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之行:宿主需要及時趕到老宅阻止項飛,並且了解隱藏真相,待完成書中隱藏結局即算完成任務。”

這個介紹足以說明一點,那就是項飛正在搞事情。

見葉遠歌忽然清醒,顧辭暮還有些疑惑。

“葉師弟,你這是?”

“我沒事,顧師兄,我們趕快過去吧,去晚了可能要出事。”

說罷,葉遠歌就拉住顧辭暮的手,將他帶著往前跑。

迷茫的顧辭暮被他牽著,眸光悄悄落到那隻手上,有一絲甜意不知怎的自己發散開了,讓人愉悅。

剛推開老宅的門,一道強光就從不遠處照了過來。

葉遠歌下意識拿手去遮眼睛,再一抬眼,顧辭暮已經擋到他前麵了。

如此光才沒有那麽刺眼。

“我覺得項飛可能把伊玉攔下來了,顧師兄,要不然你先看看伊玉的位置。”

得了葉遠歌提醒,顧辭暮趕緊去感知伊玉的氣息。

他采用了一個粗暴的法子,就是將乾坤袋直接交給了伊玉。

這樣的話,才能不被門口的侍從發現。

“你猜的沒錯,的確沒有任何氣息了。”

顧辭暮歎了口氣,知道是自己大意了。

但也因此,更加說明了項飛有問題。

“項飛要徹底毀掉項邢,一定是在一個陰氣很重的地方,采用明火,才可徹底消除。”

他分析了一番,迅速在這裏麵鎖定了幾個位置。

“葉師弟,我們去那裏看看吧。”

這第一處就是白天的地下室,按說此地隱蔽,項飛不會找到才是。

可剛踏進去,就聽見一陣嗚咽,是貓的尖銳叫聲。

顧辭暮顧不得太多,一腳將那破門踹開。

入目便是項飛掐著伊玉的脖子,似要將它活活掐死。

“你快放開他。”

葉遠歌也看出來了情況不對,趕緊開口製止項飛。

項飛看見他兩過來,略有意外,但不過一瞬,就恢複了平靜。

“項莊主,我勸你收手吧,伊玉與項邢之事,尚無定論,莫要傷及無辜才是。”

顧辭暮在說這話時往前走了兩步,隨身帶著的浸月動了幾下,大有奪鞘而出的感覺。

“本來是打算讓你們好好睡一覺的,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們啊。”

項飛笑著,手上又用了些力氣。

化成原形的伊玉沒法掙紮,被他掐的舌頭都要掉出來。

葉遠歌管不了那麽多,咬了咬牙衝了上去,一把將項飛手裏的伊玉撞了下來。

他自己頭暈目眩的,還未清醒,就被項飛一把揪住,抓住了頭發。

“葉遠歌在我手裏,要他還是要救一隻妖,就由辭暮你來選擇吧。”

好家夥,這大叔真會做生意。

葉遠歌哪裏就能被他這樣牽製,目光往下,瞥到項飛腰間掛著的一塊玉,趁他一個不注意,伸手給拔了下來。

項飛一反應過來,麵露凶色,恨不能將他了結了。

“顧師兄,接著。”

顧辭暮反應極快,立刻接住了那塊玉,低下頭一看,隻見其上有三個字:

“影蠱司”

“顧辭暮,你最好把東西還給我,不然我現在就要讓他見血。”

看來是拿到了關鍵的東西,不然項飛也不會如此激動。

有係統保護的葉遠歌倒也不是很害怕,趁這個機會刷一波好感度也不虧。

“顧師兄,你千萬不要管我,我不會有事的,我看這大叔就不像好人。”

顧辭暮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伊玉,沒發現項邢的蹤跡。

“你最好不要動他,莊主費心策劃夜宴,隻為了捉到項邢,而今項邢的下落就隻有我們知道,該如何去做,取決於你自己。”

這猶如反派的台詞讓葉遠歌更加安心了。

自從穿進了這本書,讓他有安全感的,永遠都是顧辭暮。

“哼,你不帶他過來也好,他若是再不離開這裏,魂魄就要散盡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

等等!

葉遠歌猛地抬起頭,這話聽著不太對勁。

“你剛說什麽?救他,你不是要殺他嗎?”

伊玉恰在此刻恢複了些許靈力,漸漸幻化成了人形。

“別聽他的,他就是想殺了項邢,十年前也是他動的手,我親眼看見的。”

他們言辭不一致,顧辭暮必須要快速做出判斷。

否則再過幾個時辰,破曉之時,項邢的魂魄就真的散盡了。

“顧辭暮,我是他大哥,我不會害他的。”

說不會害他的人是項飛,可是十年前推他入地獄的人,也是項飛。

葉遠歌被牽製著,也很為難。

“伊玉,你先告訴顧師兄項邢的下落,先把他帶出老宅。”

就在此時,半掩著的門被推開。

項邢滿眼血紅的站在門外,他的半個身子近乎透明。

“我今天哪兒也不去了,留在這裏,看看你要怎麽說。”

他突然回來了,場麵就開始不好控製了。

項飛眼中似有淚水,顧不得太多,他居然就這樣放開了葉遠歌。

作為一個人質,葉遠歌眨了眨眼 迅速跑到了顧辭暮後麵,就是怕項飛反悔了。

“當年是我不好,但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

項飛一步步走近項邢,他們兄弟二人身量相似,站在一起猶如在照鏡子。

隻是,項飛明顯比他要蒼老許多。

這十年的歲月說長不長,但能改變的事物絕非少數。

“你沒想過要害我,可我怎麽還是死了啊,難不成是我自己不想活了嗎?”

項邢哭著哭著,那雙眼睛愈發紅腫。

伊玉想要走近他,但沒有動。

顧辭暮對這種煽情的橋段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他轉了個身,看了看葉遠歌。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兒?”

葉遠歌搖搖頭,“我好的很,顧師兄不用擔心,還是先看著他吧,看這架勢,應該是要說點線索了。”

顧辭暮這才看向那兩人,項飛指了指伊玉:“若非是你被這貓妖迷住了,我何必那樣,我也想修些光明正大的法術,可那樣的話,我不可能當上莊主的。”

“就因為我看見你修習詭道,所以就不讓我活著了嗎?”

項邢仿佛是有了生機,他眼中盛滿淚水,痛苦並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