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野心(上)
川振風陰沉著臉。不斷地在屋中走動著,衛平意識到自咋小不該問的問題,頓時也有些緊張。
“四十萬,四十萬大軍,如果美英等國支持我的話,我會不會依靠著手中的四十萬兵力和蔣毛爭奪天下?天哪,我在想什麽?”劉振風搖了搖頭,這可真是開玩笑了,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他所想所做的,隻不過是能夠將小日本趕出中國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要參與內戰,更沒有想過要爭奪天下,特別是跟這個時代的兩個風雲人物爭奪天下。說白了,四十萬大軍又能怎樣,自己現在這支部隊的供應,除了美英等國的軍援外,更多的後勤保障是來自國內的。一旦自己率部爭奪天下的話,別說第2方麵軍內的所有將領會不會跟著自己鬧革命,隻要沒有了後勤保障,這仗就沒法打了,自己現在帶兵打仗,驅除僂寇還行,真的要去打天下的話,他自問自己還沒有這個能力,更何況自己還是秘密黨員呢。
“衛平,我從來沒有想過擁兵自重。也從來沒有這個野心去爭天下,我的想法其實很單純,就是將小日本徹底的趕出中國,將他們趕回老家去,隻要戰爭一結束,我就會隨時放下兵權,甚至向委員長請辭,帶著我喜歡的人一起,歸隱讓林小或者遊曆世界,再也不問政治和軍事了劉振風笑著說道。
“總座,您現在已經是我國的一級上將了,這樣的軍銜,這樣的一個高級將領,你認為委座會讓你成為一個閑雲野鶴嗎?你也是知道的。國現在維係合作的基礎就是抗戰。一旦小日本投降了,我敢肯定。內戰隨即就會爆發,戰爭不會因為抗戰的結束而結束,一旦內戰爆發的話,你這個一級上將,被國內譽為戰神的將軍,能獨身世外嗎?一旦你成為了一咋,閑人的話,國民黨會想方設法的讓你回來,**也會想方設法的把你挖過去。一旦出現這樣的狀況的話,軍統局會輕易的放過你嗎?正所謂不能為我所用者,皆殺之。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你恐怕就要過那種逃盧的生活了,總座。別再有那麽幼稚的想法了,你現在這個位子已經決定了你根本就不可能跳出政治這一關了。內戰一旦再次打響,你隻有兩種選擇,要麽留在國民黨那邊,要麽到**那一邊去,這種事情也隻有你自個兒才能選擇,當然,還有一條路,就是自己拉隊伍打天下衛平說道。
劉振風很驚訝的看著衛平,他不知道衛平今天跟他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是讓自己拉隊伍單幹嗎?可衛平作為總參謀長,他不可能不知道,單幹隻能是死路一條啊!而且衛平的政治立場到底是什麽。劉振風有些搞不懂了。如果說衛平是國民黨員,那麽,他絕不會對自己說。內戰爆發後。自己可以有兩種選擇。畢竟自己現在表麵上可是正宗的國民黨將領啊,如果他是**員的話,也不可的問自己要不要單幹?難道說是在試探自己?
“衛平啊,戰爭還沒有結束呢,日本投降之後,內戰會不會爆發,現在誰都不知道,畢竟打了八年的抗日,國人厭倦戰爭,是時候到了和平建設的時刻了。”劉振風笑著說道。“其實,總座,卑職覺得,以你的才能爭奪天下,應該沒有問題,至少你自己能有一塊地盤,而以你的人品,我相信,國人不會受罪的。”衛平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了這麽一句話。
天哪,這個衛平,到底是什麽意思。這不是慫恿我搞小王國嗎?這到底是在試探我呢?還是說另有企圖?劉振風十分鬱悶的想著,當然,作為他自己來說,搞獨立王國,那肯定是死路一條,他可沒有這個勇氣和這個時代的兩大風雲人物爭奪天下。說真的,劉振風有想過,戰爭結束之後,就向最高統帥部請辭。然後先到徐美婷的墳前陪伴她一段日子,接著就帶著葉慧雲隻要她願意周遊世界去,他真的不想參與內戰,真的不想看著中國人打中國人。真的,真的不想,可是,衛平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現在位高權重。身為一級上將,深得蔣委員長的信任,在這個時候,戰爭一結束就請辭的話,蔣介石會答應嗎?劉振風知道,隨著日本人投降,國之爭將會再次擺在桌麵上,內戰,也將會在第二年全麵打響,在這個時候,蔣會放自己走嗎?到那時,黨也會需要自己留在**中策反,誰都不願意看著自己離開,難道說,自己真的要卷入內戰的漩渦中嗎?
劉振風痛苦的抓著頭,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應該怎麽走。特別是自己還知道今後的走勢的情況下,他更是有些迷茫。
“***,我該怎麽辦?我咋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呢?媽的,不想了小越想越煩心,現在抗日尚未成功,想內戰幹嘛來著呢?大不了到時候拉著葉慧雲不辭而別,浪跡天涯去,國內愛咋咋樣,老子不管了!劉振風吐著氣叫道,自言自語完這句話之後。他頓感輕鬆,於是又開始研究起對台作戰來,今後的事,暫時拋之
後。
此時,在蔣中正的公寓裏,他的心腹戴笠規勸著他:“委座,這件事情您可要慎重啊,劉司令手中的兵力已經不少了,近三十五萬的兵力啊,在這個時候,您再抽到出一支近四萬人的部隊給他,這樣會造成他擁兵自重的,軍閥是怎麽來的,想必委座您不會不清楚吧
蔣中正略有所思,他抬頭看了看戴笠,沉思了很久,最終說道:“雨農啊,你認為興華會自立門戶,成為軍閥?”
“是的,委座,雨農擔心的正是這一點。委座,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戴笠繼續說著。
蔣中正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的坐著,靜靜地坐著,此時的無聲讓戴笠的心情也十分的緊張,他不知道蔣中正到底在想些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的規勸是否有效果,他隻能等待。等待著委員長最後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