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柔抿了抿唇,心中有些焦急。

如果她也知道,硬闖隻會適得其反,畢竟傅景琛不想見她,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隻得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的,那我留下電話,在這裏等他,可以嗎。”

接待小姐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詫異提醒道:“如果您執意要等的話,可以到休息區等候,不過會議可能會持續很久。”

阮小柔道了聲謝,轉身走向休息區。

坐在沙發上,她開始仔細斟酌,如果能和傅景琛見麵,該說些什麽。

大廳裏人來人往,不少人投來戲謔的目光,低聲議論著什麽。

“哎,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她一進來我就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一個女職員小聲對同伴說道。

“好像是……啊!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傅總訂婚宴上逃婚的那個未婚妻嗎?”

另一個女職員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八卦的興奮。

“天哪,真的是她!她怎麽還敢來公司,丟死人了!有傳聞說,是她一直纏著傅總,活活一個女舔狗,原來是真的啊!”

“嘖嘖,有的女人為了能抱上傅總大腿,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畢竟咱們傅總又帥又有錢,這次過來肯定是來求複合的吧?”

“對了,你知道嗎,聽小道消息說,這女人為了能早日嫁入傅家,大學就懷了孩子……”

這些議論聲雖然壓得很低,但還是斷斷續續地傳入了阮小柔的耳中。

她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但她沒有動,也沒有反駁,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廳裏的人漸漸少了,天色也暗了下來。

阮小柔依舊坐在那裏,目光始終盯著電梯的方向,等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如果真的是開會,那隻要她等著,傅景琛肯定會出來。

終於,電梯門緩緩打開,傅景琛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他穿著一身西裝,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身後跟著幾名助理,正低聲向他匯報著什麽。

阮小柔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向他。

“傅景琛。”

一瞬間,男人朝她望了過來。

看到阮小柔的麵龐,傅景琛眼中鮮明的怒火,幾乎要灼燒殆盡。

“賤貨!”

重重一耳光,朝著阮小柔扇了過來。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大廳裏回**。

“傅景琛,你……”

伴隨著耳朵的劇烈嗡鳴,阮小柔不可置信地看著傅景琛,眼中滿是震驚和委屈。

剛才那一巴掌,可謂用足了力道。

她整個人都被這一巴掌打得踉蹌後退,差點摔倒在地,臉頰火辣辣的痛,迅速腫脹了起來。

但傅景琛的眼神中自然是沒有絲毫憐惜,反而陰鷙無比。

“阮小柔,你還有臉來見我?柳如煙因為你流產了,你知不知道!”

柳如煙,流產了?

阮小柔的心猛地一沉,腦海中瞬間閃過柳如煙差點摔倒的畫麵。

但是那時候,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啊?

為什麽要責怪到她的身上!

“傅景琛,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她有沒有流產,和我有什麽關係?”

“夠了!”

傅景琛的聲音陡然提高,讓周圍的職員紛紛停下腳步,投來好奇而戲謔的目光。

但他隻是冷冷地俯視著阮小柔,語氣中滿是譏諷。

“阮小柔,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惡毒了?連一個孕婦都不放過?在咖啡廳裏,不是你差點推倒她嗎?!”

嗡嗡嗡——

耳朵中傳來的雜音,變得更加尖銳。

阮小柔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她昂起頭,格外認真得看著傅景琛,一字一頓。

“傅景琛,我沒有推她,咖啡廳裏可是有監控的,你可以去查,而不是相信低劣的誣陷!所以我鄭重告訴你,她的流產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

刹那間,傅景琛滿臉煞氣,暴戾恣睢的樣子讓人有些寒顫。

他朝著阮小柔靠近了一步,身高與體型上的壓迫,是那麽鮮明。

但阮小柔隻是挺直了脊梁,身子單薄而筆直的望著他。

這份不肯屈服的倔強,讓傅景琛越發暴躁。

他猛地掐住了阮小柔的臉,手勁大的在女人臉頰上留下了紅痕。

“阮小柔,別裝了,就是你讓她動了胎氣。”

“咖啡廳裏,你的確沒有推她,但是你卻氣到了她!不就是因為她不小心泄露了逃婚錄像,所以你就和她爭吵嗎,你做這些,就是為了讓她流產!”

“我沒有!”阮小柔的聲音也提高了,眼中滿是委屈,“傅景琛,你為什麽不相信我?!你明知道我的人品,不管她是不是孕婦,我對她說話做事一直都很客氣!”

聽到人品兩字,傅景琛的眼神微微一變,眼中滿是戲謔。

——他真是受夠了阮小柔這一套說辭。

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求他回家,甚至不惜讓孩子裝病,有還裝作一副道德標兵的樣子!?

“哈!阮小柔,你這個人,在我眼裏,可沒有人品可言!現在你再怎麽說,柳如煙都是因為你沒了孩子,你這就是殺了人!”

“阮小柔啊阮小柔,你爹媽真是有本事,兩個自殺的賭鬼,養出了兩個殺人犯!犯這麽多罪,估計到他們現在都輪不到投胎吧!”

阮小柔的眼中似有淚光,嘴唇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