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梁此行的目的,並不是什麽秘密。但是被呂昭如此說出來,多少還是有點掛不住顏麵。
當時便對著呂昭冷哼一聲說道:“休要在這裏信口胡言,我太平道的大賢良師,乃是本座兄長。本座又豈會覬覦兄長之位?”
呂昭聽後笑著點了點頭,“既然人公將軍,並非是為大賢良師之位而來,那是不是應該參拜新的大賢良師,以此來證明你對太平道的忠誠。”
說話的同時,呂昭還不忘讓張寧將黃金令亮了出來。
說實話,在張寧看到張梁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經無法淡定了。如今聽到呂昭讓她亮出黃金令,也隻是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
看到張寧手中的黃金令,張梁的臉色瞬間就是一變,“魅娘,你怎麽把大哥的黃金令拿出來了?”
張寧突然感覺到,呂昭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這讓她瞬間擁有了一股莫名的勇氣。
當下便直接開口對張梁說道:“三叔,父親已經將大賢良師之位,傳於我了。”
雖然隻是一句十分簡單的話,但是卻讓張梁一時之間無法回答。
因為此時他無論如何回答,都將陷於被動狀態。承認了張寧的身份,那他此行的目的就徹底失敗了。
如果要是不承認,那剛才他說的話,就和放屁沒有區別了。甚至還會落下一個,爭奪大賢良師的惡名。
看到張梁那比吃了蒼蠅還難受的表情,呂昭直接開口說道:“怎麽,難不成人公將軍後悔了?”
“或者人公將軍是知道了,大賢良師病入膏肓。此行的目的,本就是為大賢良師之位而來?”
“隻可惜,就算是人公將軍真的為大賢良師之位而來,此時也已經與大賢良師之位無緣了。”
“畢竟如今張寧才是太平道的新任大賢良師,就算人公將軍,見到大賢良師也不得不拜。”
“當然,如果人公將軍想要依仗著自己兵強馬壯。想從自己侄女手中,強行奪取大賢良師之位,自然可以不向新任大賢良師行禮。”
“不過如果人公將軍真的那麽做了,想必在場的太平教信徒,也不會允許人公將軍以下犯上。”
此時呂昭算是將張梁徹底逼到了死路,如果現在張梁不向張寧行禮,那就真的坐實了他此行居心叵測。
可是讓張梁承認這個現實,他又怎麽可能接受。畢竟他覬覦大賢良師之位,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此時張梁的心思在飛快的運轉,很快便想出了應對之法。當下便冷哼一聲對呂昭說道:“本座終於明白了,怪不得好端端的,各方渠帥會圍攻太守府。感情這一切,你才是罪魁禍首。”
說完之後,根本就沒等呂昭說什麽,便將目光直接看向了張寧,並且麵色凝重的對張寧問道:“魅娘,你和這個惡賊,到底把我兄長如何了?”
“聽三叔一聲勸,萬萬不要受小人唆使,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三叔可以替你向兄長求情。”
“魅娘,你從小就聰明伶俐,應該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現在趕緊帶三叔去見你父親,也許你父親還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說話的同時,張梁邁步就想進入太守府。畢竟這已經是他如今最後的機會了。
隻可惜,呂昭卻將手中方天畫戟一橫,直接將張梁給攔了下來,“人公將軍,為了大賢良師之位,難道你真的連親情都不顧了嗎?”
“如果要是那樣的話,隻要人公將軍說出,你此行是為大賢良師之位而來。我便勸說張寧將大賢良師之位讓於你?”
呂昭話音剛落,張寧便直接點了點頭說道:“三叔,咱們終歸都是一家人。誰當大賢良師並沒什麽區別,如果三叔真的想要成為大賢良師,那魅娘願意將黃金令奉上。”
說話的同時,張寧已經將黃金令舉起。仿佛真的準備交給張梁一般,甚至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做作之態。
這對於張梁來講,絕對是一個天大的**。畢竟隻要現在張梁點點頭,大賢良師之位便可唾手而得。
不過張梁也並非是等閑之輩,知道如果自己現在承認,自己此行的目的,就算能夠得到黃金令成為大賢良師,自己的名聲也將徹底毀了。
到時候就算他能夠掌控,巨鹿城中的十幾萬人馬。在外的各方渠帥,也不會聽其號令。甚至還會出兵討伐於他。
所以張梁最終還是忍住了這份**,直接對著張寧搖了搖頭說道:“大賢良師之位是兄長的,除非兄長親自將黃金令傳給本座,否則本座怎可擅自接受?”
“而且就算是魅娘你得到了黃金令,無法表示你就是新任大賢良師。畢竟沒有人聽到兄長的親口傳位,又怎麽能讓百萬太平道信眾信服呢?”
“如今三叔來了,如果真是兄長將大賢良師之位傳給了你。大可讓兄長親自出麵,當眾傳位於你。三叔也可為你做個見證。”
“那時在外的各方渠帥要是有誰不服,三叔第一個領兵討伐他們。絕對讓魅娘你的大賢良師之位,坐的穩如泰山。”
事到如今,張角都沒有出麵,張梁幾乎已經可以認定,自己大哥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所以才會三番兩次要讓張角出麵。隻要是張寧說出張角已經死了的消息,那麽他手中的黃金令,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甚至張梁可以說,張寧是勾結了呂昭害死了大賢良師張角。竊取了張角的黃金令,妄圖成為新任大賢良師。
雖然這樣對於張梁來講,並非是他最想要看到的局麵。可是誰讓自己來晚了一步,如今這個結局絕對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至於將來如何讓自己的大賢良師之位,變得更加名正言順。那就隻能靠自己手中的人馬了。
再加上自己同樣學習過太平要術,張梁堅信,隻要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一定能夠順利整合黃巾軍。
而結果也沒有出乎張梁所料,張寧的臉色瞬間就是一變,眼淚更是在第一時間奪眶而出。
“三叔,其實父親已經不在了。就連大賢良師之位,也是父親在彌留之際傳給我的。”
“而讓父親殺手人寰的罪魁禍首,就是城外的並州刺史呂布。要不是他派人刺殺父親,父親也不會這麽早離開。”
“所以魅娘希望三叔可以為父親報仇。帶兵打敗城外的並州軍,生擒活捉呂布,用他的心肝祭奠父親在天之靈。”
看到張寧哭的那叫一個無比傷心,呂昭都不由得在心中為其暗暗豎起大拇指。
“我怎麽沒發現,這丫頭還有當影後的潛質呢?這要是放在後世,不給她一個小金人,都對不起她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