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與張靈甫的談話
1938年12月中旬，各團級以上幹部大多數都來到我洛陽基地，除了在醫院養傷尚未歸隊的第77軍新任軍長王治邦少將，以及總部警衛旅旅長謝晉元上校尚未到崗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各就各位了。
這天，我召開了團級以上幹部大會，在大會上，我意氣奮發的發表了抗戰言論，鼓舞大家積極抗日，為民族的解放事業奮鬥終身。我在大會上指出，目前的形勢是敵強我弱，我們隻有堅持持久戰，才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同誌們，日本人恨不得和我們的主力一決雌雄，這樣，他們可以一戰定乾坤，徹底的解脫中國戰場，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太平洋戰場上去。”我滔滔不絕的說道。
“總司令，我想問一下，日軍現在的進攻的重點放在我們國家身上，太平洋戰爭？他去跟誰打呀？澳大利亞？南洋各國？好像沒有一個國家能像我們國家一樣，有這個勇氣與日寇決戰吧？”一個中等個頭，長得比較憨厚的軍官站起來問道。
“請問你是哪位？”我禮貌的問道。
“報告總司令，我是第77軍第102師師長孔捷！”孔捷立正後，向我行了個軍禮。
“你就是孔捷？”我吃驚的問道。
“是的！總座！”孔捷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嗯，不錯，有大將風采！大家可能認為日本鬼子隻會欺負比他實力弱小的國家，但大家有沒有聽說過，貪心不足蛇吞象，日本是個小國，這樣一個小國寡民的國家，嫉妒心一邊都很強，他們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富有，那怎麽辦？他們就做賊，做強盜。早在隋唐時期，日本就覬覦過我們中華，隻不過破落的部隊根本無法和鼎盛時期的隋唐相抗衡，於是他們收起賊心，假裝虛心的向我泱泱中華學習，後來，到了明朝中後期，日寇趁我海防鬆馳，與我國沿海的腐敗官吏勾結，滋擾中國沿海，當起了海盜，當起了賊！結果呢？被我們國家英勇的戚家軍等給趕下了海，但他們還是不甘心，從豐臣秀吉兩次侵朝到中日甲午戰爭爆發，雖然每次他們的行動都被我國給遏製住了，但是大家別忘了，這個一直拿國運當賭注的國家是不甘心寂寞的，終於，在甲午戰爭中，戰勝了中國後，一發而不可收拾。日俄戰爭，讓日本人虛榮心膨脹，九一八事變，讓他們得到了中國東三省，他們一次次的試探著我國的行動，每次都能得到甜頭，於是，膽大包天的發動了全麵侵華戰爭，不過，這次他們失算了，我們這次全民空前團結，抗戰的決心空前的堅定，使得他們沒有達到速戰速決的目的，知道嗎？中東的石油控製在西方大國的手中，日本一直希望染指中東，那怎樣才能夠染指呢？戰爭！隻有戰爭，才能讓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他們想在征服中國後，就對大洋彼岸的美國宣戰，對老牌帝國主義英國宣戰，所以太平洋戰爭是不可避免的。”我一口氣說了很多。
“哇，想不到小日本的野心還真不小啊~~”下麵一片討論之聲。
“所以我們要保家衛國，鬼子想盡快結束對華戰爭，那麽，我們就不能夠讓他們得逞？大家說，我們應該怎麽辦？”我大聲的吼道。
“殺鬼子！殺鬼子！殺鬼子！”眾人大吼道。
“相比大家都知道我所率領的第77軍的作戰風格，我對我的部隊要求就是：逢敵必亮劍，無論對手有多強，哪怕是天下第一劍客，我們也要敢於亮出自己的寶劍，寶劍出鞘，就一定要血濺七步，劍鋒所指，所向披靡！我們就算是死，也要光榮的死在征戰的沙場上！”我心潮澎湃的說道，特別是下麵還坐著李雲龍的會場上，講一些他“曾經”講過的話，別提有多無恥了！
“好了，該所的我都說了，你們下去依照你們所屬部隊需要的人員配置去組建吧，記住，我希望在年前一定要組建完畢，三至四個月內，要形成戰鬥力，明年春季一定要寶劍出鞘，血濺七步！”
“是！總座！”每個人紛紛應道。
“張靈甫留下，其他人散了！”我揮了揮手，說實在的，我的的確確想跟這位一代抗日名將聊聊，如果有可能，我想把他爭取過來，免得這樣一個令日寇膽寒的無敵悍將沒有死在抗日的戰場上，反而死在解放戰爭的戰場上，那樣不值得啊~~
“總座，有什麽事嗎？”張靈甫上校向我行了個軍禮。說實在的，他有點挺不服氣這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少年將軍，總認為這個少年將軍是依靠他的老爸在軍界的名望而混到這個中將司令官的位子。而之前第77軍一係列的戰績，也肯定是出自這個少年將軍的副手張自忠將軍的手筆，而這個少年將軍則一路平步青雲的踏上了相當於集團軍司令長官的國民衛隊總司令的位子。張靈甫覺得，自己本來在王耀武將軍的第51師當一個旅長當得好好地，非要提到這個所謂的國民衛隊之中，誰不知道，國民革命軍第74軍是一支抗日鐵軍，從淞滬會戰到萬家嶺大捷，這一路上，第74軍由默默無聞的軍隊一躍成為了國軍的王牌軍之一（似乎他忘了，第77軍經過了七七事變至武漢捍衛戰等一係列的戰鬥後，已經成為了一支威懾敵膽的虎狼之師，兩次羞辱了猶如虎狼一般的敵第十六師團，第77軍建立的豐功偉業不比第74軍差，隻不過第74軍是正宗的中央軍，而第77軍是由地方雜牌軍組成的），自己又是精銳的黃埔四期精英，這個叫劉振風的小子，隻不過讀了一年的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居然就從一個營長一路飆升到總司令，這也發展得太快太順利了吧？
“靈甫兄，請允許我以兄弟相稱。請坐。”我笑著對張靈甫說道。
張靈甫也職業般的笑了笑，坐在我麵前的一張凳子上，我細細看了看張靈甫，確切的說，他應該是個儒將，人長得英氣逼人，很帥，就像希特勒手下的將軍一般帥氣。我真想不到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居然能在淞滬戰場上，脫去上衣，抱著機槍跳出戰壕，身先士卒帶領100多名敢死隊員迎頭痛擊，殺得日寇丟盔卸甲，抱頭鼠竄。在萬家嶺之戰中，他親率一支突擊隊效法鄧艾輕裝出發，攀木掛樹，穿過艱險的深山峽穀，老林惡水，配合正麵部隊進攻，飛奪張古山。這樣的不世悍將應當得到人們的尊重。
“張將軍覺得我國民衛隊如何？”我笑著問道。
“靈甫不明白總座的意思，靈甫即為國民衛隊獨立師師長，定當竭盡全力，殺敵立功，報效祖國。”張靈甫還是文字化的說道。
“那你覺得現在我的國民衛隊和你原先所在的第74軍相比如何啊？我希望你能直言。”我嚴肅的問道。
“既然總座要我直言，那靈甫有失言之處，還望總座海涵。”張靈甫站起來向我微鞠了一下，然後又坐下，繼續說道：“依靈甫看來，國民衛隊的前身第77軍固然彪悍無比，威懾敵膽，但自皖中一戰，第77軍幾乎傷亡殆盡，要想重振雄風，需要一段時間，而現在的國民衛隊，又增加了一個軍，一個師，雖人數眾多，但戰鬥力實在不敢恭維，現在的國民衛隊要想和第74軍一較上下，實不可比也！”
“哈哈，靈甫說得極是，但我可以告訴靈甫，隻要我第77軍軍魂還在，主幹還在，不出半年，國民衛隊還會是一支嗷嗷叫的部隊，還會是那支讓日寇聞風喪膽的鐵血之師。”我堅信的說道。
張靈甫微笑不語，我也知道，這名驕傲的將軍現在並不怎麽看得起我。
“靈甫啊，知道我想把你的獨立師建成怎樣的部隊嗎？”我看著他問道。
“靈甫不知。”張靈甫說道。
“我要把你的部隊建設成機械化部隊，你必需挑選出一批有知識，有文化的青年，我想通過外交途徑，送他們出國學習，將來成為裝甲部隊戰士，我需要戰車，與日寇打一場鋼鐵之戰。”
“總座，依目前我國的實力，不可能組建一支規模龐大的裝甲部隊，再說，裝甲部隊也是為步兵服務的，我們隻要擁有實際二十輛坦克以及裝甲車，保護步兵前進即可。”張靈甫說道。
“你是這麽認為的嗎？好，靈甫兄，我問你，依目前世界的陸軍實力，你認為哪個國家的陸軍最為強悍？”
“當然是德國。我們抗戰之前所有的外籍軍事教官全部都是從德國請來的，不過，自開戰之後，縱觀幾個德械師的表現，也不盡人意啊！”張靈甫感慨的說道。
“不盡人意？”我冷笑了一下，“那靈甫兄知道我們請的德國教官給我們的部隊教授的是什麽年代的戰略戰術啊？”
“應該是上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戰術吧，最先進的也就是20年代的西方戰法。”張靈甫說道。
我很欣賞的看了看張靈甫，欣慰的點了點頭：“靈甫有這樣的見解，不錯。可你知不知道如今的德國戰略戰術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上次世界大戰以及20年代時期的戰術已經過時了。”
“怎麽會呢？日本人還是采用這樣的打法，不是也能步步逼近，打得異常的凶猛嗎？”張靈甫不解的問道。
“哼，日軍的這種打法放到歐洲去，還不夠人家打牙祭呢。”我不屑的說道，“日軍現在交戰的對手都是比他弱的國家，像我們國家，軍事實力遠遠落後於日本，他們用上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打法打我們，也綽綽有餘了。但是，他們的陸軍如若放到歐洲去，除了他們的武士道精神外，就什麽都不是了。嗬嗬，靈甫，扯遠了，我還是跟你說說裝甲集群作戰的戰略思想吧。”
“裝甲集群作戰？這是怎麽回事？”張靈甫還是有些不解。
“就是說，集中上百輛裝甲車，上百輛坦克，以及幾百架戰機，在地形平坦的寬闊平原、草原以及沙漠地帶，實行閃電戰，地空配合，全麵前進，坦克裝甲車不要分散到各個步兵部隊之中，直接組建成一個坦克師、裝甲師乃至軍，以成百上千的車輛形成一個鋼鐵洪流，碾碎阻擋在他們麵前的所有障礙！”我一臉憧憬的說道。
“裝甲集群作戰？真的有總座你說的那麽厲害嗎？”張靈甫一臉的不行。
“唉，我現在沒有那麽強大的資金建立坦克集群，一旦政府同意的話，我可以通過西方國家，當然，德國現在是甭想了，可以向美國、英國甚至蘇聯引進坦克，知道嗎？日軍的坦克裝甲車根本無法和歐美列強的坦克裝甲車相提並論，他們現在的主戰坦克是八九式坦克、九二式坦克、九五式坦克，這些坦克的自重和性能無法和歐美列強的新型坦克相提並論，如果我們能夠配置到蘇聯的t28型坦克的話，嘿嘿，小鬼子的坦克就如同切菜呀一般的爽快啊~~”我笑著說道。
“坦克集群？我知道我們的200師就是一支機械化部隊，他們那兒有戰車團和裝甲團，戰鬥力位列全軍之冠啊。”張靈甫說道。
“隻可惜，先進的戰略戰術理論無法運用到實踐中去，靈甫啊，如果有可能在你的獨立師能夠成為這樣的一支機械化部隊，我一定會裝備一個坦克旅，一個裝甲旅，你的部隊步兵的不要，全麵機械化，在戰鬥中，不是從屬於其他單位，還是獨立的一支快速反應部隊，在平原上，縱橫馳騁，打殺出一片天地。靈甫啊，現在我們隻能先以步兵為主，在戰場上先俘獲日軍的戰車，咱們先裝備起來，等將來有可能，裝備歐美列強的坦克裝甲車，那日寇就無法再像現在這樣在中國的戰場上無所顧忌了。”
“嗯，總座所說的裝甲集群作戰，的確有道理。”張靈甫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
“隻可惜得不到德國的虎式坦克和豹式坦克，否則的話，唉~~”我歎了口氣，不過很快，又把話題轉到別的方麵：“聽說靈甫兄是北大曆史係畢業的高材生，寫得一手漂亮的書法，嗬嗬，真是羨煞小弟了！”
“總座言重了，靈甫拙劣的書法，不入總座的法眼啊~”張靈甫笑著擺了擺手。
“哈哈，靈甫兄不必謙虛，小弟我的字寫得如何，自己知道，與兄相比，相差甚遠啊。”我也嗬嗬笑著與他打哈哈。
經過這麽一段閑談，張靈甫也暫時收起了輕視我的態度，認真的組建起他的獨立師來，我知道，現在隻差在戰場上用勝利來使得這位驕傲的將軍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