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刀的殺力,按理說足以在偷襲中殺死大乘境的修士!

可這從天而降的蒼青色護盾,竟然是那般的堅不可摧,硬生生抗下了這一刀,自身隻是晃了晃,竟然連半分裂紋都沒有出現!

恐怖如斯!

一道蒼青色的身影,緩步從高空之中落下,淡淡的笑聲,傳遍全場:

“扶桑小耗子,你家主人呢?”

踏空而落的,正是龍神殿三皇之一,神農!

這位神秘的修士,境界極高,修為極深,從未有人見他出手攻殺,但一身防禦的本事,卻是出神入化。

哪怕是雲楓,當日都是出了許多手段,才勉強將神農的護罩擊破,但彼此雙方都未拚盡全力。

以當時雲楓的感覺來看,這神農雖然無法奈何自己,但自己如果想要斬殺神農,恐怕也需要付出很多的東西,多半是要因為調運力量過多,而引來天劫的。

換句話說,即便是雲楓,也幾乎沒有辦法殺掉神農。

這位龍神殿的創始者,三皇之一的神農,防禦能力就是如此逆天!

有他在側,水龍放心大膽賣了個破綻,

果然,千鈞一發之間,神農降下的這一道護盾,幫水龍擋下了必死的一擊,完全沒有受到半分傷害!

但水龍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連連倒退,一雙籠罩在水霧之下的美眸,滿是震驚!

她清晰感覺到,自己剛剛,距離死亡,就隻有一線之隔!

那扶桑老鼠妖神,眼見神農從天而降,麵色頓時驚變!

“你是什麽東西?”老鼠妖神悚然退了兩步,一身鼠毛根根倒豎。

可就在下一刻,老鼠妖神仿佛聽到了什麽聲音,冷冷一笑,說道:

“我知道了!”

“你不會攻擊!”

“哼哼哼哼……一個不會攻擊的廢人,也敢擋本大爺的路?”

“就讓本大爺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強!”

老鼠妖神說罷,直接提起彎刀,再次出招!

這一刀,直斬神農而去!

而在水龍下方的土地之中,一雙陰冷的眼睛,悄然睜開,充滿殺意的目光,死死鎖定了水龍!

還有扶桑神靈,藏於暗處!

聲東擊西,真正的目標,依舊是水龍!

老鼠妖神的這一刀,隻為牽製神農!

……

青龍礦脈之中,雲楓和詹玉緣齊齊抬頭。

兩人的神識,都掃描到了上方發生的戰鬥。

兩人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場戰鬥多半會爆發。

而隨著扶桑神靈對水龍的偷襲,遠處對峙的扶桑戰隊,也開始快速調動,形成了進攻陣勢,向神州東域戰場的防線,狼奔豕突般攻來!

詹玉緣秀眉微蹙,低聲說道:

“快一點辦正事,藏匿暗中的敵人還有很多。”

“我們不能讓上麵孤軍奮戰太久。”

雲楓點頭,轉而對自己的父母簡單交代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以及自己此次的來意。

雲海和王淺聽說雲楓想要在這裏布置一個聚靈、傳輸的陣法,借之增加自己渡過天劫的機會,頓時連連點頭,說道:

“好,你盡管布置陣法,我們幫你看守,此陣絕對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隻是……”

雲海滿麵擔憂之色,握住了雲楓的肩膀,叮囑道:

“現在可不是個渡劫的好時候!”

雲楓淡淡一笑,點頭說道:

“我有分寸。”

“如果能不渡劫,就是最好的。”

“但如果被那八岐大蛇逼到絕路,我也隻能如此。”

父母隻和自己過了一招,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自己身具天運之力,心中擔憂是在所難免的。

畢竟,這個靈氣低穀的時代,修士不渡天劫,幾乎已經是常識了。

雲楓也沒時間和功夫去和自己父母解釋這麽多,隻能盡力安撫。

與此同時,雲楓也和詹玉緣開始著手布置陣法。

此間靈氣濃鬱,雖然是靈脈最深處,風水大勢無法被雲楓改變,但以雲楓的風水造詣,單純想要構架一座能夠凝聚靈氣,並且將這些靈氣傳導到自己身上的陣法,並不困難。

詹玉緣貢獻了許多寶物,直接放在陣中各個節點之上,為雲楓這個陣法鎮壓靈氣,增強功效。

雲楓看著詹玉緣隨手而出的各種陣旗、靈珠、法印、寶號,都是自己沒見過的寶貝,不禁暗自咋舌。

他明明已經將詹玉緣身上的很多寶貝都一一把玩過,但輪到布置陣法的時候,詹玉緣出手的這些東西,竟然又是雲楓沒見過的新寶貝。

這靈寶宗的宗主,身上到底有多少好寶貝啊……

雲楓看著詹玉緣的目光,越來越熱切。

這是自己的女人,她的寶貝,自然也都是自己的。

一直被九位師父灌輸“瑤池宗非常缺乏寶物”的雲楓,此刻得到了無比的滿足感。

詹玉緣被雲楓熾熱的目光看得俏臉一紅,恨恨嗔了雲楓一眼,悄然傳音道:

“專心一點!”

“待會兒陣法出了茬子,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雲楓嘿嘿一笑,專心完成了自己手中正在布置的陣法。

雲海和王淺在旁邊看著,幫不上什麽忙。

太清宗似乎對陣法並不精熟,雖然略知一二,但完全比不上雲楓和詹玉緣。

雲楓和詹玉緣的陣法竟然出奇的相輔相成,以瑤池宗第七脈風水玄術的核心理念作為骨骼,以靈寶宗的寶物作為血肉,這個陣法,竟然比雲楓預料之中,還要更強。

終於將陣法完全布置完畢,此處氤氳的靈氣,快速被陣法吸附在內,不斷壓縮,積蓄在詹玉緣的各種寶物之中,等待雲楓需要的時候,這個陣法之中凝聚的靈氣,恐怕會比這靈脈最深處還要更加濃鬱。

由於陣法之中不斷聚集的靈氣越來越多,竟然已經有了液化的趨勢,一層層純白色的靈液,開始在陣法之中流淌。

雲楓不再理會這陣法,轉而對雲海和王淺說道:

“眼下局麵緊張,大戰已然拉開了帷幕。”

“我們一家人稍後再聚,眼下,我要先上去,了結我和扶桑神靈的因果。”

“父母既然有太清宗的限製在身,就在下麵替我守護法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