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真的相信少主說的話會成真嗎?畢竟如今黃巾之亂都即將被平定,五年之後,真的會出現諸侯混戰嗎?”

其實此時的甄儼,心中也是莫名的認為,自己應該相信呂昭。至於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連甄儼自己都說不清楚。

而如今他這樣對自己父親說的原因,就是想要得知,自己父親為何會突然之間,擁有如此之大的轉變。

之前,自己父親一直都是抱有試探性的想法。並沒打算,真正的將整個無極甄家,綁在呂昭的戰車之上。

可如今自己父親所做的一切,卻是要傾其所有為呂昭購買物資。甚至還要為呂昭組建情報啊,前後的差異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甄逸又何嚐不知道,自己前後的轉變,讓自己的倒黴兒子,有些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接受。

所以當下便語重心長的開口說道:“雖然僅僅隻是一天的時間,但是為父卻想了很多。最終覺得,也許我無極甄家能夠借助少主,成就這天下第一商業世家。”

“即便是無法成為第一商業世家,但也能夠保住家族的傳承。相反,按照少主以往做事的習慣,咱們無極甄家,恐怕會給我一起陪葬。”

甄逸的話不免讓甄儼大吃一驚,甚至汗水直接將衣衫打透。他想過自己得不到呂昭的重用,卻沒想過呂昭會對他動殺心。

“父親,少主真的會那麽的很辣?他就不怕滅了咱們無極甄家,會惹怒了天下商人?”

看到自己兒子說出這樣無腦的話,甄逸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惹怒天下商人?你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咱們無極甄家完蛋,那時他們好取而代之嗎?”

“還有,你知道整個並州,為何已經沒有氏族了?甚至就連太原王家,也已經成為了呂家父子的附庸。”

甄儼一臉不解的開口回答道:“不是說,並州氏族被並州黃巾軍洗劫一空,連家裏的仆人,都被砍了腦袋嗎?”

甄逸再次搖頭歎息,“如果你的這個回答,是昨天說給為父聽的,為父也會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

“但是今天,咱們甄家商隊負責人甄傑,來了晉陽城。並且讓為父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並州士族真正消亡的原因。”

“他們並不是被並州黃巾軍所殺,甚至就連並州黃巾軍,也並非是真正的黃巾軍。”

雖然從頭至尾,甄逸都沒有說,是呂布和呂昭爺倆幹的。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卻已經讓甄儼徹底的明白了。

一時之間,豆大的汗珠,從甄儼的臉上滴落。而此時的甄儼,卻連擦都忘記了去擦,隻是不停的在吞咽著口水。

他知道,如果要是沒有甄傑的提醒,自己父親仍然執迷不悟的話,無極甄家就真的要滅族了。

“父親,那咱們還要將所有家人,都遷來並州嗎?”

此時的甄儼,甚至已經生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帶著自己的家人,離開這個讓他恐懼的地方。

那怕是到荊州揚州,就算是去交州都行。畢竟那裏可沒有呂昭這這樣,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滅掉並州士族的惡魔。

可是回答他的卻是一巴掌,隻見甄逸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甄儼的臉上,並且開口對其怒斥道。

“你懂個屁,少主雖然手段狠了一點。但是在這亂世之中,如果沒有鐵血手腕,如何能夠成為一方諸侯?”

“從古至今,哪一個成大事者,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哪個成就豐功偉業的人,雙手沒有沾滿鮮血。”

“所以咱們不僅不能離開並州,還要真正的讓少看到,我們能夠幫著他征戰天下。”

其實甄逸還有一句話,並沒對他兒子說。那就是憑借呂昭如此很辣的性格,怎麽可能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既然已經上了賊船,那就隻能一條道走到黑。至於是上岸還是翻船被淹死,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而此時的甄儼,自然也已經明白了自己父親話中的意思。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同樣知道自己父親心中的無奈。

“父親,我明日一早便會趕回無極,盡快將家人遷到主公的領地上。”

“你又錯了,我們要做的是,將自己的家人放在主公的眼皮底下,讓主公可以每時每刻,用咱們的家人作為人質,此來讓咱們不敢有任何背叛之舉。”

“至於主公的領地,整個並州是主公的。那整個冀州又何嚐不是主公的。甚至在不久,整個幽州也將是主公的。”

……

其實甄家父子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出呂昭的視線。雖然並不知道甄家父子聊了什麽,卻知道甄家商隊負責人甄傑,來了晉陽的消息。

“臘梅,你對這個甄傑的了解有多少。”呂昭開口對張寧身邊的臘梅問道。

臘梅那是毫不猶豫的開口回答道:“這個甄傑,表麵上是甄家商隊的負責人。實際上卻是,甄家能夠積累萬貫家財的關鍵。”

“他掌握著大漢各州郡氏族的情況,不僅知道哪個州郡需要什麽東西。同時還和山匪強盜,甚至太平道,都有著密切的聯係。”

“在大賢良師帶領太平道起義之時,就是這個甄傑代表甄家,為各地渠帥貢獻物資。”

“而他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甄家的商隊,在亂世之中也可暢通無阻。”

聽到臘梅的回答,呂昭不由的就是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個甄傑還是個人才,希望他能讓甄逸做出明智的選擇。”

“繼續關注甄家的一舉一動,我要掌控甄家的全部情況。並且以我的名義,為甄家送去一些仆從。”

臘梅點了點頭,然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隻留下張寧一臉不解的,看著呂昭問道。

“為何要送他仆從,難道你是準備借助這些仆從,監控整個甄家?如果要是那樣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

“畢竟咱們之前安排的人,已經足夠得到你想要的消息了。又何必如此多此一舉呢?”

呂昭笑著上前攬過張寧的腰肢,然後捏了捏他的鼻子說道:“這就叫真真假假,明明暗暗。”

“我給甄逸送去仆從,甄逸自然會覺得,我是想讓這些仆從監視他。這樣可以為你的那些姐妹,更好的掩飾自己的身份。”

張寧聽後那叫一個如夢方醒,直接伸手在呂昭的腰間軟肉上擰了一把。

“你可真夠恐怖的,凡是被你盯上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逃出你的手掌心。”

呂昭笑著說道:“包括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