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楓是個什麽人物,青空戰神說實話直到現在都沒有了解清楚。
他隻知道一件事。
這個男人,絕對不能得罪!
之前南疆戰場上承受的壓力如此巨大,各種內憂外患,眼瞅著就要守不住了,這雲楓一出現,直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南疆戰場的敵人,完全鎮壓了!
而南國似乎也派出過對應的強者,想要反敗為勝,卻被雲楓以無法抵抗的恐怖實力,完全碾壓!
如此恐怖的實力,幸好是自己這邊的,如果是敵方的,恐怕現在神州的南方已經被打爛了!
就這種變態一般的存在,我派去禹城的副官,竟然踏馬把他往死裏得罪?
區區一個禹城豪門,竟然還妄想染指雲楓的女人?
青空戰神渾身汗毛根根倒豎,尖叫道:
“你踏馬是不是腦子裏有病?”
“你踏馬活膩歪了自己找個水坑把自己淹死就可以了!不要帶著老子一起死!”
“你立刻給雲楓先生磕頭認錯!磕十個,啊不,一百個!一個都不能少!”
“然後立馬給我滾回南疆來述職!立馬!!!”
陳福貴聽到青空戰神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頓時整個人都嚇蒙了!
他跟著青空戰神已經很多年了,非常得青空戰神的信任,否則也無法代替青空戰神來禹城監督礦場的運轉。
可就是陳福貴的見識,都從不曾見過,自家戰神如此悚然!
那可是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的青空戰神啊!
撲通!
陳福貴直接跪在了雲楓麵前,恭恭敬敬開始給雲楓磕頭,每一個頭,都是重重砸在地麵上,磕出非常洪亮的聲音。
每磕一下,陳福貴定然語氣誠懇地說一聲:
“雲楓先生,我狗眼看人低,您饒了我吧!”
然後抽自己一個耳光。
一時間,磕頭的聲音和扇耳光的聲音,在這董事長辦公室裏,交織成一片。
雲楓一腳踩在霍雲天頭上,淡然看著眼前這一幕,坦然受著陳福貴的跪拜。
自己一尊神,陳福貴區區一個凡人,拜一拜自己,沒什麽問題吧?
雲楓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神基,愕然發現,竟然還真有願力從這陳福貴身上入賬。
這樣也行?
求饒也能算願力的嗎?
雲楓沉思片刻,一擺手說道:
“停!”
陳福貴如遭雷擊,麵色瞬間變得灰敗。
他以為自己磕完一百個頭就能活著離開,現在這雲楓不讓自己磕了……
難道……死定了嗎?
陳福貴眼中湧出大滴大滴的淚水來,眼底滿是絕望之色。
卻見雲楓拿出了三柱敬神香,遞給了陳福貴,說道:
“拿著香給我磕頭。”
陳福貴愣了一下,不知道這是鬧的哪一出。
但他還是依言,一手舉起敬神香,一手抽自己耳光,哐哐給雲楓磕頭。
雲楓看著自己的神基,頓時樂了。
這陳福貴舉起敬神香之後,給自己磕頭,竟然香火和願力都有了。
而且由於敬神香的原因,香火更多。
這也證明了他是真心認錯的,不然在神靈麵前許願不誠心的話,是不會產生香火和願力的,神靈自然也不會回應。
雲楓垂落目光,似笑非笑看向自己腳下一直踩著的霍雲天。
這人雙目幾乎跳出眼眶!
他看著不斷跪拜磕頭的陳福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幾何時,這位青空戰神的副將,就是禹城的天!
霍雲天遇上好幾次無法擺平的事情,陳福貴隻需要幾句話,就將這事兒完全平息,毫無半分阻滯!
如此人物,霍雲天還以為,自己隻要請來,就能讓雲楓跪地求饒,進而被自己殺死泄憤。
卻萬萬沒有想到,局麵完全是反過來的!
察覺到雲楓那淡漠中帶著兩分譏誚的目光,霍雲天頓時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今日這是碰到了難以想象的大人物了。
自己在對方麵前,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雲楓想碾死,就能直接碾死,不用顧慮任何事情!
霍雲天打了個哆嗦,連連作揖道:
“雲楓……大人!”
“我也錯了!我真的很後悔!”
“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再給我一個機會?”
雲楓淡淡一笑,搖頭說道:
“不行哦。”
“我在春滿園的時候,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那個時候你都走上生路了,隻要自己回家裝死,我也懶得再難為你。”
“但你……”
“非要找死,我能有什麽辦法呢?”
“給你的機會,已經用光了。”
“他磕完頭,能走。”
“等他磕完頭,你和那個董事長,一起死。”
雲楓淡漠的聲音,在辦公室中回**。
那董事長嚇得“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麵無人色,跟著陳福貴一起磕頭跪拜,哭得泣不成聲,什麽話都說出來了,甚至讓雲楓跟自己回家,把自己新娶的小嬌妻送給雲楓玩。
雲楓心中毫無波動,冷漠看著眼前這一切。
董事長眼見自己似乎沒有了活路,心中頓時急中生智,轉而看向一旁呆愣的魚遠山,低聲說道:
“你快幫我求情啊!”
“我給你升職!讓你也當董事!”
魚遠山一愣,重重吞了口唾沫,回過神來,對雲楓訕笑開口道:
“這……小夥子,你是我女兒的朋友嗎?”
“這……大家別鬧得這麽僵嘛,給我個麵子,我們握手言和好不好啊……”
話還沒說完,雲楓一枚金針射出,刺入了魚遠山喉間,封了他的口竅。
雲楓淡淡說道:
“叔叔,董事長死了,你就是董事長了。”
“你現在,就乖乖在旁邊坐著,就可以了。”
雲楓不怪魚遠山,此人就隻是個胸無大誌的普通男人,一輩子活在俗世的規則之中,一心隻想完成社會施加在自己肩上的責任。
他不是個壞人,但卻缺乏智慧,也沒有足夠的勇氣,除了循規蹈矩之外,沒有任何出路。
這是絕大部分人的真實寫照,不過廝混了一輩子,真能說魚遠山的地位低嗎?
人家可是一座礦場的高層管理了,一年拿個五六十萬分紅,日子美滋滋。
循規蹈矩者,自有屬於他自己的小確幸。
不過眼下,不適合魚遠山繼續循規蹈矩了。
“我……我磕完了!”陳福貴滿臉期冀之色,看向雲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