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夏羽心頭震驚。
培養一個學生,要一年百萬的錢。
古時就有窮文富武的說法,想不到這修行更加離譜。
夏羽也知曉,陰陽大學內的學生,學的不是普通的數理化,而是修行之法,當然需要許多資源,卻沒想到這麽多。
如今末法時代——恐怕非大富大貴者,無法支撐資源消耗。
也難怪那些隱世門派中封了山門,不被外界人所知曉,這要是廣收天下門徒,無異於消耗老本,讓整個華夏國的資源都越來越少。
最後的結果可能就是——有修行的方法,卻無修行的資源,最後,最後的結果可能就是華夏國最後連一個修行者都不存在了,絕跡了,因為沒有資源。
這多少讓夏羽有些頭疼。
向教室內看去,他看到一些熟悉的麵孔,是李傾城帶過來的那些高級子弟,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這件事,我想辦法?咱們陰陽大學,乃是華夏國最牛逼的大學,那必須要收點學費啊!”
“佛祖講經還要三斤黃金呢,咱們也不能免俗。”夏羽說:“先上課,一會你這樣,這樣……”
李老濕露出笑容說:“校長真是高招啊!”
李老濕滿臉佩服。
兩人從新回到教室內。
大部分學生都在練習往普通白紙上繪畫符篆,隻有薛玲玲凝神準備要往符紙上去畫。
她甚至都沒注意到夏羽與李老濕從一旁經過。
李老濕來到講台上的時候薛玲玲已經開始動筆畫了起來。
夏羽看到她進入一種極度專注的狀態,恐怕現在任憑周圍怎麽吵鬧,她都不會聽到的了。
李老濕在講台上輕輕敲了敲黑板說:“你們要好好珍惜你們麵前的符紙,這可是畫符專用,乃是百年桃木漿配合十多種百年草藥才製作而成,乃是至陽之物,才有鎮壓之作用!”
“這樣一張符紙,就要兩千元呢!”
"而且你們記住了,不要輕易往符紙上畫,因為必須要一氣嗬成,而且往白紙上畫與往符紙上畫,完全不同,直接往符紙上畫符還要大量的消耗人的精神力量!"
“同時你們畫完符紙之後,如果決定留在陰陽大學,經校長傳下來的命令,也要跟你們說一下學費的問題!”
一張紙兩千元,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恐怕比黃金還貴吧。
黃金打薄成金箔也不會這麽貴的吧。
“我覺得正常啊?你們一群土鱉。”
“能夠學習,陰陽道法的地方的大學,用的東西怎麽能沒有點逼格?”
“如果用普通的紙張畫符,那還不滿大街都是道士啊,滿大街都是修行中人???”
白白淨淨,滿臉驕傲的男生嘲諷那些低聲議論的眾人。
議論的人,頓時噤聲,也不敢反駁,他們知曉那白淨少年乃是真正的有錢人,上京城的公子哥。
今早報道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這白淨少年人開著一輛他們不認識的跑車。
那樣的車是普通人家庭一輩子也不敢想的存在。
但一些人終究心底發苦。
不管他們如何想要留在陰陽大學,但若是沒有足夠的錢交學費的話,那麽也就是徒勞了,注定與仙族大門無緣了。
眾人畫符——這極大考驗一個人的,專注力,控筆能力,精神力。
專注力不夠的人,縱然智商二百成就也非常有限。
同時——畫符是個精細活,完美的控筆能力也是必須的,前兩者都具備之後,就會消耗一個人的大量心力。
誰能達到真正的全神貫注——那麽誰就能畫的好。
夏羽隨後在白紙上畫了十多張符,基本上玉黑板上的原版相差不大。
他向前桌看了看,額頭青筋暴起的雲姚,他搖搖頭。
學霸也有學霸的驕傲。
看到其他人都進入了狀態,她卻沒有辦法完整的畫出來,她能不焦急嗎?
雲姚心底發瘋挫敗感充斥心間。
但——,一直來抗壓能力極其強大,否則也不可能在高考中超常發揮考出那樣的成績。
夏羽看著有些不忍心,悄聲說:“切忌心浮氣躁!”
“想想你什麽時候效率最高,想想你什麽情況下才能解出平日解不出的題呢?”
雲姚猛的回頭看向夏羽,本來想要出言嘲諷幾句,但看到夏羽桌子上的完美符紙後,她閉上嘴巴深深的看了一眼夏羽轉身時已經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
她悟性很高,知曉自己攀比心害了自己,現在她僅僅隻是想要將符紙畫好而已,並且僅此而已。
閉著眼睛深呼吸,讓自己靜下心來許久,雲姚睜開眼睛時,眼睛中綻放光芒,毛筆飛速的在白紙上刷刷刷的畫了起來。
這一次一氣嗬成,雖然相比於李老濕畫的符紙相差甚遠。
以夏羽了解的雲姚,雲姚絕對不會滿意這樣的初級作品,果然——雲姚開始畫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
教室內大量的學生都已經畫完了自己的作品,並且已經交到了李老濕手中。
而雲姚旁若無人,依然一張又一張地在白紙上畫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就黑天了,她就這麽畫,想要達到自己心中的完美。
最終,終於在某個點,她清醒過來,看到教室內已經隻有李老濕喝睡覺的夏羽,她顧不得那麽多,直接拿起毛筆閉眼停頓了三秒,沾了朱砂,直接在黃色符紙上刷刷地畫了起來。
教室內唯一能聽聞的就是夏羽的呼嚕聲,還有雲姚落筆的聲音。
隻是她的額頭漸漸冒出冷汗,如果說剛才使用毛筆在白紙上畫的時候,那是流暢,那麽現在就算是超級卡頓了。
就好像拿著毛筆在毛氈上畫東西一般,不好掌握運筆的力度,更對一次沾染多少墨跡是個考驗。
符篆畫到後麵的時候,雲姚額頭全部都是豆大的冷汗,原因就是黃色符紙上的朱砂紅越來越淡,此刻她才明白,每人半盒子的朱砂紅也許整好的。
剛開始沾染的時候,就要盡可能的多沾染一些朱砂才對。
可是現在黃紙上的墨跡近乎淡不可聞了,雲姚一咬牙直接咬破另外一隻手的手指,然後又急速的換了寫字的手,左手字……
這讓李老濕也驚豔了一下。
“咦,這小妮子資質一般,但意誌如此堅定,卻是少見,果然是校長大人親自看中的學生,的確有獨特之處!”
鮮血順著雲姚的食指之間慢慢滑落到毛筆的筆尖,最後落在黃色的符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