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柔頓時一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有,我沒有懷孕……我來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沫頓時有些可惜的收回了目光。

似乎對於兩人沒有小孩這件事很是難過。

“哎呀,你們都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也是該有個孩子了,你們兩個在一起,生的小孩該有多漂亮呀。”

提到這一茬,阮小柔忽然笑了,笑的溫柔。

“我和那個人,的確養育了一個孩子,我的兒子今年已經7歲了。”

頓時,蘇沫有些激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柔,真有你的啊,上大學就把傅景琛給吃幹抹淨了。”

“我還記得咱們的這位傅景琛學生會長,可是你拉一拉他的手就臉通紅的人啊,沒想到呀,孩子都這麽大了!”

聽到這話,阮小柔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但是蘇沫並沒有察覺到異樣,依然興奮的說起來。

“對,就是那個時候,高三快放寒假的時候,傅景琛看見你的手很冷,於是買了熱飲要給你暖手,但是你卻說他的手好像更暖和,於是抓住了他的手……”

“一瞬間,他的臉就紅了,耳朵也紅彤彤的,班裏的同學都看到了,畢竟高三的時候那麽壓抑而無聊,一件小事往往都能記得很久……”

蘇沫依舊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些什麽,但是阮小柔已經聽不清了。

她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注視著別人說著他們曾經熠熠生輝的青春。

“蘇沫!還沒到你換班的時候呢,你人去哪了!”

休息室外,突然傳來了不知道誰的呼喚。

蘇沫趕緊衝阮小柔說了聲,不好意思,便衝了出去。

瞧著風風火火的女人,阮小柔再一次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真是,跟高中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沒變

於是她站起身,準備找別的地方待著。

可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休息室深處,傳來幾名醫生的低聲交談。

“那個柳如煙,真是夠可以的,居然能裝得那麽像。”

為首的醫生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像是非常厭煩的樣子。

“是啊,明明沒有懷孕,卻搞得像是真的流產了一樣,要求我們做全套的戲。”

另一名醫生附和起來。

“不過她給了我們不少好處,聽說院長是她的老熟人,我們也隻能配合她演這出戲了。”

阮小柔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心跳加速,她屏住呼吸,悄悄靠近那幾名醫生,試圖聽得更清楚一些。

“不過這種事情遲早會露餡的,她總不能一直裝下去吧。”

“誰知道呢?反正她現在目的達到了,她的老公好像完全被她蒙在鼓裏。”

阮小柔聽到這裏,心中一震,掀起了驚濤駭浪。

再三確認醫生討論的真的是柳如煙後,她終於明白了,原來柳如煙根本沒有懷孕,更談不上流產!

這一切都是她精心設計的騙局,目的就是為了博取傅景琛的同情,甚至借此機會奪取自己的股份!

阮小柔握緊了拳頭,心中湧起一股憤怒。

她迅速拿出手機,悄悄錄下了那幾名醫生大吐苦水的對話。

錄完後,她輕手輕腳地離開了休息室,生怕驚動了那幾名醫生。

迅迅速回到醫院的前台,阮小柔借口自己是柳如煙的家屬,要求查看她的病曆。

但自然,這種要求是不能被允許的。

而興衝衝準備回到休息室的蘇沫,便與阮小柔打了個照麵。

“阮小柔你怎麽出來了?是有什麽事情嗎?怎麽忽然找起病例了?”

阮小柔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吞吞吐吐的詢問對方,對於柳如煙這個患者,有沒有什麽印象。

頓時,蘇沫的眼神有些閃爍

“哎呀,你是怎麽知道25號病床的患者柳如煙呀?你是找她有什麽事情嗎?”

“她的情況比較特殊,除了主治醫生和她的助手之外,沒有太多人能進入她的病房……”

阮小柔心中一緊,蘇沫的反應顯然有些不對勁。

她故作鎮定地笑了笑,說道:“哦,我隻是聽說她住院了,想著她是我的一個舊識,所以過來看看,這也是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蘇沫聽了阮小柔的解釋嗎,眼神依舊飄忽不定,語氣也有些遲疑。

她試探的看了看附近,隨後壓低了聲音。

“這樣啊……不過她現在的情況不太方便見人,醫生說她需要靜養,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阮小柔點了點頭,心中卻更加懷疑。

——蘇沫這是也知道柳如煙的真實情況嗎?

於是她試探性地詢問。

“蘇沫,你剛才說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是指什麽?她不是……流產了嗎?”

蘇沫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不自然,她幹笑了一聲,說道:“是啊,流產嘛,身體比較虛弱,所以需要好好休息。你也知道的,這種事情對女人的傷害很大,所以還是別探望了,讓人獨自在病床靜養比較好。”

瞧著遠處安靜的走廊,阮小柔朝著蘇沫靠近了一步。

她盯著蘇沫的眼睛,壓低了聲音。

“可是蘇沫,你知道嗎?柳如煙讓我探視,竟然是為了悄悄給她帶酒。”

“你說流產的人,怎麽還想著喝酒啊?聽上去很危險啊。”

蘇沫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有些慌亂地避開了阮小柔的目光,把她拉到一旁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去,她這麽狂呀,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能給她帶酒,指不定她就栽贓嫁禍,說是你要害她呢!這女人可不好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