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雲姚父母都出去了。

雲姚看了一眼夏羽說:“咱們也去看看!”

雲姚是絲毫不避諱了,直接拉住夏羽的手就追了出去。

翠花家並不遠就在雲姚家的隔壁,隻不過翠花家的房子有些破,土坯房子整個房梁都有些歪了,這樣的房子根本就連維修的價值都沒有了。

山人都有私家後園子縱然不賺錢,也能夠自給自足了,外加上山上有許多野果野菜,也能夠勉強度日。

兩人剛剛進到院子,就看到土坯房門口全部都是人,還聽到裏麵一個女人不斷哭泣的聲音。

雲姚和夏羽來到門前,門內的人本來不願意讓開,甚至還想出言調侃一下雲姚,因為雲姚的衣著對於山裏人來說有些太過於超前。

但雲姚身後的夏羽,他們全統統閉上了嘴吧,兩人擠進去,就看到**是一個五六歲的閉目不起,臉色蒼白的孩子,床下是一個花容月貌,身材姣好的女人。

不要說屋子裏的其他男人,就是夏羽看到翠花都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

翠花身上穿著黑白花色格子衫,因為天熱,焦急,全身布滿了汗水,使得身上的衣服也近乎是完全貼在了皮膚之上,山人不用洋貨,年紀大一些的父女甚至不知道內衣是個啥。

顯然翠花也是思想封閉的女人,如同白玉的手臂晃動**少年的時候,也跟著晃**不止,看的人心也跟著一起顫抖。

尤其讓夏羽看不慣的是翠花對麵給男孩把脈的老頭。

那老頭子,花白胡子了,眯著眼,好像完全閉合,卻不時地用另外一隻不把脈的手時不時地撫摸自己的山羊胡子。

“老不正經的,哪裏是什麽高明中醫,我看那眼睛就沒離開過……”

夏羽輕聲嘀咕。

周圍靠得近的幾個男人都聽到了,看了夏羽一眼,一副兄弟你跟我的想法一樣的表情。

“翠花,金聖怎麽樣?”

雲勝天一臉焦急,仿若沒有關注不該關注的東西。

而翠花則看向對麵的老中醫。

老中醫慢條斯理地放下金聖的手臂。

“老夫無力醫治!!”

“這病非常的古怪,病者的明明有呼吸,然而體溫卻在盛夏也隻有31,2度而已。”

眾人聽了,倒吸冷氣。

人人都知曉人體正常溫度37度,外麵的天都34,5度,人的體溫怎麽可能31,2度?

“人人都知,人類正常體溫37度左右,若是體溫過低,比如35度左右,那麽就是免疫力低下,一般情況下隻有老年人才有此情況。”

“而31,2度的情況的話……”

說到這裏老中醫有些猶豫。

“大夫,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答應你,救救我家金聖吧!”

翠花語氣焦急,說著,說著就哭出聲來。

夏羽為剛才不恥的想法心中默默道歉,母愛永遠是偉大的,女人這樣穿也未必就是水性楊花對吧,山中女人都如此穿著……

“是啊,大夫,錢我來出。”雲勝天也急著問道。

李香說:“雲勝天,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一向有些怕妻子的雲勝天卻當即起身說:“你說什麽?這事我管定了,翠花是我同村發小的遺孀,我既然回來了,怎麽能不管!”

翠花聽到雲勝天如此說,稍微猶豫了一下,轉身就給雲勝天磕頭說:“勝天啊,真的謝謝你,謝謝你了,你要是能救我們家金聖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

剛剛翠花的略微猶豫,還有雲勝天眼睛一亮的瞬間,夏羽全部都看在眼裏。

無極陰陽眼,可不僅僅能夠看鬼,任何細微的捕捉也妙到毫巔。

他發動自己的眼睛,將整個房間內所有人的微表情全部都收在眼底。

甚至這些人所思所想,都能猜測一二。

正當欣賞翠花的時候,他感覺有人拽自己的衣服袖子。

“夏羽你出來一下!”

夏羽反應過來發現是雲姚。

兩人離開了房間。

雲層皺眉說:“你感覺到不對了嗎?”

“你都能感覺到,我怎麽會感覺不到,隻是那鬼怪已經附著那孩子身上太久了,陽氣即將耗盡!想要消滅惡鬼容易,想要保住孩子性命難!”夏羽說。

“連你都說難嗎?”

“是任何人來了都可能會覺得難,我觀測那孩子三魂氣魄,可能就剩下三魂了,七魄都不知道去處了,甚至有可能讓惡鬼給吞噬了!”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雲姚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雖然感覺夏羽說的話有些誇張,她認為李老濕來了一定有辦法。

但還是不知道怎麽辦。

夏羽眉頭略微皺起說:“為今之計,隻有將小金聖身體內的惡鬼引出在想辦法!”

“咱們先進去看看吧!”

兩人從新回到房間內。

那老者中醫起身,帶鉤子的眼睛,剜了一下翠花說:“老夫盡力吧!”

“到時老夫找我師兄來,我師兄比我醫術厲害的多,隻是這醫療費用???”

翠花看向雲勝天。

雲勝天連忙說:“醫藥費多少我出,大夫盡管叫你師兄來就是!”

大夫點了點頭剛要離開。

雲姚就說:“爸,金聖根本不是普通病症,此病症也不是普通人能夠看好的!”

全屋子的人目光全部都落在雲姚身上。

雲勝天更是心底憤怒:“雲姚,你在胡咧咧什麽?”

“你又不是醫生,你給我閉嘴!”

“爸,我說的是實話,金聖的病真的不是普通大夫能夠看好的!”

“你能看好,那你倒是說說,金聖到底得了什麽病症,為什麽體溫那麽低。”

“你長本事了,不好好上學,還充當大夫了是吧!”

雲勝天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就那麽怒斥。

一屋子人受雲勝天情緒感染,也都滿臉的不屑。

而雲姚也是臉色通紅,感覺受到了屈辱,同時心頭一動。

“我若跟夏羽同時使用手段,將金聖的病徹底的治療好了,豈不是——豈不是可以說服家裏的老頑固???”

想到此。

雲姚臉上自信飛揚。

“爸,我學的東西,不足道焉,隻學到一些皮毛,但我現在馬上就能讓金聖的病稍微好轉你相信嗎?”

“大言不慚,還馬上好轉!”

“來試試,若你可以,我就承認你陰陽……”

最終雲勝天顧忌麵子,還是沒有將陰陽大學四個字說出來,回到鄉裏,每次遇到人問詢的時候,他都說雲姚上了清北大學。

“好——試試就試試。”

雲姚隨後掏包拿出空白的符紙,拿出毛筆,朱砂,放在桌案上,然後就那麽眾目睽睽之下開始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