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
傅司年冷冷敲了兩個字。
現在這個時候,別管什麽人,什麽事,都別想讓他從蘇笑的身邊離開。
天大地大,笑笑最大!
然而……
傅司年這邊剛剛拒絕了許屹,那邊,蘇笑的手機就也震動了起來。
蘇笑隻看了一眼,立刻便站了起來。
“劉喆說發現了老張的蹤跡,我要趕緊過去看看。”
蘇笑的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往電影院外走去。
隻剩下自己,傅司年哪裏還有觀影的心情。
無奈,也隻能追著蘇笑,一路跑出了電影院。
“笑笑,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送你過去!”
傅司年主動提議,說話間已打開車門。
蘇笑並沒有拒絕,直接坐上了副駕駛。
她打開劉喆發來的地址,當場開始導航……
——
同一時間。
沈舒柔送走了赤腳醫生。
關上門,重新回到了房間裏,看著手腳已經被固定起來的老張,她盤算了一番,隨即開口:
“那個誰,我看你花完醫藥費還剩了不少錢,反正等你身體好了,還能拿到更多的錢,眼下不如先把錢拿出來,讓我去租個更好的房子,順便也給你請個保姆!”
“有人專門照顧,也能讓你的傷勢好得更快!”
沈舒柔眼睛轉個不停。
她剛剛拿錢給答複結算醫藥費,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花了一筆小錢,但老張的身上,至少還有一萬多的現金。
一萬塊!
雖然並不能讓她回到從前的生活,但從這個破舊的樓房搬出去絕對夠了!
隻要能從這裏離開,哪怕隻好上一點,哪怕能讓她每天洗澡……
然而——
“沈小姐,這裏雖然艱苦,但卻十分隱蔽,魚龍混雜,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我們,我們想要籌劃大事,這裏就是最好的地方。”
老張聲音堅定,不容拒絕。
沈舒柔聞言,直接僵住。
老張的解釋在她看來全都是托詞,什麽隱蔽,什麽怕被注意!
還不是不想把錢交給她!
沈舒柔心下不滿。
雖說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但還是提出了質疑:
“連這點錢你都不願意出,之前的那些話該不會都是騙我的吧,什麽首飾什麽的,是不是全都是假的?”
沈舒柔說話的時候,眼睛緊緊地盯著老張。
可哪怕到最後,都沒能從老張的臉上看到半點慌張之色。
麵對質問,老張一臉從容:
“我說的當然都是真的,隻要我恢複了,立刻就能把首飾拿來,但如果我們的計劃不成功,反而被蘇笑識破,那不管多少的財富都沒有用。”
“雖然現在條件艱苦,但你也隻是需要再是忍耐一下就可以了,你放心,要不了多久,蘇笑可就連你現在的這種日子都過不上了!”
提到蘇笑,沈舒柔的神色果然緩和了幾分。
而換房子動作大,請保姆就更是張揚了。
剛剛那名醫生說過,老張想要徹底恢複好,至少也要一個多月。
一想到這一個月她都要照顧他吃喝拉撒……
沈舒柔沉著臉,心裏怎麽的都不太舒服……
——
蘇笑和傅司年順著地址,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兩人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這一片老舊的危樓,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疑惑。
老張就算沒死,那也得是重傷。
這種沒有電梯的老樓,他要怎麽上去?
兩人正疑惑,這時樓道的單元門被推開,許屹突然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見傅司年時,許屹驚訝道:
“傅總,您怎麽過來了?您剛剛不是說……”
沒空的嗎……
察覺到傅司年神色變冷,後麵那四個字許屹沒敢說出來,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傅司年見他閉嘴,這才開口:
“你已經上去了?找到老張了嗎?”
許屹搖頭。
“上麵是空的,雖然有些生活的痕跡,但粗略判斷,房間裏至少一個禮拜沒有人生活了。”
“這個消息是假的,很可能是老張特意放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
許屹認真分析。
傅司年眉頭緊皺。
蘇笑則低著頭,在手機上扒拉了幾下,不知看到了什麽,蘇笑關掉手機,開口:
“來都來了,不管怎麽說,都上去看看。”
而這次,不等傅司年開口,許屹便率先擋住了去路。
“這……”
他略帶為難地開口勸道:
“蘇小姐,這樓建立已經快八十年了,樓道環境實在是不好,屋子裏也不太幹淨,您實在沒必要進去遭罪。”
他一個大男人,聞著裏麵的味道都有些惡心。
而蘇笑一個嬌弱的小姑娘,要是聞到房間裏的尿騷味,怕是當場就要吐出來。
“沒事。”
蘇笑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越過了許屹,二話不說便往樓上走去。
許屹勸說不住,又不敢直接去拉蘇笑。
隻能焦急地看向傅司年。
本以為傅司年會阻止蘇笑,想不到傅司年卻突然回到車上,拿了個口罩後才又追上蘇笑。
“笑笑,戴著這個會好一些。”
他體貼地為蘇笑戴好。
蘇笑應聲道謝:
“謝謝。”
簡單的兩句交流,兩人誰都沒有再說一句廢話,直接朝著樓上走去。
許屹簡直無語。
讓你勸勸蘇小姐,結果你去打輔助?
無奈,許屹隻能追了上去。
雖說他剛剛從上麵下來,但現在傅總又上去了,他又怎麽能一個人在下麵呆著。
況且,他也十分好奇,蘇笑這麽堅持想要上去,究竟還能發現什麽他沒有發現的東西。
和許屹說的一樣,一進入樓道,刺鼻的味道直衝腦海。
雖然戴著口罩,但也隻是暫時抵擋了一部分。
而當進入到房間後,味道更重了。
不止是垃圾的臭味,還有令人作惡的尿騷味。
蘇笑皺著鼻子。
雖然對這味道十分不適應,但卻並沒有影響她的動作。
房間裏淩亂不堪。
桌上還擺著一些食物殘渣,雖說已經快要入秋,但此時天氣仍是炎熱,殘留的食物全都已經變質。
蘇笑隻是看了一眼,很快,目光便落在了房間裏唯一的書桌上。
在一堆淩亂的東西裏,書桌可以說是十分的整潔。
上麵還擺著一個被撕掉了一大半的本子。
蘇笑走了過去,仔細端詳著空白的本子,突然裂開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