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又和呂昭客氣了幾句,便向呂昭告辭離開了。臨行之前,還不忘交代呂昭以後要多多來往。
對於盧植這樣一位正直之人,呂昭自然希望能夠結交。甚至如果有可能,呂昭絕對不會介意將漢末三將,都拉到自己的陣營。
畢竟漢末三將可不比其他武將,人家不僅能夠領兵作戰,同時還是治理地方的一把好手。
不過這會兒,呂昭自然不會直接去拉攏盧植。畢竟如今,還沒到那個火候。呂昭也沒有資格去招攬人家。
告別了盧植之後,呂昭便和萬年公主一起,向著劉宏的章德宮而去。
等呂昭和萬年公主來到章德宮的時候,早就已經有小太監等在外麵了。
看到呂昭和萬年公主走來,便急忙上前行禮說道:“皇上有旨,萬年公主和藍田縣侯來,無需通報可直接入章德宮麵君。”
說完之後,還不忘對著呂昭和萬年公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更是等呂昭和萬年公主走入章德宮後,親自將章德宮的宮門給關上了。
與此同時,呂昭也終於看清楚了。整個章德宮中並沒有一個宮女和太監,偌大的宮殿顯得無比空曠。
很快,呂昭便見到了劉宏,以及站在劉宏身邊的張讓。
看到張讓出現在劉宏身邊,呂昭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畢竟呂昭可不會真的認為,劉宏會把張讓怎麽樣。
甚至劉宏在溫德殿中所表現出的一切,僅僅不過是為了配合自己。讓自己博得一個好名聲而已。
所以當下便和萬年公主一起,向劉宏行禮。並且開口說道:“兒臣見過父皇。”
劉宏那是滿臉笑容,直接讓呂昭和萬年公主平身。並且在自己的下手落座。
等呂昭和萬年公主坐定之後,劉宏這才開口說道:“今日朕在溫德殿中,可是全力的配合你。如今你算是博得了美名,可朕接下來,卻會因此變得更加聲名狼藉。”
劉宏說的不錯,今日呂昭在溫德殿中直言勸君,確實讓呂昭得到了美名。而劉宏如果按照呂昭的勸誡去做,自然也會一改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形象。
但是劉宏不能那麽做,這也會導致劉宏的名聲更加狼藉。甚至從今以後,不會有人再勸說劉宏,因為勸了也是白勸,弄不好還得搭上自己的腦袋。
所以呂昭那是滿臉感激的,對著劉宏抱拳說道:“父皇對兒臣的恩德,兒臣自然銘記於心。”
“今日之事,不僅讓父皇會因此獲得更大的罵名。還讓張常侍因此受到了父皇的責罵,這一切全因兒臣所起。”
“為此,兒臣隻能盡量的彌補這一切。至於彌補的方式,兒臣也絕對會讓父皇和張常侍滿意。”
說話的同時,呂昭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美的檀木盒子。這個盒子並不大,也就隻有火柴盒般大小。
不過隨著呂昭將盒子打開,一股藥香瞬間撲麵而來。原來這盒子之中,裝的竟然是一黑一白兩顆丹藥。
“如果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張常侍和張角之間,還有著一個約定。”
“雖然如今張角已死,但是張角的女兒張寧,卻並沒有忘記這個約定。”
“這次我來洛陽城見駕,張寧便讓我將張角留下的丹藥,給張常侍帶了過來。”
說話的同時,呂昭將其中那顆白色的丹藥拿了出來,並且送到了張讓的麵前。
“這顆丹藥,名為回春丹。可讓張常侍在三天之內,恢複男人的風采。”
聽到呂昭的話,張讓的臉上不免露出了激動的神色。甚至這會兒身體都已經開始有些顫抖了。
其實他和張角之間的約定,本就沒有被張讓放在心上。他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按照劉宏的安排,將天下徹底攪亂。
畢竟能讓人斷肢重生這樣的鬼話,張讓打心底裏都不願相信。又怎麽可能,覺得張角能夠兌現諾言呢?
這也是上次張讓去冀州的時候,為何沒有向呂昭提起此事的原因。因為張讓根本就沒把他當真。
可如今,呂昭竟然拿出了一顆回春丹。這又如何能夠不讓張讓震驚,不過也僅僅隻是震驚而已,並沒有伸手去接。
“多謝駙馬,不過這回春丹我不能服用。因為這皇宮之中,隻能有皇上一個男人。”
“如果我要是吃了這回春丹,又如何能夠留在皇上的身邊。沒有我在,皇上的安全又如何得到保障。”
在如此**之下,張讓竟然能夠拒絕。這不免讓呂昭都有點不敢相信,甚至就連劉宏的表情,出現了一抹變化。
不過劉宏的表情變化,僅僅隻是一閃而逝,轉眼之間便已經恢複了原本的表情。仿佛剛才的一切,和他並沒有關係一般。
而此時的呂昭,這將目光看向了劉宏,並且開口對劉宏說道:“父皇,張常侍對父皇的忠心,足以達到了天地可鑒的地步。”
“所以兒臣鬥膽懇求父皇,可以當嚐試三天的時間。讓張常侍為自己這一脈延續香火。”
聽到呂昭這話,張讓對呂昭的好感度瞬間提升。不過這也讓張讓的嘴角一陣抽搐。
“駙馬,我這把年紀可不想再挨一刀。至於延續香火這件事,也大可不必多此一舉了。”
“如今我張讓已經臭名昭著,就算是我有子嗣,等我不在的那一日,他們也不可能有機會活著。”
張讓說的不錯,就算給他百八十個兒子。隻要他張讓一死,一個也不可能活得下來。
畢竟如今恨張讓的人,不說有一萬也得有八千。又怎麽可能讓他有香火傳承。
既然左右都是絕後的宿命,再平白多挨上一刀,那可真的就有點不太值當了。
呂昭自然也明白張讓的意思,當下便搖了搖頭說道:“張常侍莫要急著拒絕,先聽我把話說完不遲。”
“其實這天底下,根本就沒有能夠讓人斷肢重生的靈丹妙藥。這顆回春丹,隻不過是在透支張常侍你的精氣,讓你可以恢複三天男人的風采。”
“而三天之後,張常侍便會恢複如初,甚至會因此而折損壽元。而這已經是張角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聽到呂昭如此一說,劉宏並沒有等張讓拒絕,便先一步開口說道。
“讓父,你可隻有三天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你得多多努力才行。畢竟能不能留下子嗣,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
“同時你也可以放心,到時朕會安排人,將那些女人送往並州,交給呂昭照顧。”
聽到劉宏都如此說了,張讓自然不可能再拒絕。當時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劉宏的麵前,對著劉宏就是一陣磕頭。
隨後還不忘對呂昭道謝,並且開口說道:“還有一事,我要求駙馬幫忙。那就是假如我有子嗣出生,萬萬不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