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深圳打工深圳花,一分別想帶回家……

作為一名在深圳的資深打工仔,葉墨不太讚同這句話。

其實不僅僅是深圳,不管在哪裏打工,想攢下錢,都不是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對年輕人來說……

年輕人,總得有幾個朋友吧,每個月總得出去聚幾次。

……

葉墨,出生農村家庭。

大學畢業就在深圳混著了,以前做過文職,工資三四千。那是好多年前了……

工資實在太少,後看到工廠招聘信息,上麵寫著工資五千到一萬,進去試了試。

現在,葉墨做家具安裝。幫人搬運家具,安裝家具。生意好的時候,每個月能拿到一萬多塊,生意最差的時候,也有六千塊錢的保底。

葉墨做過的工作不少了,現在這份工作,工資算是很高的了。

深圳,一座充滿奇跡的一線城市。很多工作隻要願意吃苦,就比如送外賣,都有人幹到月薪過萬。但能做到這一步的小哥,隻有鳳毛麟角的那一小撮。

葉墨在上麵和業主結了賬,坐電梯下來,就看到工友等在外麵了,遞來一瓶冰鎮可樂:“最近的天,要熱死先人板板。”

葉墨接過可樂,擰開喝了一大口,看看時間:“回去了,打卡下班。”

六人座的沙發,主體部分不能拆卸,需要走樓梯抬上去。

這一套沙發,葉墨他們兩人,從中午弄到現在。

坐上廂貨車,返回商場打卡,下班。

葉墨住在郊區,單間公寓,距離上班的地方不是太遠,騎電瓶車也就是十分鍾左右的路程。

今天下班早,天氣又熱,公路上沒什麽人,一輛裝著煤炭的大車跑的飛快,在經過十字路的時候……一個騎著電瓶車的中年婦女以更野的姿態衝了出來,差點被運煤車撞到。

運煤車也是嚇了一跳,踩了腳刹車,車上掉落一塊比籃球還大的煤炭。

中年婦女罵罵咧咧地走了。

煤炭車沒有停留,消失公路盡頭。

葉墨看到大馬路上的煤炭,騎著車子過去,將煤炭撿了起來。

這塊煤炭很大,黑色的。這段路人少,車子少,車子都跑得飛快……要是眼神不好的司機,直接撞了過去,容易出事故。

葉墨將煤炭放在電瓶車的踏板上,經過十字路左轉,進去鄉村了。

這段路,一邊是新建的小區樓盤。另一邊還是農村田地……

看著村子裏一棟棟樓房,葉墨羨慕。這邊的房子應該不用幾年也會拆遷,到時候就一個個的千萬富翁,億萬富豪。

這邊的拆遷,絕對是一夜暴富。

曾經的葉墨經常幻想著一夜暴富後要怎樣怎樣……

這麽多年了,葉墨看清了現實。

想暴富,對沒本事,沒背景的人來說,得看命。

深圳,網說平均工資達到了1.5萬。可實際上,深圳的收入中位數,好像隻有五千多塊錢。也就是說有一半的人,月薪不到五千。

可深圳的房價,中位數達到了5萬。

深圳的房子,就不是給打工仔準備的。

深圳打工深圳花,一分別想帶回家。對於剛來深圳的人來說,很一部分打工仔不說存錢了,就連維持生活,都很困難。

剛來深圳的葉墨也是一樣,存不住錢。

賺多少,花多少。

就是這幾年,葉墨才能存住一些錢。

參加工作的第二年,母親得了腫瘤,父親打來電話問葉墨有多少存款。當時的葉墨哪有存款……

幸好,母親的腫瘤是良性,手術費用隻花了一萬多塊錢。

當時葉墨還談著女朋友。女朋友在葉墨回老家期間,直接就提出了分手。

葉墨家裏有果園,不算特別富裕,但也不是特別窮。算是中等家庭吧。

不過家裏有葉墨,還有一個妹妹,家裏麵也存不住多少錢。也就是那以後,葉墨開始了節約。

在深圳想存住錢不容易。

就拿住宿來說,葉墨現住的是城郊區,最簡易裝修的單人間,月租金700元。再加上水費、電費、網費……就得一千出頭了,大概1100元。

葉墨的工作不包餐。中午在外麵吃一頓,最少二十多。

早上在家裏自己下麵吃……

晚上,下班早就自己做飯吃。要加班,就得在外麵吃。

有時候同事請客吃飯,那之後還得回請。

每個月食租等開支,偶爾還能買件便宜的衣服,每個月開支大概3000元左右。

這樣的生活,不算好,也不算特別差。每個月能攢下一些錢。

在深圳好幾年了,葉墨也想過回老家的縣城。

老家在花城,房價不高,消費也不高……但能找到的工作,薪水同樣不高。

葉墨胡思亂想著,快要小區了,停下車,抱起踏板上的煤炭走到路邊,丟進路邊草叢,正準備走……卻見裂開的煤炭有一抹綠光。

“呃?”葉墨趕緊走了過去。

煤炭裂開了,剛才的綠光消失。在煤炭裏麵有一個凸起的綠色,像玻璃一樣的珠子……

葉墨將鑲嵌煤炭裏的珠子摳了下來。

珠子表麵光滑,光滑,淡淡的藍色,像是湛藍的天空,純淨……好似玻璃。手接觸珠子的瞬間,葉墨就感覺腦袋一震,在腦海深處,似有什麽被撞擊了一下。

葉墨下意識就要丟掉珠子,可珠子粘附在了手上,丟不掉。也就是一兩秒鍾的時間,珠子又冒出綠光,‘嗖’一下射向葉墨眉心,葉墨伸手去擋,卻沒能擋住,它直接鑽入眉心,消失不見。

“草~!”

葉墨隻感覺腦海再次一震,天旋地轉中,隨後便陷入黑暗。

等醒過來的時候,葉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茅屋的院子裏麵。

茅屋不大,兩室,一間廚房。

加上院子,整個占地麵積估摸著也就百平米。

葉墨拍了拍腦袋,站了起來。

“這是哪兒,我怎麽在這裏……”葉墨腦袋裏像是裝著一團沸騰的漿糊,意識不清,連看東西都帶著厚重的重影。

過了好幾秒鍾,葉墨感覺才好了一些。

打量起這裏……

“有人麽?”葉墨喊道。

茅屋看著很新。

院子是青石地板,長滿了青苔。

在出發外麵,院子的西北角落,有一口井。

井的旁邊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刻有三個大字:靈泉井。

三個大字下麵有一行小字:以世界之力,聚靈於泉。

“這字體……”葉墨使勁拍了拍腦袋。

類似小篆和甲骨文的字體。葉墨確定以前的自己並不認識這類文字,可現在看到石碑上的文字……

這種感覺很怪異,好似有某些被自己遺忘的記憶,因為忽然的觸動,蘇醒了過來。

葉墨的腦海還是很暈:“有人麽?”他再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便走到靈泉井旁邊,蹲下身子。

井水清澈透明。

井邊也生長了青苔,厚厚的青苔。

這口井,水深兩米左右,可以看到底。井水距離井邊隻有十厘米左右……

葉墨伸手捧起一些水,拍了拍臉。

冰冷井水刺激下,葉墨清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