣子,一輛燕京現代的越野車亮著大燈行駛了過來。
盛哥看了眼那邊的車牌子,點頭“車來了,裏麵就幾個服務員,幾個按摩技師,他手下沒小弟。一直是自己一個人。”
“他自己一個人?”
盛哥笑了笑“他是擺在最明麵上麵的李耀的人,我跟李耀不撕破臉,他是怎麽著都沒事的,如果我想要他命,他帶多少小弟也是帶,如果我不想要他命,他不用帶小弟,就正經的做生意賺錢就行。他還是來接他媳婦了,嗬嗬,看看李耀,他到底也沒有通知天寶他們那邊行動的事情。或許李耀是相信他自己的力量,相信我不敢對他的人下手。這也沒準。反正,總是拿著自己手下人的生命開玩笑,也真的挺有意思。”
秦軒第一個打開的車門,我和秦軒,天武,我們三個都下了車,雙手插兜,往足療店走。在路上,秦軒笑了笑,嘴角上揚“就算咱們之前沒有在李耀的黑名單,現在也被盛哥牢牢的綁在他的船上了。”秦軒的話,話裏有話,我和天武都聽明白了。
“盛哥對咱們好,不會害咱們的。”
“我知道。”秦軒順手摟住了我的肩膀“他救過咱們所有人的命,所以不管他用什麽手段也好,不用手段也好,咱們本來也都是他的人。”秦軒話音一落,我們三個人已經到了足療店的門口。我順手一把把門給推開。兩個很漂亮的服務員衝著我們幾個人笑了笑“先生,是足療,還是保健。”
我們幾個沒說話,直接衝著大廳服務台前麵站著的天寶走了過去。
天寶開始也沒在意,但是後來轉頭看了我們幾個一眼,接著就在原地站住了,天寶穿著大風衣,帶著一個鴨舌帽,光頭,嘴上一撇小胡子,跟以前的形象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人,但是仔細一看,還能分辨出來不同。櫃台前麵一個看著30多歲的成熟女姓,風韻猶存,但是依舊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皺紋,他摟著天寶的胳膊,兩個人很曖昧。盛哥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媳婦,這個讓我們有些詫異。
我們三個站在大廳裏麵。裏麵的氣氛很尷尬,幾個服務員都看著我們。天武把自己的帽簷往下壓了壓,聲音有些沙啞“嗬嗬,幾位,來足療,還是保健啊。”他旁邊的女人,卻又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我們三個看了起來,非常的不友好。大廳裏麵很多人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秦軒雙手插兜,衝著天寶笑了笑“寶叔,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