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楓淡笑搖頭道:

“我就不必了。”

“估計不會在江南停留太長時間。”

“你還是好好把握住我師姐這個機會吧。”

副院長聽到這話,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白夢蝶一人身上。

先前這一場事故中,雲楓隻是站在旁邊,除了壓製嶽濤之外,幾乎沒怎麽出手。

副院長雖然能從師姐弟兩人的互動中看出來,這年輕人的醫術同樣不俗。

但他下意識認為,白夢蝶這個師姐的醫術,肯定要比這個叫穆雨的年輕男人更強!

“白大夫!請給我七院一個機會吧!”副院長深深一禮,竟是將白夢蝶當成了前輩一樣!

如此厚禮,老成持重的副院長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必施了!

白夢蝶點頭道:

“芙蕾雅要當我的副手。”

副院長眼皮都沒眨一下,斷然道:

“那是當然!”

芙蕾雅雖然一直都在給白夢蝶打副手,整體表現也遠不如白夢蝶,完全被她的光環籠罩在內。

但幾番出手、施針、診治之下,都能看出來,芙蕾雅也是一個摸到了門道的醫生。

而且芙蕾雅和白夢蝶關係已然綁定,副院長自然樂得全部收了!

一旁的人事處處長此時也緩緩摘下了醫用手套和口罩,長歎道:

“老了老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前浪,看樣子,都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了啊!”

“之前我有眼無珠,白大夫,芙蕾雅大夫,我在這裏,給你們賠禮道歉了!”

“嶽總……眼光卓絕!我佩服!”

有了嶽婉清牽頭,加上副院長和人事處處長的首肯,白夢蝶和芙蕾雅入職七院的事情,自然再無阻礙,十幾分鍾就將入職手續都辦好了。

看著兩人從人事處領到了七院的內部證件,雲楓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他留在江南,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就是安頓好二師姐和芙蕾雅。

第二脈的修行,起步的確太難了,自己如果不幫襯,她倆還不知道要在這個泥潭裏掙紮多久。

白夢蝶和芙蕾雅眼見事情成了,卻是手癢起來,馬不停蹄跑到七院門診接診去了。

雲楓對此也是無奈苦笑。

有這勁頭,加上七院的患者資源,白夢蝶和芙蕾雅這一次的修行速度,恐怕要坐火箭一樣,直上千裏了!

寒月臉上有些悵然之色。

她想回去南疆戰場了。

那個地方,還有很多她放不下的戰友。

雲楓自然察覺到了寒月的念頭,將寒月拉到了一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笑道:

“別急,再有一段時間,我就放你回去。”

“對了,給擎天溫養的丹藥好了,他藥材收集得如何了?”

他丹爐裏,可一直放著給擎天接續斷臂所用的丹藥。

這段時間的溫養過後,那丹藥已然大成了。

寒月回神,連忙說道:

“天叔上午剛給我打電話,說他將藥材集齊了!”

雲楓頷首道:

“我現在有些抽不開身,你讓擎天過來一趟吧,直接掛白夢蝶的門診號,我抽空給他把胳膊縫起來。”

雲楓本應該親自去一趟,但他若是一去,肯定要帶著嶽婉清和羅武,到時候羅武定然能察覺他的身份有異,豈不是要直接和羅武撕破臉?

釣了這麽久的魚,眼見要上鉤了,雲楓可不願意現在放手。

索性讓擎天戰神來了一趟,雲楓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嶽婉清半個小時。

……

白夢蝶的診室中。

芙蕾雅將門牢牢關住,不讓任何人打擾雲楓。

雲楓從懷中掏出丹爐。

頂蓋打開,內裏原本含苞待放的金色蓮花花苞,此時已然盛開。

而在花苞中,是一條手臂。

看那手臂的肌肉虯結,筋骨強壯,正和擎天戰神另一隻完好的手臂相配!

看到這一條新蘊生而出的手臂,擎天戰神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在了雲楓麵前,對他重重磕了三個頭:

“雲楓閣下……我擎天,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雲楓閣下的再造之恩……”

“要不……我認雲楓閣下當個義父吧!”

“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雲楓倒沒什麽反應,就是後麵的寒月有些受不了了……

她一直將擎天戰神當成叔父看待。

可是……天叔要拜雲楓當義父???

這輩分一下子就亂成了一團糟……

雲楓坦然受了擎天戰神叩拜,淡然道:

“行了,快起來。”

“給你縫了胳膊,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擎天戰神連忙站起身來:

“是!義父!”

寒月在旁邊聽得人都麻了……

這位曾經神州南疆戰場的脊梁,現在頗有些三姓家奴的既視感……

雲楓將新蘊生的手臂取出,在藥物的幫助下,給擎天戰神縫了上去。

他行針極快,但每一針都非常精細,不光縫合了皮肉和血管,就連神經和經絡,也都完美縫合在了一處。

縫上去之後,擎天戰神的新手臂當即就能活動了,隻不過還是有些不靈活。

雲楓用靈氣滋養片刻,微微頷首道:

“挺好的。”

“簡單休息一個月,就和原本的沒什麽兩樣了。”

擎天戰神狂喜:

“那我明日就回歸南疆戰場!”

雲楓淡然道:

“記得一個月內不要用這條新手打架。”

“把經脈打歪了,我還得給你修,怪麻煩的。”

讓寒月和擎天戰神自行回家,雲楓則快步離開了白夢蝶的診室,折返向嶽婉清的辦公室而去。

離開的這段時間中,雲楓的神識一直將嶽婉清籠罩在內。

他早就感覺到,有暗中的目光在窺探嶽婉清。

不過手頭一直有事兒,雲楓也就沒有在意。

“現在嘛……”

“倒要好好看看,你們這些欠揍的扶桑人,到底還有什麽把戲。”

雲楓感覺到,那些暗中窺探的目光,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哐哐哐!

三聲叩門響起。

嶽婉清麵色一喜。

是穆雨?

羅武微微皺眉,推開門,外麵是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滿麵肅殺!

嶽婉清眼見不是那個男人,頓時一驚,失聲道:

“你……你們是什麽人?”

為首一人冷冷笑著,用生硬的神州語說道:

“嶽姑娘!我想和你,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