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魔術師
武官還是堅持不到外麵吃,我隻好硬著頭皮蹩腳的拿著刀給土豆削皮、亂七八糟的切肉,期間指甲被弄斷了兩根,左手被切壞三處,兩處輕傷一處重傷,原本幾十分鍾就可以做好的事情我整整花了3個小時才做完,桌子上好不容易才拚湊上了4道菜一個湯,我已經慘不忍睹,衣服上全是菜湯。
“看來你真誠實。”武官掛著淺笑坐在餐桌前戲謔道。
“你以為我說我不會做是騙你的?”苦笑。
“好了,讓我嚐嚐。”武官沒理會我即將發作的表情,自顧自的拿起勺子認真對付起了那碗黑乎乎的湯。
“不難吃,很好,看來你還是有前途的,可以培養。”
“是嗎?我吃吃看。”第一次聽見別人稱讚我做的垃圾,心情好到把一切都忘掉。
“哇”剛放進嘴裏的,順時間全部吐了出來。
“這,這,也能叫不難喝,你味覺是不是有毛病。我好象放錯東西了。”我在努力思考是什麽叫這湯變的格外的泡沫豐富又如此粘稠。
“恩,是放錯東西了,大概你錯把蘇打當澱粉。”武官很在行的說。
“這個算是廢了,看看其他的能不能吃吧。”還好,其他的幾個樣子雖然仍然很慘,但還勉強可以吃,我的可以吃的定義是吃不死人。
“為了你第一次給我做飯,我們是不是該來慶祝一下?”
“神經慶祝什麽。”
“菜有了,就不能再添點什麽嗎?”他身手裏不知道在哪變出了一瓶酒。
“你原來是個酒鬼?”我沒好臉色的瞪了他一眼。
“就當我是酒鬼好了,我實在是太高興,所以喝一點吧。”
“有什麽高興的,樂麗還不知道在哪,想想就吃不下。”我把拿在手裏的筷子放到了桌子上,手卻伸向了酒瓶。
“嗬嗬,今朝有酒今朝醉麻。何況我們不是已經有線索了嗎,相信我,我會把樂麗找回來的。”
酒杯碰撞出好聽的聲音,半瓶酒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嘴裏,我竟然有些醉了,搖晃著起來收拾盤子,盤子油油的掙脫了我的手滑在了地上,也發出了很好聽的聲音。
“小心!”武官一把把我橫抱起來,又是那種叫人難以喘息的注視。
“幹什麽,放我下來,我要睡,睡一會,我有點暈。”
他並沒有接受我的反抗,徑自把我抱進了房間。
“你你,去把盤子收拾一下,我要睡睡一會。”酒的後勁很大,我感覺唇上一熱就睡了過去。那溫熱的感覺即使在夢裏也很清晰!
旋轉中出現了奇異的花,我站在花叢中,泥土的味道若有似無,一陣陣向我飄來,絲質的長裙大膽的暴露出身體的曲線,很多人站在遠處向我招手,花香陣陣,說不上來的味道,十分醉人,我走向那些熟悉的身影,腳過之處全是冰涼的露水,很舒服,我眷戀著舒服的感覺久久不願意挪動腳步。
點盞荷花燈入眠
誰人做伴
風鈴低唱著思念
象風中落葉
鏽一雙鴛鴦錦緞
何時再見
夢太長
寂寞漂泊了多少個夜晚
星光閃曇花園月半灣
你走來撥開視線
青石巷蝶舞弄水雲間
愛是你我手中的紅線
等時空好象已經過千年
夢境從春到夏已經是冬嚴
但思念沒有變
愛繁花枝理連
讓我們攜手倦侶遊人間
我要做你的石刻的紅顏
聽晚鍾在耳邊蔓延
斜陽印入了眼簾
歌者幹淨的嗓音帶點庸懶的調子在花間響起,仿佛中我似乎看見武官在微笑,同歌聲一樣幹淨的笑容。我們在旋轉中對視,沒有說一句話,但彼此卻深深體會得到麵前人的心思。
很希望就這旋轉永遠沒有盡頭。
“雷助理!”武官的臉變了樣子,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他嘴裏傳出。
“吳秘書,是你。”
“雷助理,你已經很多天沒來上班了,考勤上我沒辦法交代,你看你什麽時候來上班?”吳秘書仍然穿著考究的職業裝,一絲不苟的頭發反射著職業女性特有的光澤。
“對不起,最近有點事情,我處理完會馬上去上班的。”我不好意思的搔搔肩膀,那裏涼的有點過分。
“就算公司是你家的,你也不應該這樣沒有紀律。”她好象很生氣,手裏的文件夾在微微顫抖,我看見我的名字前麵都是礦工的紅色叉號。
“對不起,對不起。”我反複說了很多對不起,可是她的手還是沒有停止,仍然在化著紅叉,畫著畫著筆管裏畫出的顏色變成了血紅色,很快整個考勤表上都已經變成紅色,還有**在滴答的流下來。
“啊!”我猛的彈了起來,原來是個夢。我揉了下輕微疼痛的頭,怪不得會做這樣的夢,我真的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去公司上班了,不知道見到老爸會被罵成什麽樣子。頭有些暈,費勁的拿起電話,撥通了公司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
“您好,這裏是中華龍公司。”
“是我,我是雷璨。”
“您有事嗎?”是一個很陌生的聲音。
“你是誰,我怎麽好象不認識你?”電話那邊的人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事實上我也不認識您,你到底有什麽事?”
“我是總裁助理雷璨,吳秘書已經下班了嗎?”
“哦,對不起,我是新來的我們可能還沒有見過,吳秘書,她……。”電話那邊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
“是這樣,她前段時間好象精神出現了問題,警察在郊外發現了她的,她的屍體。”
“什麽?”我把話筒拿近了一點,想聽清楚那人說的話。
“我就是新接替她工作的人,我叫葉旋,雷助理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
“沒有,沒事了。”放下話筒一陣寒意傳便全身,怎麽會這樣?
立刻我又撥通了公司的電話。突然有種說不清的預感。
“您好,我還是雷璨,請問警察調查到了什麽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聽同事說,好象她在去看表演之前都很正常,可是那之後就不知道去向了,所以具體情況還在調查。”
“表演?什麽表演?”
“聽說是現在很火的,西方魔術表演。”
我木納的放下電話,一時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吳秘書雖然是屬於認真過頭的人,但對於工作的執著和熱情是顯而易見的,怎麽會自殺?表演?魔術?
我突然想起了什麽瘋狂的在桌子上搜索著那張門票可是一無所獲,所有的資料跟雜亂的書籍都我弄的到處都是,連電腦的空隙也已經查看過,但是什麽都沒有,武官,武官也不見了,這個要命的男人,去了哪?
我隨手關掉了仍然在閃爍的電腦屏幕開關,電腦的機箱還在嗡嗡的作響,武官沒有關電腦,真討厭,我重先打開電腦屏幕想按正常的順序關掉電腦,就在電腦屏幕完全開啟的刹那,突然被我發現原來電腦上打著幾個加大了的黑字:
雷璨:
相信你現在已經醒了,不要來找我,我會把樂麗找回來的,相信我,好好睡一覺吧,等你睡醒時,我就會回來,帶著樂麗安全的回來。
“該死,竟然蓄意灌醉我,害我還胡思亂想。”我猛的跳起來,抓起外套奪門而出。剛走到門口又馬上折了回去,在抽屜裏亂翻起來,整個抽屜頃刻被我弄的象遭到打劫,所有的東西都掉在地上,終於被我找到那把嶄新的車鑰匙。
不知道車庫的門是怎麽被打開的,不過庫門因為長時間沒打開有點卡,我狠命的用手推了兩下,嘩啦,門彈向上麵,剛往裏走了一步,就被地上的東西絆倒。
“真是越忙越亂。”我喘著粗氣,裂嘴揉著紅腫的膝蓋,外罩甩掉在一邊象具屍體一樣扣在地上。
啟動了兩三次才發動了機器,真的是太久沒用過它了,好象從半年以前拿到駕駛照以後就不曾動過,灰塵已經覆蓋了整個車體,慶幸裏麵還很幹淨,車子一竄奔出車庫門,灰塵飛起了老高。
希臘會館金色的激光射燈將天空染成金色,本來空曠的城郊區夜的天空被點亮如白晝,它又象平地突然出現的神秘堂皇的宮殿,正跳伴隨有力的心跳等待光臨的人。進入鏤花的鐵製大門,一條蜿蜒的甬道通向深處,甬道兩邊種植著大葉植物,鬱鬱蔥蔥密不透風,這植物的安排似太過緊密了些,叫人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又開了大約4、5分鍾會館的主樓已經完全呈現在眼前,不愧是“希臘會館”完全采取希臘後現代式的建築風格,誇張的顏色搭配以金色為主,強烈的金屬質感設計又強調融入了流行元素。
車剛開到跟前,就有穿製服的保全人員走過來,比畫著胳臂疏導我停到空位上,然後替我拉開車門。
“小姐您是來參加什麽活動的?”保全是個很精神的男人,十分講究禮貌。
“請問今天是不是有魔術表演?”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很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居家穿的平底休閑鞋。
“是的,小姐,在大廳裏有宣傳。”
“哦,謝謝。”我這身穿戴,真是尷尬死,管不了那麽多了。
會館的大廳裏鋪著深紅色的地毯,四壁都是金彩紛繁的金色係裝潢設計。一張巨副的宣傳海報擺在明顯的位置。宣傳海報上的字很多,但隻有兩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2006年度最偉大的魔術表演
神秘的奇瓦瓦幹屍新娘,等待你的到來!
“天,就是他,幹屍新娘。”一反手拉過一個正在行走的服務生,我的動作過快她一時還沒有反映過來,隻是大張著嘴瞪著眼睛看著我。
“小姐對不起,我有點心急,我隻是想知道,這個表演在哪裏售票?”服務生放鬆的大喘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表演組織不在我們這裏售票的,他們的銷售地點我們也不知道,他們隻是租用我們的場地而已。”
“哦,謝謝。”壞了,不賣票的,那我不是要白來了,先上去看看再說。
打定主義我順著海報上的指示向頂樓走去,會館一共分三層,雖然隻有三層但這個建築的舉架很高,所以每層幾乎有正常的一層半那麽高,每層中還會有小錯層的設計布局。
我放棄了電梯準備走樓梯上去,可以順便觀察一下環境,我急速的上爬著樓梯一邊四下觀察著,發現每層的入口都有巴台,也都有值班的人員,走廊上也有不停行走的人,看來人的分布相當密集,我有點懷疑是不是我緊張過度,既然選擇在這樣的地方也應該顧忌到影響不會輕易的做出什麽舉動才對。很快樓梯到了盡頭,前麵是一條寬敞的走廊,走廊盡頭便是關門著的大門,根據海報上的說明,門後一定是表演現場,我更加小心的向門口靠近,生怕突然有保安衝出來阻止我的去路。
萬幸,已經來到門前,可是目前來看還沒有人出現阻止,仔細的看看門和門四周什麽都沒有,並沒有上鎖裝置,伸手推了一下,門很重,稍微用點力氣,門竟然動了,一首奇怪的歌從裏麵傳了出來,隨著歌聲的清音淺律,一股熟悉的海水氣息傳來,我仿佛看見了蔚藍的海水、曼妙的魚群、**的海藻,突然有種想睡的衝動,天那,這是海妖的歌聲,怎麽會出現在這,人們對傳說中的海妖並不陌生,他們生活在海裏,是具有迷人聲音的妖獸,擁有人魚一樣的外表,但卻與人魚並非同類,他們是靠聲音迷惑過往的船員引他們走進海裏,然後將他們吃掉,可是海妖一般都居住在深海,怎麽可能離開海水來到這?再用點力氣,門已經打開了一道很小縫隙,裏麵的光線很暗也十分安靜,沒有一般表演時人們說話的聲音,一點都沒有,再仔細聽下去,發現這歌聲中有一絲機械的雜音,原來是有人將海妖的歌聲錄製了下來,可是誰會去錄製海妖的歌聲呢?我的緊張情緒突然鬆懈了一些,因為我想到,其實海妖的歌聲是可以仿製的,畢竟有誰可以真正聽過海妖的歌聲呢,而海妖之所以可以迷惑人類,就是因為其歌聲中有強烈的催眠暗示,那麽如果將歌聲中加入催眠暗示雖然仍有一定難度,可還是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比如胡文風就可以做到。
想到這,我小心的向裏麵走去,裏麵要比想象的黑,我幾乎看不清楚對麵是不是站著人,我摸索著四周,摸到了椅子,突然摸到個一個肉肉的東西,是人!我反射性的收回手,剛想道歉,但是那人似乎並沒有察覺,怎麽會呢?在這樣漆黑的地方,被不知道哪來的手摸到,一定是件極其恐怖的事,就算被我摸到的人膽子再大起碼也應該詢問一下是誰摸了他,我揉了揉眼睛希望盡快適應這黑暗,能看清楚四周的情況,慢慢的在幾秒鍾之後黑暗中已經有了模糊的影象,在仔細看去,發現我的麵前正是一排排的椅子,那上麵都坐滿了人,不過真是奇怪,為什麽這些人仿佛都輸著辮子或著頭發很長,難道來看這表演的都是女人?
來不及想那麽多,隻想趕快找到武官,可是這麽多人要到哪裏找呢?突然腦子裏閃現了出一個主義,手機,也許可以賭一賭,如果他帶著手機,我撥過去,一定會有鈴聲,而這裏這麽安靜方向應該很好辨別,對,就用手機,想到這,我趕快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坐下先掩護好自己,拿出手機撥通了武官的電話,電話裏空白了很久也沒有信號音,我又試了一次,還是沒有信號音,他的手機不會是接收不到信號吧?要是那樣就麻煩了,轉念我馬上編排了一組信息發了過去,短信不象直接通話,通話的話如果信號很揉或被幹擾就一定打不通,但短信就不一樣,它會象個不死心的追殺者,信號一但變強一點就馬上被接受到,信息已經發出去了,手機上顯示發送成功,但我還是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除了那歌聲,我又連續發了兩組短信,仍象沉入大海的細針沒有音信。突然就在我剛想放棄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左前方傳來,雖然很短促但還是若有似無的被我聽到,過去看看,我捏手捏腳的向聲音的大致位置靠去。走過之處全都是沒有反映的人,難道這些人都已經被催眠了?可為什麽我隻是感覺困倦並沒有象他們一樣,矮著身穿過幾條椅子,開始四下尋找武官,突然在腳下傳來一聲很清晰的短音,低頭下去尋找,一種塗料的濃重味道撲麵而來,手機,銀色的新型手機靜悄悄的躺在一個空位置下麵,把手伸進空隙將手機掏了出來上麵提示有兩條未讀短信,天,這是武官的手機,可他人在哪?我在那個空位置上坐下,小心的四處張望。
頃刻室內和舞台燈亮了起來,原本漆黑的空間現在已經燈火通明,突然的光亮使我的眼睛有些刺痛,不由的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那歌聲嘎然停止,換上了一首輕快的音樂。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四麵傳了出來。
“親愛的各位女士,大家來到魔術表演現場,我代表我的我的新娘向大家表示感謝,各位休息過後可以睜開眼睛正式欣賞我們的表演了。”幕布褪開,一個穿黑色燕尾服戴禮帽的男子,站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