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不耐煩道:“沒聽清楚嗎,我說你們可以走了。”

諸葛於傑臉色一變:“你是什麽東西,竟敢趕我們走?”

花幼蘭在為驚訝,她沒想到沈念敢當麵拒絕諸葛於傑,而且是當著諸葛青的麵。

不過說來奇怪,沈念站在她身前的時候,那股如山的壓力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股特殊的男子氣息,讓她有種十分輕鬆的感覺。

諸葛青不禁皺眉,在他的麵前,還沒有哪個後輩敢如此放肆。

他記得在煉器山莊見到過這個年輕人,依稀記得對方姓沈。

他冷冷瞥了沈念一眼:“你不是花家的人?”

沈念淡淡道:“是不是都與你沒關係。”

“大膽!”

諸葛青臉色一沉,如果是花家的人,看在花無忌的麵上,他還會留三分情麵,既然不是花家的人,他就不會留手了。

諸葛青雙目一瞪,強大的氣勢直逼沈念而去。

沈念氣定神閑地站在花幼蘭身前,對諸葛青泰山壓頂般的氣勢視若無物。

他已經晉升高階,諸葛青這樣的七級武者已經難以對自己形成威脅,如果是諸葛家那位八級武者,倒是可以掰掰手腕。

諸葛青見沈念不為所動,心中微微驚訝。

他隻動了三分氣勁,但卻不是中階武者可以承受的,但是對方不僅承受下來了,而且看上去遊刃有餘。

諸葛於傑不知道諸葛青已經動了手,見對方囂張無比,心中忍不住這口氣。

“二爺爺,此人由我來教訓,不勞您動手。”

在他眼裏,對方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仗著花家的權勢在這裏狐假虎威。

他上前一步,就想把沈念拎起來扔出去。

哪知還未伸手,就被一股無形氣勁打在身上,砰地撞向牆壁。

這一下變生肘腋,連諸葛青都沒來得及阻止。

諸葛於傑慘叫一聲,當場口吐鮮血,肋骨斷了三根。

諸葛青沒料到沈念出手如此之重,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沒能反應過來。

不禁氣怒出聲:“豎子敢爾!”

他伸手一抓,空氣發出厲嘯,直逼沈念麵門。

沈念揮手一擋,金色氣勁爆發,將諸葛青震了回去。

諸葛青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金身不滅,七級武者?”

花幼蘭也是一震,她以為沈念是位靈師,沒想到竟然是位高階武者?

躺在地上的諸葛於傑也傻了眼,難以置信道:“不可能,他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是金身武者?”

諸葛青沒有理會孫子的話,而是深深看了沈念一眼:“你究竟是誰?”

沈念沒有回答,反問道:“還打嗎,不打的話我就進去吃飯了,要打的話我可以奉陪。”

諸葛青怒極而笑:“那好,我們另外找個地方,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金身武者。”

沈念表示同意,兩個人都是高階,真要打起來,這地方立刻會垮塌,到時候不知會傷及多少無辜。

諸葛青走到頂層窗台一躍而起,朝著天空飛去。

沈念沒有猶豫,如同輕風一般飄到窗外,與諸葛青一起消失在樓外。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再質疑。

禦空飛行,這是高階強者的標配,沈念能夠做到這一點,足以證明他的身份。

“不可能,這人比我還年輕,怎麽可能修煉到這個境界?”

隻有諸葛於傑仍舊不肯相信,兩眼死死盯著窗外。

“諸葛先生,三姐?”

一位美如天仙,但卻有些清冷的少女出現在白鶴樓,她見諸葛於傑躺在地上,露出一絲疑惑。

花若雨是應諸葛青邀請而來,不料到了地點後,卻發現諸葛於傑嘴角流血,似乎受了傷。

諸葛於傑看到心儀對象現身,下意識站了起來。

這一站立刻牽動傷勢,疼得他齜牙裂嘴。

花若雨不禁詫異:“諸葛先生,你受傷了?”

諸葛於傑不想在美人麵前丟麵子,強撐道:“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礙事。”

說這到裏,鑽心的疼痛襲來,疼得他差點暈過去。

花若雨狐疑地看了花幼蘭一眼,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諸葛於傑受傷不輕。

她懷疑諸葛於傑是花幼蘭打傷的,但是諸葛於傑並未明說,她也不好細問。

她和花幼蘭畢竟是同族之人,這個時候不能把矛盾指向自己一方。

於是委婉道:“諸葛先生似乎不太舒服,不如先到醫院看一看?”

諸葛於傑看著花若雨明豔的臉龐,覺得對方是關心自己,一時間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他咬牙強撐:“多謝五小姐關心,我隻是輕傷,不礙事。”

花幼蘭不禁冷笑:“骨頭都斷了幾根,還說是輕傷。”

諸葛青不在這裏,她就沒了壓力,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

花若雨吃了一驚:“斷了幾根骨頭,怎麽回事?”

諸葛於傑聽花幼蘭說出真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隻能硬著頭皮道:“是三小姐朋友動的手,看在花家的麵上,我並未追究。”

花若雨信以為真:“三姐,是你的朋友傷了諸葛先生?”

花幼蘭沒有否認:“不錯,有人湊上來挨打,我那位朋友沒有忍住。”

說到這裏,她想起沈念和諸葛青約鬥的事,沒有再理會二人,而是出去打了個電話。

在她看來,沈念雖然是七級武者,但是畢竟年輕,諸葛青是老牌強者,勝算還是要大一些。

她怕沈念有失,所以把發生的情況告訴了煉器山莊的人。

花無忌煉器時不會接電話,她隻能告訴花無忌的心腹,然後傳達給他。

白鶴樓中,諸葛於傑有些堅持不住了:“五小姐,可否送我去醫院?”

他本來還想逞強,但是身上的疼痛越來越重,加上想到可以借傷勢與花若雨單獨相處,於是提出了請求。

花若雨看諸葛於傑一臉痛苦,又覺得此事與花家有關,於是同意了。

不料兩人正要離開的時候,花幼蘭走了回來。

“怎麽,諸葛先生不打算要天字號的房間了?”

諸葛於傑腳步一頓,暗罵這女人怎麽這個時候來壞自己的好事。

他臉色微黑道:“房間還是三小姐獨自享用吧,我身體有礙,就不打擾了。”

花若雨不禁奇怪:“諸葛先生,你還請了三姐吃飯?那她的朋友為何要打傷你?”

諸葛於傑一窒,正想找借口解釋時,就聽花幼蘭冷笑:“我哪有那麽大的麵子讓諸葛先生請我吃飯,他是沒訂到天字號的房間,想先搶我這間,結果被我的朋友打了。”

花若雨聽後,不禁詫異地看向諸葛於傑。

諸葛於傑不知如何回答,正在尷尬之時,三個女子走了進來。

走在前麵的是花千語,身後跟著兩個如花似玉的雙胞胎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