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
巍峨山峰之上,蔣昊將一柄妖紅的血刀扛在肩膀上,目光帶著些許輕蔑地看向葉寒。顯而易見,他並不認為眼前這少年有實力能夠抗住他一刀。
眼下機緣是他們先發現,若是對方沒有足夠的實力,蔣昊自然不願意分對方一杯羹。
不曾想,葉寒竟然連想都沒有想,便笑著點了點頭道,
“好,我接下了。”
“嗬嗬,真是不自量力!待會蔣哥一刀劈落,恐怕這小子連想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蔣昊身後的一眾兄弟不禁忍不住戲謔道,顯然他們也沒料到這家夥居然如此淡定地答應了下來。要知道,蔣昊這把血刀可是砍殺過紫府境後期!
“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扛下這一刀!”
蔣昊忍不住大笑道。
“葉龍,你們退後。”
葉寒餘光瞥向身後。
“好,你要小心!”
雖然葉龍有些擔心,但是依舊與葉靈曦後退了十幾步。
“血刀訣!”
轟——
伴隨著蔣昊一聲怒喝,他手中的血刀舉過頭頂,爆發出奪目的紅色光芒,仿佛是一片滔天血河在呼嘯。緊接著,紅色光芒凝聚成了一柄巨刀。
一柄十丈的血刀靈影!
這一刀劈落,恐怕就算是一座巍峨山脈也要被斬斷!
而這一部血刀訣,乃是蔣家的絕世刀法,是中品玄術!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蔣昊語氣傲然道。
然而,葉寒負手而立,隻是抬起頭淡淡凝視著血刀。
“倒也有些骨氣……”
見葉寒一聲不吭,蔣昊猛吸了一口氣,手掌隨刀而落,
“斬!”
轟隆——
十丈的血刀靈影斬落,虛空都被切出了一道豎直的線。這一刀斬下,即便是一般的紫府境後期恐怕也難以扛得住。
“呼~”
葉寒深吸一口氣,雙拳緊緊一握,體表有金光綻放,顯然他並不打算防禦。九陽金身的力量催動,金色**匯聚在了頭頂,化為一道巨大金拳。
“九陽神拳!”
嗡——
葉寒的拳頭與頭頂巨大的金色拳頭合二為一,同時狠狠地朝著那一柄血刀揮舞而去。
咚!
一拳,一刀,在撞擊的那一刻掀起了恐怖的靈力風暴,將腳下的山脈攪碎。而葉寒與蔣昊同時眼眸一縮,迅速催動靈力退後,避開靈力風暴。
不一會,靈光消失,兩人腳底下的山脈已徹底坍塌。
“居然擋住了……”
蔣昊身後,一眾兄弟紛紛瞪大眼珠子,吞咽了口唾沫。
蔣昊也是一陣錯愕。
他回過神來,一改之前的戲謔姿態,連忙鄭重拱手道,
“這位兄弟果然厲害,既然如此我們答應與你合作。”
“既然如此,合作愉快。”
葉寒也微微一笑道,接著目光又凝視著山坳,沉聲道,
“山坳下至少有千隻赤鱗炎角獸,這些畜牲皮糙肉厚,即便我們聯手,短時間內恐怕也很難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依你之見……”
蔣昊皺了皺眉。
“我們兩批人馬聯手,一前一後圍成一團,不可戀戰,直接一鼓作氣,衝向腹地。”
葉寒比劃著道。
他們要殺死所有的赤鱗炎角獸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須想辦法聯手闖入山坳腹地。
“我們沒意見!”
蔣昊身後一眾兄弟點頭。
“好,各位,既然如此就準備動手,不然等那獸王渡了雷劫,倒黴的就是我們了。”
說罷,兩批人馬匯聚,渾身的靈力釋放而出,猶如一團黑雲朝著山穀之下呼嘯而去。
吼!吼!吼!
山坳之下,見得有人類的氣息闖入,一隻隻赤鱗炎角獸猶如發狂一般,張開獠牙,朝著這一批人馬瘋狂發動進攻。
“殺!”
蔣昊一聲令下,所有人體內靈力運轉,手中的兵器爆發出熾盛的光華,瘋狂攻擊。
吼!
一隻通體燃燒火焰,渾身布滿鱗片的赤鱗炎角獸,朝著葉寒疾馳而來。葉寒手中的九陽槍爆發出奪目光華,猛然一揮,一陣金光掃**了過去。
嘭嘭嘭!
五六隻妖獸爆成血霧!
然而,數千隻赤鱗炎角獸不斷的洶湧而來,仿佛是一片火牆擋在了前方,使得他們一批人馬行動非常的遲緩。
噗!
“啊!”
一道慘叫聲傳出,原來是蔣昊人馬中的一名少年被赤鱗炎角獸的尖銳角刺穿了腹部。
“這些該死的妖獸!”
蔣昊怒罵一聲,手中的血刀劈落下去,多時鮮血四濺。
吼吼吼——
咆哮聲響徹山坳,一頭一頭赤鱗炎角獸正前赴後繼。而它們就算豁出命,也不能讓任何人類打攪獸王衝擊天雷劫!
“跟在我身後!”
葉寒朝著葉靈曦喊道,赤鱗炎角獸的數量太多,他們這一方已經損失了不少人馬,甚至葉龍也受了一些傷。葉靈曦騎在九極雷獅背後,但凡任何赤鱗炎角獸靠近,雷獅都會猛然張開獠牙將其撕成碎片。
“水龍符!”
葉靈曦臉上透著倔強,十指快速的穿梭,一道透明的符篆被它打了過去,化為了一隻巨大的水龍衝向了山坳。
嗤!
頃刻間,這些赤鱗炎角獸仿佛受到了驚嚇般後退。
“原來這些畜生怕水!”
葉寒與蔣昊欣喜若狂。
“靈曦,再來一道!”
葉寒連忙大吼道。
“葉寒哥,知道了!”
小丫頭點了點頭,結出眼花撩亂的法印,將靈符打出。
呼呼呼~
不一會,水龍呼嘯,這些赤鱗炎角獸受到了驚嚇,紛紛退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
“快!”
葉寒大聲嗬斥一聲,旋即一行人衝入了山坳腹地之中。
而身後,一眾赤鱗炎角獸連忙追擊了過去。不一會,山坳的外圍便徹底安靜下來。
刷——
而就在葉寒的等人身影消失在山坳外圍之際,突然一陣破風之聲傳了出來,隨之一道道身影從隱蔽之處閃掠而出。
“大哥,怎麽辦,蔣昊他們已經進入腹地了!”
一名少年皺著眉道。
“急什麽,先讓蔣昊那群蠢貨將這些攔路的障礙掃除,到時候我們以逸待勞,豈不是可以輕易的坐收漁翁之利。”
首位的魁梧少年沉聲道。
而眼前這名魁梧少年,正是之前蔣昊所忌憚的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