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聽後,不由得就是一愣,隨後便開口對呂昭說道:“怎麽就成了我當皇帝了,不是你要取而代之嗎?”

呂昭笑而不語,畢竟他總不能告訴自己老爹。自己要讓老爹給他當征北大將軍吧?

……

時間荏苒,很快呂昭大婚便如期舉行了。那熱鬧的場麵,甚至連呂昭自己都沒有想到。

畢竟就算是皇上迎娶皇後,最多也就是讓朝廷大臣與其同賀。再有甚者,那就是強令百姓與其同賀。

即便百姓不得不遵從皇命,但心中也絕對是百般不願。甚至會在背地裏大罵皇上結婚,讓他們百姓勞民傷財。

呂昭這次大婚,百姓竟然自發的為呂昭慶賀。甚至晉陽城中的酒樓和客棧,都願意免費接待為呂昭慶賀的人。

一時之間,整個晉陽城那叫一個無比熱鬧。甚至和洛陽城相比,熱鬧的程度也不遑多讓。

這也讓無極甄家的甄逸,找到了自己向呂昭表忠心的機會。主動將呂昭大婚的事宜,一肩給扛了起來。

不僅不用呂昭出分文,還從大漢各地請來了明廚,要在洛陽城中擺下流水宴,款待來為呂昭道賀之人。

除此之外,冀州牧華歆,幽州牧陶丘洪,也分別帶著兩州的太守,親自來到晉陽城為呂昭道賀。

關羽,張飛,趙子龍,以及一些其他將領,也是交代了軍務之後,急急忙忙趕回了晉陽。

畢竟呂昭的大婚,他們這些當兄長的絕對不可能錯過。為此還紛紛為呂昭準備了厚禮。

隻不過這份禮物可不是什麽金銀財寶,也不是什麽古玩字畫。而是他們這段時間,他們所做出的功績。

除此之外,就連一直隱藏在鮮卑腹地的張燕,如今也已經悄悄的來到了晉陽城。

甚至還給呂昭帶來了一份厚禮,那就是七個鮮卑部落頭領的人頭。

雖然呂昭大喜的日子,送上如此血淋淋的禮物,多少有點不太合適。

但是這對於呂昭來講,絕對堪稱是一份厚禮。隻不過這份厚禮,不方便在婚禮現場展示而已。

除了呂昭這邊的文臣武將之外,洛陽的劉宏也派人前來道賀。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盧植盧子幹。

盧植來到晉陽城之後,先是宣讀了劉宏的聖旨。然後便將呂昭拉到了一旁,詢問呂昭關於袁基的事情。

“老夫聽說,袁基帶人半路之上劫殺藍田侯。最後未能成功,反而成了藍田侯的階下之囚。”

“為此,藍田侯還向袁家索要贖金萬金,不知這事是否為真?”

呂昭並沒有隱瞞盧植,因為這回盧植來了晉陽城,呂昭就沒打算讓他回去。

所以當下便開口說道:“確有此事。隻不過袁家舍命不舍財,如今我也未能見到贖金。”

“不過我也按照約定,每隔一個月,就給袁家送去一件袁基身上的零件。”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袁家再有三個月不交贖金。袁基估計也就承受不住了。”

聽到呂昭肯定的答複,盧植不免歎息了一聲說道:“藍田侯可曾想過,你這樣做,相當於為他人做了嫁衣?”

“袁家乃是四世三公之門第,家族之中的爭鬥,不比皇權差多少。原本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就這麽死在了你的手上。”

“袁家的那些同輩之人,又豈會不歡天喜地呢?如今他們不僅擁有了成為家主的機會,還把藍田侯你當成了必殺的仇人。”

呂昭笑著開口說道:“盧植大人所說的,我又豈會不明白。不過這樣一來,人家和袁基的同輩子孫,你不是要真的熱鬧了。”

“最終無論誰成為袁家的家主,被消耗的都是他袁家。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至於會不會被冤家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恐怕就算我沒有把袁基抓來,袁家也不會把我當成朋友。”

“更何況,如果要是能借著這個機會,讓袁術成為袁家的家主。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其實盧植又何嚐不明白,袁家內鬥對於呂昭乃至於朝廷,都是一件好事。

如此這般問呂昭的目的,就是想要聽一聽呂昭對這件事的分析。如果呂昭要是露出擔心和後悔之色,那盧植也就沒什麽可考慮的了。

而如今呂昭的表現,這讓盧植十分的滿意。甚至已經在心中暗暗決定,天下真正大亂之後,他便帶著自己的幾位老友,來並州投靠呂昭。

到時候也不求什麽高官厚祿,隻求能夠安穩的度過餘生,在並州開辦學堂,為並州百姓傳經送道。

所以這會兒,盧植滿臉都是滿意之色,並且直接開口對呂昭說道:“藍田侯分析的確實在理。看來是老夫一直心急,忽略了其中的本質。”

呂昭又何嚐不知道,盧植這是在考驗自己。所以當下便笑著開口說道:“盧植大人,不知你覺得,黃巾反賊要多久才能被平定?”

“黃巾反賊被平定之後,我大漢是否能夠恢複太平?讓百姓可以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盧植笑著搖了搖頭,“黃巾反賊就算被平定了,這天下也不可能恢複太平。因為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才是真正的亂世。”

“不過這些對於老夫來講,已經並不重要了。畢竟憑借老夫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夠扭轉乾坤呢?”

“其實老夫對朝中之事,早就已經厭倦了。曾經幾次和幾位老友商量,想找一個地方開辦學堂教書育人。”

“可是這亂世之中,又哪裏有安穩之處呢?就算是老夫想要教書育人,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看到火候已經烘托到位了,呂昭便直接開口說道:“那不知盧植大人覺得,我並州如何?”

“如果盧植大人覺得,我並州還算一處安穩之處。可以約上你那些老友,來並州定居。”

“到時候我願為盧植大人修建學堂,讓盧植大人可以安心的在並州教書育人,為我大漢培養出無數可用之才。”

一個是說者有心,一個是聽者有意。所以二人那叫一個心照不宣,隨即便來了一個一拍即合。

“既然藍田侯相邀,老夫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這次回到洛陽之後,便向皇上辭官,然後約上老友,來並州投靠藍田侯。”

讓盧植沒有想到的,呂昭竟然直接對著他搖了搖頭,“盧植大人何必如此這麽麻煩,何不直接留在並州呢。”

“至於盧植大人的那些老友,大可寫封書信,讓他們來並州相會。至於父皇那裏,我會親自送上一份奏折。”

“我會向父皇表明,要將盧植大人留在並州教導我。讓父皇將盧植大人的家眷,盡快送到並州來。”

“不對,準確的說,應該將老師的家眷,盡快送到並州來。讓老師一家在並州團聚。”

呂昭這話一出口,盧植整個人不由得就愣在了原地。近呂昭的話,已經相當於要拜他為師了。

可是呂昭在朝堂之上,所展現出的才學。真的是他盧植,能夠教得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