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蘇的,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就算給再多的錢,那也換不回我兒子的命!”
董理事梗著脖子爭辯。
隻是現在,網絡上現如今已不再是清一色對他的無腦維護。
甚至有些感覺自己被欺騙的人,直接偏激地開始攻擊董理事。
【你兒子又不是嘉程害死的,人家憑什麽賠你兒子的命!】
【這要是普通公司,根本連管都懶得管好吧?】
【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隻可惜董理事看不見網上的言論。
他沒有半點心虛,仍底氣十足地對沈思嚷嚷著:
“還有,你仗著嘉程的勢力,讓我丟了工作,這事你也休想就這麽算了!”
昨天他沒骨氣的跑了。
可回去後越想越氣,怎麽也想不通,他怎麽會被一個小丫頭給嚇住。
今天他叫來了這麽多媒體,還打出要跳樓的噱頭。
他就不信,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
想到這,董理事又生出了幾分底氣,聲淚俱下地對著鏡頭控訴:
“這麽多年,嘉程給我們發來的貨物總是以好充次,屢次被我發現仍不肯改,我昨天隻是要求重新補發那些殘次貨物,想不到,想不到嘉程不但說什麽要我賠償這些貨物損失,還……”
提起工作和貨物,直播間裏那些怒罵嘉程和沈思的彈幕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她都害人家沒了工作,這跟斷了活路有什麽區別!】
【這公司的貨還不好,賺來的錢肯定也不是什麽幹淨錢。】
【資本家就沒好人,我一看她的臉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一副狐媚樣!】
……
助手站在後麵,她湊不到前麵來,卻能看見直播間裏麵的彈幕。
她又急又氣。
憤怒之下,幹脆自己也注冊了個號碼,去和那些人理論。
隻是消息剛發出去,很快就被淹沒了。
她想告訴沈思,偏偏沈思低頭擺弄著手機,根本沒有看向她。
好半天,沈思才終於抬起頭。
沈思按下手機。
一陣錄音當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
“蘇董事長,您別去找運輸方啊,這些年都是董理事處理公司的事,我也是才知道他私下用貨物有問題做理由去敲詐嘉程,這都是董理事的個人行為,你要是找運輸方一對貨,別人該以為是我們公司有問題了。
你放心,我這就處分他,保證讓他賠償你們嘉程的所有損失。”
說完這些,電話沒有被掛斷。
那頭的人似乎是換了個手機撥通電話,對著那頭厲聲說道:
“老董,你立刻回公司收拾東西,以後不許再參與公司裏決策,你要是想撤股就撤,我們留不起你這尊大佛!”
這聲音雖然陌生。
可三言兩語,就交代清楚了所有事情的經過。
而沈思由始至終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根本沒有多發一言。
一時間鴉雀無聲。
驚天大反轉。
所有的記者全都傻了,她們訕訕地看著沈思,誰都沒有開口。
不是不想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此時,記者們無一不在祈禱,希望沈思不會記住剛剛他們那些咄咄逼人的問題。
直播的彈幕上,此時也是呈現出兩級反轉的彈幕。
【我就說事情沒那麽簡單,果然反轉來了!】
【什麽貨品不好,害人沒工作,原來是惡人先告狀,嘉程的美女董事長才是最委屈的人。】
【說出去誰敢信,堂堂一個集團的董事長,被人堵家門口欺負了!】
【這個姓董的一臉橫肉,看著就不像個好人,欺負人家那麽小的一個姑娘,他是怎麽狠心汙蔑的?】
【我呸,真叫惡心!】
【心疼美女董事長……】
【美女的公司是賣什麽的,我這就爆單!】
【爆單算什麽,我先去買個幾萬手股票,這種良心公司,投資肯定靠譜!】
彈幕刷的飛快。
即便有幾個嘴硬還在為董理事說話的人,也很快就被刷了下去。
清一色的都在為沈思打抱不平。
站在後方的助手表情從擔憂逐漸轉變為敬佩。
她目光閃閃地盯著沈思,同時為自己剛剛不成熟的想法道歉。
她可真是該死啊!
怎麽能懷疑董事長的能力呢?
而氣氛轉變,董理事也終於慌了。
他上前就要搶奪手機,卻被沈思輕巧的躲開。
“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
董理事聲音慌張,
“這都是你合成的,不,不對,是你和我公司的董事長聯合起來故意錄下來的!你故意汙蔑我!”
他還想給自己編造個合適的理由。
但沈思哪裏會給他機會。
“董先生,這些年,嘉程多次對於你說的貨物質量問題提出質疑,但因為顧忌著你的喪子之痛,始終都沒有過多逼迫。”
“公司自問對於員工無愧於心,當年你兒子發生意外,公司上下都很心痛。”
“後來為了給員工足夠的保障,設立健身房心理谘詢師這些基礎的保障就不說了,老董事長更是單獨批下了一筆款項,給每位入職的員工購置保險,嚴格不許員工加班,每個季度一次重疾體檢……”
沈思細數著公司的各種福利,直播間的彈幕也滾動的更加瘋狂。
【我滴媽呀,良心企業被欺負成這個樣子,姓董的,你還是個人嗎?】
【來個明白人告訴我,要怎麽才能進入這樣神仙公司,我加班沒加班費就算了,連社保還欠了我兩個月沒交,這事逼老板我是一天都不想伺候了!】
【前麵的,等你進了嘉程別忘了分享入職經驗,我有個朋友也想去嘉程工作。】
而沈思對彈幕一無所知。
她冷冷地盯著董理事,高聲說著:
“你一邊享受著福利,一邊又掉過頭來控訴嘉程……”
“董先生,既然你不講情麵,那你也別怪我了。”
“這些年嘉程承受得所有損失,我方都會追究到底,運輸方每次收貨和卸貨時都會存有錄像檔案,嘉程的貨物是否真有瑕疵都能看見。”
“你就等著收傳票吧!”
沈思聲音森森。
一連串的話砸下來,董理事再沒有半點的囂張氣焰。
眼底隻剩下了無盡的恐慌。
他絕對不能上法院。
這些年累計下來從嘉程敲詐的貨物是一筆天文數字,他就是傾家**產也賠不起。
不行!
“姓蘇的,你就是要逼死我是吧?”
董理事渾身顫抖,臉色突然癲狂了起來:
“好,好,反正我的兒子也沒了,我這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