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不行了!”
夏羽臉色蒼白,用手捂住胸口血洞。
剛剛那一劍穿破了他的胸膛,金色的鮮血汩汩流出。
“這……”
張三道長落在地麵,看到如此情景,直接驚呼出聲。
道家有江,練骨如玉,練血如漿,人體有五行,金木水火土,輔助特殊功法,能夠將自身的骨頭煉製金剛不壞,全身血液粘稠如同水銀漿水一般的濃稠。
當然——有也古老傳說,擁有另外一批特殊天賦的人。
傳說——華夏古時候的日月明珠,天庭飽滿有壽星模樣,不似凡人,所以天資聰慧,能從一個乞丐最終榮登九五。
還有傳說——始皇帝出生的時候就滿口尖尖獠牙最終在兩千年前就統一了整個華夏大地。
凡是天賦異稟者,身體皆有異處。
金色血液——顯然超出了正常人認知的範疇。
張三道長本為作惡多端,天師純陽道門的棄徒——卻道心不死,一直在暗中進行,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的勾當——,一直認為世人汙垢太多,采補太少不得進修彼身。
空有一身本領,卻無資源修煉,心中最大遺憾就是絕望,想要跟自己找個俗世傳承人也是不現實了。
修行,修行,沒有資源修煉個毛。
但是現在,他看到了希望,一時間,傳承薪火在心中燃燒五髒,在不忍馬上下殺手,更是將道門留下的唯一生死救命的金瘡藥扔給雲姚說:“將此藥給他醫治,能夠救他性命!”
雲姚一把接過金瘡藥有心想要扔掉。
三道長說:“你扔掉,就相當於扔掉他的性命,老夫雖然作惡,但老夫惜才,本感覺此生無望找到傳承人,今日卻見如此天驕之子!老夫也不忍就這麽殺害!”
雲姚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金瘡藥吐沫在夏羽的傷口上。
隻是肉眼所見,金瘡藥塗抹在夏羽的傷口處瞬息,夏羽胸膛處的傷口就肉眼可見的愈合。
他剛剛完全就是裝的。
夏羽心頭歎息。
“裝不下去了!!”
他起身。
雲姚擦掉眼淚說:“夏羽,你沒事吧!”
夏羽轉了一圈說:“這不挺好的?”
“無量天尊——老道我無意與你爭鬥,夏羽小友,老道我實在不忍心下殺手!殺害你這等天驕之輩。”
“若殺了你,老道我將成為當時道門千古罪人。”
夏羽皺眉,他本想剛剛出其不意擊斃老道的,可是老道如此行為卻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人未必壞,隻是因為經曆而扭曲了心靈。
但終究做下無邊惡業無法解脫。若不經曆殺劫,更無法救贖自己。
“想要收我為徒,也不是不可以!隻需要答應我幾件事就好!”夏羽說。
“夏羽,不可——”雲姚直接擋在夏羽身前說:“你我都是陰陽大學的學生,不可改派門當。”
夏羽看了一眼雲姚說:“相信我!!”
深邃的眼神,自信表情,雲姚不自覺的直接讓開了道路。
“張道長,讓我做你徒弟也可以,如果你能達到我幾個要求,那麽答應你也無妨!”
“否則你我依然是生死大敵!”
三道長咬咬牙眼中閃現興奮之色。
真的就這麽答應了嗎?
在張三看來,這就是答應了。
“第一個要求,屠滅,山田三郎的組織。並且從此改過自新。”
三道長咬咬牙點了點頭說:“你放心,為了你從此我改過自新,與罪惡勢不兩立!”
“第二個要求——你要做一百件善事,並且親自向你傷害過的人去補償!!”
三道長都蒙了。
一百件善事不難。
可是修士,無論是茅山,還是其他隱世門派,都有自己的高傲,認為自己與普通人類根本就是兩種生物。
親自去給他傷害過的人去賠償,沒有五百,也有一千,這付出……
夏羽暗暗聚集力量,食指處出現一抹土黃色氣息,他準備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使用混亂法術!
說出這樣的事也是存心刁難。
可三道長卻咬牙說:“你說吧,你說的任何話,我都答應!哪怕讓我死,隻要你傳承我的衣缽就行!”
三道長直接燃燒了一個符紙對天發下莫大誓言。
就連雲姚都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麽,讓一個人改變如此之大。
夏羽都沉默了一會。
“第三件事,最簡單,我現在是陰陽大學的學生,也屬於隱世門派,你若有生之年能夠打的過,陰陽大學校長的話,那麽我就拜你為師!”
聽到陰陽大學的名字,三道長眉頭略微皺起說:“就是最近興起的那個隱世門派嗎?”
夏羽點了點頭。
雲姚一臉古怪。
茅山的九大長老還在陰陽大學打雜呢。
恐怕這樣的事,三道長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了。
但三道長卻咬牙答應了下來。
“好,我都答應你!我現在就去追殺山田那小子!”
說完,三道長更是沒有半分猶豫轉身就走,走到山洞口的時候。
三道長說:“在我收你為徒前,莫要誤了你的前程,這是我的鍛體方法,沒事的時候你可以看一下!”
夏羽一把接過書本,拿在手裏翻看,突然福靈心至,他的心髒竟然猛的跳動。
略微一查看,發現手掌中滲透出黃金血液正要吞噬書本。
他壓下心頭震驚,直接將書本放在口袋中,這有些詭異了。
三道長走了。
雲姚拉了拉夏羽的手臂說:“你就那麽相信他嗎?”
“我相信不相信他,我也打不過他啊!”
夏羽無奈說道。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三道長還不知道有多少手段沒有使用出來。
而夏羽隻能憑借肉身硬抗,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無限血條能力。
那麽也隻有如此了。
雲姚知道夏羽說的是實話。
夏羽看了一眼三道長走的方向說:“恐怕這山洞直接通向此山的地下暗河,山田可能已經逃跑了!”
“咱們也沒有必要去追!走吧。”
兩人從山洞內轉了好幾圈,轉的雲姚都有些頭暈,分不清方向了,可夏羽卻記憶的很好。
兩人出了山洞,卻看到半山腰上空空如也,大巴車已經離開了。
“這些人,怎麽能這樣?”
“生死麵前,人都是自私的正常!”夏羽說。
正當這時上下有警車的聲音,近了,看到兩輛警車朝著他們方向飛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