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古寺龍華

第二天一早,夏斌就按照蔣董給的號碼找那個叫李易弘的,電話打了三個通了都沒有人接,想了想明白了,忙用手機發了個短信給對方,“我是蔣董好友,叫夏斌。有事麻煩李兄!務請聯絡。”

不到5分鍾,手機響了,果然是那位姓李的。對方很客氣,說早就聽說過夏斌。沒接電話,是因為現在推銷電話太多,陌生電話早就是一概不接的。又說因為今天是農曆十五,本來就要去龍華寺,幹脆約夏斌在旁邊的龍華迎賓館喝早茶,見麵再聊。

夏斌聞聽大喜,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拿起車鑰匙正要出門。卻又讓已被吵醒的琦彥拿了個信封並放了些現金進去,然後揣好在兜裏這才下樓。

10年4月的早晨,浦東的空氣是這樣的清新,仿佛正要迎接即將到來的世博會。車輛行駛在盧浦大橋,夏斌看著浦江兩岸日新月異的建築和景色,不禁感歎這個城市的創造力和活力。打開收音機,竟然聽到的是馬老師的演講,“我們正處在一個最好的時代”。

車頭拐向內環高架,車流一下子就繁忙起來,更覺高架道路正搭在一個碩大的工地之間,兩側的腳手架鱗次櫛比地排列著。遠遠地看到維琦家的那棟舊樓也正在拆除,心想這下子以後和維琦就真的斷了聯係了。

來不及細想,龍華西路的下閘道口就到了眼前,夏斌的心情卻一下子又沉重起來。

由於適逢農曆十五,龍華迎賓館的靜清雅苑之內,食客們早已是賓客不斷,更有人因急著要去請柱早香,正急催著服務員上茶點或買單。看著這熱鬧的場景,夏斌微微搖頭,心道在上海這樣一個人口高達兩千多萬的城市,要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喝茶隻怕已是萬難。

收回目光,就見坐在對麵的李易弘正在微笑著望著自己。夏斌也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位外號八麵聽風的中年男人。肉,真就是一個肉墩墩的身板,渾身上下各部分都是圓的,圓滾滾的肩膀直接連到了圓鼓鼓的下巴,完全見不到脖子。肉肉的臉頰鼓起老高,笑起來的臉上更是堆起兩個圓圓的肉團,肉團裏還有兩個酒窩,眼睛卻眯成一條縫,讓人看著很有喜感。

夏斌很快就向李易弘解釋清楚了來意。李易弘一開口,聲音甚是洪亮,中氣很足,說道今天言誠法師定在寺內,應該可以見到。兩人很快用了一些茶點,便離開迎賓館向隔壁的龍華寺走去。本來迎賓館內有一扇角門是直接通到龍華寺後院的,李易弘考慮到夏斌的想法,便還是陪他從外麵繞了過去。

雖然還隻是清晨,龍華路上已是車水馬龍,人頭傳動。古寺對麵的茶樓、超市也大都開張,送貨的車輛正排著隊駛往馬路拐角聯華超市的停車場。沿著行人道走向古寺南門,夏斌不時地被一些來回遊蕩的算卦閑人攔住去路,但都被旁邊的李易弘喝退。這才知道李易弘是位在家居士,還是龍華寺的常客,那些閑雜人等一見是他便知趣地溜了。

前麵正是龍華古寺的牌樓,樓前的廣場上已停了兩輛旅行團的大巴,牌樓下的遊客正交替換著位置,興致勃勃地取景照相留念。進得龍華寺牌樓左側的山門,便是入了院牆。夏斌驚奇地發現雖然和剛才隻是一牆之隔,空氣中卻突然多了一份嫻靜。隨著李居士來到了彌勒殿前,李易弘帶著夏斌進入殿內,照例是先參拜過彌勒,然後就細細向夏斌講解起來。夏斌一邊聽著,一邊在思索待會如何勸說元元。

原來傳說中,龍華寺建於三國時期,素有江南古刹的勝名。因為龍華寺是彌勒佛的主道場,所以第一殿彌勒殿、和第二殿天王殿供奉的皆是彌勒佛,隻是前一個供奉的是彌勒的凡塵化身布袋和尚,而第二殿供奉的是彌勒佛的法身像,天冠彌勒;天冠彌勒的旁邊正是風調雨順四大天王。

離開彌勒殿,走過鍾樓、鼓樓中間的天井,夏斌隨著人流,正待抬腳跨入天王殿的中門,卻覺得衣袖一緊,發現肘部已被人扣住,抬頭隻見李易弘正微笑著衝著自己點點頭,便硬生生地將腳收了回來,然後竟又隨著李居士從左側邊門進了天王殿。進得殿內,果然見到天冠彌勒的真身法相端是這般好相貌,與平時見到的大肚彌勒竟是完全不同,心道幸虧李易弘告訴自己,否則自己一直把笑口常開的布袋和尚當做了彌勒真身。今天還真是長了見識。

轉向彌勒左側,卻是西方廣目天王,夏斌覺得甚是親近,便不由自主地拜了一拜。抬起頭來,看到李居士正在人流中笑著望向這邊,便也點頭回應。兩人接著走向殿後,卻見到一張功德桌前,幾個香客正在排著隊在功德簿上寫著名字和數字。夏斌也忙排隊上前,將早晨出門前讓琦彥給自己準備的信封交給了值事的師父。然後在功德簿上端端正正寫上了元元的大名。那和尚看了看厚厚的信封,倒也吃了一驚,便忙對著夏斌說道,施主請稍等,關了抽屜,就去了後麵。不一會,便陪著一個值日的大和尚走了回來。

那大和尚卻一眼就看到了李易弘,便歡聲說,“原來是李師兄來了,這位施主是和師兄一起的嗎?”於是又朝向了夏斌。

李易弘連忙回答:“這位夏施主正是元罡小居士的養父,今日特來求見言誠**師。”那大和尚一聽,便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斌,笑著說道,“那兩位這邊請吧,師父這會就在後麵。”邊說著,邊引著二人出了天王殿向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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