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頭…好痛!”
阮小柔睜開了眼睛,頭疼欲裂。
“呃…我這是在哪?怎麽就…中午12點了?”
忽然間,阮小柔全身僵硬住了。
她轉頭望去,便看到了身邊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坐在豪華雙人**的顧沉舟,平靜無比的凝視著她。
一瞬間,阮小柔睜大了眼睛。
酒醒後的她,終於認清了眼前的年輕男人是誰。
——當今最大新科技ELF司的太子爺,同時也是傅景琛的勁敵,顧沉舟!
“顧沉舟…你是ELF公司的顧沉舟?你怎麽會在這!”
阮小柔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地坐起了身。
可下一秒,被子便從她的身上滑落,露出瑩白如瓷的肩膀,以及精致無比的鎖骨。
“啊…我的衣服去哪了…”
瞧見自己隻剩下貼身衣服遮掩,阮小柔的臉頰,如同燒灼了般,變得滾燙通紅起來。
關於昨夜的事情,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最後的記憶,隻停留在自己喝了很多的酒。
“我…我們昨晚,是不是、”
眼前,顧沉舟依舊晦暗不明得望著她。
隨著腦海中不斷閃過,昨天晚上阮小柔關於傅景琛的夢話。
一瞬間,他皺起眉頭,修長而炙熱的手指,輕輕勾起了女人的長發。
“是。”
斬釘截鐵,不帶一絲猶豫的回答,讓阮小柔瞪大了眼睛。
怎麽會!
難道他們真的、
“你無恥!你怎麽能…趁人之危!鬆手!”
阮小柔氣的指尖發紅,但她的手腕被顧沉舟緊緊攥住了。
“昨晚,是你先邀請的我。”
顧沉舟聲音沙啞,身上散發的雪鬆氣息帶著一絲冷冽。
但偏偏靠過來的上身,卻又肌肉線條分明,炙熱無比。
“邀請你,胡說八道,我邀請你什麽?”
阮小柔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一下秒,瞳孔猛地收縮,心髒像是被什麽狠狠攥住。
“你邀請我,報複傅景琛。”
顧沉舟鬆開了手,認真得看向了阮小柔,眼眸晦暗不明。
“現在,還作數嗎?”
一瞬間,阮小柔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以前的確這麽想過。
曾經的深愛,化作刺向她的利劍,怎麽可能讓她心中沒有一絲恨意?
而顧沉舟又是傅景琛的勁敵,如果自己真的泄露出一些資料,和顧沉舟站在同一陣營的話……
注意到阮小柔眼神的變化,顧沉舟眼眸閃爍了一下。
但是下一秒,阮小柔忽然咬了咬牙,伸手猛地推開了他。
十成十的力道,讓顧沉舟皺了皺眉。
他轉頭,就看見阮小柔漲紅著臉,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被褥。
“顧沉舟!不論我昨天說了什麽,還是你說了什麽,一切都不做數。我不會和趁人之危的人共事!”
瞧著阮小柔滿眼厭惡他的樣子,顧沉舟眼神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默默將那張邀請的名片放在床頭櫃上,便離開了房間。
房門輕輕關上的瞬間,阮小柔終於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
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酒吧,強吻,酒店。
昨晚的記憶像碎片一樣在腦海中閃現,卻怎麽也拚湊不起來。
昨天,她究竟和顧沉舟發生了什麽?
“瘋了…我真是…為什麽這麽自暴自棄,要喝那麽多酒……”
看著自己衣不遮體的樣子,阮小柔捂住了自己的臉,語氣頹廢。
但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混亂的思緒。
是客房服務。
阮小柔立刻打開了門。
進屋後,女服務員微笑的遞交了昨夜她穿的婚紗,以及一套幹淨的外衣。
眼前的婚紗已經被幹洗過了,熨帖得當,外衣也正是適合她的尺寸。
“謝謝你,請問多少錢。”
說著,阮小柔便要給這位服務員費用。
但是沒有想到,服務員笑著搖了搖頭,推開了錢。
“阮小姐,您太客氣了,這都是顧先生安排的。”
“昨天他已經給了我們富裕的報酬,讓我們幫您換衣服,貼身照顧您,所以這些錢就不用了。”
頓時,阮小柔愣住。
昨天,是女服務員為她換的衣服?
難道他們其實並沒有……
阮小柔紅了耳際,想到她剛才對顧沉舟的態度,有些尷尬。
原來…是她誤會了。
越發感到尷尬,阮小柔不由得加快了離開酒店腳步,不敢多耽誤。
深秋的晌午,陽光雖然明媚,但並不溫暖,冷風瑟瑟。
攥著幹洗袋裏的婚紗,阮小柔在深秋的寒風中走回別墅。
可沒有想到,阮小柔剛剛踏進別墅玄關,就聽到瓷器碎裂的脆響。
劈啪——
"我可憐的天天!奶奶看看這傷口...阮小柔那個賤人怎麽當媽的!"
阮小柔瞳孔驟縮,衝進客廳,便看見傅天天裹著紗布的右手正被婆婆王雅麗捧著。
而茶幾上翻倒的白瓷碎片,折射出王雅麗一張張扭曲的麵容。
"媽?天天的手怎麽..."
"你還有臉問!"王雅麗抓起碎瓷片就朝她砸來,"昨天要不是你離家出走,天天怎麽會受傷?醫生說可能會留疤!"
阮小柔險些被砸到,碎裂開來的瓷片,在她的耳邊飛濺而出細小的渣子,流下了一道細微的血痕。
嫣紅的血珠,順著女人的右耳慢慢滾落。
阮小柔低下了頭,上揚的嘴角慢慢下沉,她捂住了耳朵。
"媽媽…對不起,別不要我,昨天是我錯了..."
望著捂住耳朵的女人,傅天天突然從王雅麗懷裏抬頭,怯生生的望著。
瞧見自己心愛的大孫子委屈成這樣,王雅麗本就滔天的怒火,不由得又被潑了一勺油。
“阮小柔,你昨晚到底幹什麽去了?!”
王雅麗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濃濃的怒氣。
“你這個當媽的,到底有沒有一點責任心?!天天的手都受傷了,你居然還跑出去鬼混!”
瞧著傅天天眼圈通紅,阮小柔顧不得和王雅麗說什麽,心頭一緊,連忙走到男孩身邊,蹲下身,輕聲詢問。
“天天,你的手很痛吧?都怪媽媽不好…”
傅天天卻別過頭,躲開了她的觸碰,靠在了王雅麗身後。
阮小柔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心裏一陣酸楚。
她抬頭看向王雅麗,聲音有些顫抖:“媽,天天的手是怎麽受傷的?我……我昨晚有點事,所以……”
“有點事?你吃我兒子的,用我兒子的,你能有什麽事情!”
王雅麗冷笑一聲,眼神裏滿是嘲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