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

也就是說,王爺對涼鳶的愛是裝的,實際他愛的是側福晉?

“怪不得了……”

沈曦月點點頭,自說自話。

“王爺!王爺!你見見臣妾,臣妾有話說!”

福晉強烈的呼喊聲讓涼鳶無法忽視,她厭煩地說道:“真難搞!”

“主子,福晉在叫門,要開門嗎?”一名下人在門外問。

涼鳶道:“不開,隨她叫去吧!”

門外的影子離開,涼鳶盯著門口愣神,沈曦月問:“你和側福晉關係好嗎?”

“嗯?”

“我問你和側福晉關係怎麽樣?”

“別動歪心思!”涼鳶返回床前邊脫衣邊道,“王爺手裏有我需要的東西,我不會傷害他!”

“哎呀,你偷偷的,你偷偷的殺了他,再拿走你想要的東西。”

“嗬,你還挺壞!”

壞人沈曦月失了語,心道她要不壞點,沒準就得永遠留在這裏了!

“我要睡覺了,你安靜點!”涼鳶道。

沈曦月合上嘴巴,暗自想著如何能夠殺死王爺……

“叮!用餐時間!”

屏幕前出現一張方桌,方桌上麵擺放著麵包和牛奶,沈曦月滑動著軟椅到方桌前,拿起麵包就吃,吃了一口想起這裏沒有廁所,便又默默放下。

“您確定您不吃了嗎?”

沈曦月撇撇嘴,從桌上拿起麵包和牛奶嘟囔道:“連個廁所都沒有,我哪敢吃!”

沒任何東西理會沈曦月的需求,桌上的東西一空,桌子就消失不見了……

沈曦月咬一口麵包的邊角,凝視著一片黑暗的屏幕。

不知什麽時候屏幕上出現了一行白字——離進入身體還有一分鍾。

她有些許的不解,思考著這是何意,莫非……

**“涼鳶”的眼皮騰一下順滑地掀開,沈曦月坐起身看看自己的手和腳,不由發出一聲感歎。

“哎喲我去!”

〔時間還有三十秒。〕

腦海中出現提示的聲音,沈曦月慌忙掀開被子下床,可惜剩餘的時間太短,她下床沒走兩步時間就到了。

抽離涼鳶身體的她回到椅子上邦邦給椅子兩拳。

早知道有這種設定,她就應該讓涼鳶留下王爺並在枕頭底下放下一把刀!

“啊啊!煩!”

涼鳶聽到沈曦月的話深皺眉頭,不悅道:“你在亂叫什麽?”

“啊?”沈曦月坐好在椅子上,平靜一下道:“沒,沒什麽……就是看你夢遊嚇到了……”

“真的?”涼鳶回到**,“我可從來都沒夢遊。”

“睡吧,可能是係統更換,你出現問題了。”

涼鳶信了這種鬼說法,嗤笑道:“不虧是垃圾係統,我得趕快脫離這種東西!”

沈曦月抽了抽嘴角,不知該說什麽。

次日,涼鳶醒來的時間要比沈曦月早。

沈曦月醒來就見柚紅在為涼鳶梳妝。

柚紅一臉喜色,口中念叨:“恭喜主子,主子現在是側福晉了!”

“嗬!”涼鳶冷笑一聲,問:“福晉呢?”

柚紅湊近涼鳶,低聲道:“主子是說原來的福晉?”

不等涼鳶回答,她道:“我今早打探到,昨夜梁福晉從咱院前離去就派人去了梁府,聽說被拒之門外了。”

“嗯。”

涼鳶一點都不感到奇怪,當年梁月秋嫁給王爺恐怕也是梁家順水推舟之作。

梁月秋對自己信任的人永不設防,也不會多想,這邊對自家說完王爺的消息,那邊轉頭就能將在自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再告訴王爺……

這麽多年了,如今時候到了,她該體麵的下崗了。

“主子。”

“嗯?”

“新福晉讓人來傳話,說是要挑選新的丫鬟。”

“好,用完膳再去。”

涼鳶用膳的期間,沈曦月啃起了有點幹巴的麵包,吃完有點渴的她拆開牛奶小抿一口,委屈道:“涼鳶……係統曾經有沒有說過廁所在哪兒?”

“……”喝完最後一口粥的涼鳶手一頓,無語道,“你怎麽那麽沒有眼力價。”

“對,對不起,主子!”柚紅緊張地接過碗,抱歉道,“我不知道您吃完了……”

“不是……我,我……”

涼鳶扶額慵懶地擺擺手:“你先下去吧,我剛才不是說你,隻是想起來往事……”

“嗯。”柚紅的聲音夾雜了一丟丟的委屈。

沈曦月渴望地凝視著牛奶,出聲道:“如果你知道的話請告訴我,我很需要。”

“你真是奇葩,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問題!”

“哎!”沈曦月歎口氣,柔和地看著牛奶,腦海中想象著痛快喝它的模樣。

“主子。”

柚紅的音量比以往小了很多:“現在去前院?”

“嗯。”涼鳶無聲地對沈曦月道,“一會兒閉上你的嘴,別說話!”

“知道了……”

到達前院的大廳,新福晉彎起一抹和藹的笑容:“妹妹吃飯了嗎?”

“吃過了。”涼鳶不冷不淡地回道。

新福晉點點頭,對身旁的丫鬟道:“去把人帶上來吧!”

一位老仆帶進來六位身穿粉色長裙的女子,她們的身高都差不多,發髻也一樣,隻長相不同。

其中有一名還帶了半邊麵具。

新福晉笑著道:“妹妹先挑吧,看哪個比較合眼緣。”

涼鳶微微點頭,沒有推脫。

她從她們麵前一一走過,走到帶麵具的女子麵前,問:“為何以麵具示人?臉部受過傷?”

“嗯!”那女子重重點頭,小聲道:“小時候家裏出了意外,臉部被燒傷了。”

“你的額頭怎麽回事兒?”

“之前遇到流氓,反抗的時候磕到石頭上了。”

涼鳶目不斜視地盯著這女子,許久,她緩緩道:“摘下麵具來,我要看看你的臉。”

那女子垂著頭摘下麵具,麵具後隻下顎角到嘴邊的是燒傷的皮膚。

涼鳶不解地問:“你燒傷的地方不大至於帶這麽大的麵具,天熱不怕捂爛嗎?”

那女子把頭低得更低,不安地拿著麵具囁喏道:“買我的人怕我嚇到主人家,特意讓我帶的。”

“把頭抬起來。”

那女子抬起頭來,水汪汪的一對大眼睛讓人不禁泛起憐愛之情。

“你以後就是我的人,叫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