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為聞言眼睛一亮,立刻道:

“你放心,不管是什麽藥我都可以給你找來,你盡管說!”

看著蘇有為信心十足的模樣,蘇笑冷笑。

她早就查過了,即便是軍中,也沒有足夠年份的玉參。

但麵對信心十足的蘇有為,蘇笑還是開口:

“我要百年野生玉參,如果沒有,至少也要二十年年份以上,隻要有藥,我立刻便可以出發去治療。”

不管怎麽說,軍中能夠調動的力量遠比普通人要大。

如果需要治療的人等級高,說不定能幫她把玉參找來。

雖然這隻是一點渺茫的希望。

但如今沈爺爺的病情緊迫,哪怕是任何一點細微的希望,蘇笑都不願意錯過。

“百年野生玉參?我這就去問!”

蘇有為確定了藥名後,立刻拿著電話,去了個無人的角落溝通。

沒過多久,他便興衝衝地跑了回來。

激動地對蘇笑說道:

“妹妹,有藥,你要的藥材有!”

“有一名……他的家屬是中藥世家,手裏有一株六十年年份的玉參,隻要你能治好那位長……長輩的傷,就用這株玉參作為診金。”

因為有保鏢的緣故,蘇有為說話時格外小心。

但蘇笑也能聽得明白。

她臉色吃驚,又先後浮現了意外和懷疑。

當初她調查時,明明沒有任何關於玉參的消息,而現在卻突然……

最後說道:

“我要先看見藥材。”

“這有什麽問題!”

蘇有為又是一個電話。

幾番溝通後,他便直接把手機送到蘇笑的麵前。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玉參的照片,玉參擺在盒子裏,被精心地收著。

雖然隻是一張照片,但絕對是玉參無疑,而且看著藥材的大小,至少有五十年以上的年份。

若是拿來,立刻就能緩解沈爺爺的病況,雖然不能完全治愈他的病,但怎麽也能給沈爺爺再爭取半年的時間!

蘇笑心中升起了一抹希望,迫不及待道:

“病人在哪?”

“我帶你去!”

見蘇笑答應,蘇有為也十分高興。

但是還不等轉身,蘇有為便遲疑著說道:

“現在已經晚了,還是明天再去吧。”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而蘇笑忙碌了一整天,小臉風塵仆仆,眼底更是一眼就看得見的疲憊。

蘇笑微微皺起了眉。

她恨不得立刻就把藥拿來,給沈爺爺用上。

根本就不想多等一刻。

而蘇有為又道:

“而且這個時間,那名長輩也已經休息了,沒有他的同意,我們隻怕是見不到他。”

而且一路上,還需要申請過三四道關卡,光是審批,也要等上幾個小時。

蘇笑聞言隻好作罷。

——

傅氏。

傅司年正在處理一份跨洋合作,旁邊的許屹手機忽然震動,收到了一份消息。

他僅僅掃了一眼,臉色便難看了下來。

但傅司年洽談的這位客戶十分重要,他不敢打擾,隻能握著手機,焦急地等待著。

等傅司年的洽談完成,許屹連忙上前:

“傅總,楚豔麗和沈舒柔今天跑去醫院大鬧,雖然蘇小姐及時去製止,但他們走後,蘇小姐的情緒十分不好,沈老爺子的身體似乎也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傅司年聞言立刻擰起了眉。

他是親眼見到過蘇笑不顧性命地參加賽車比賽時的場麵的。

她飛躍懸崖,隻為了拿到一株玉參。

沈爺爺對於蘇笑的重要程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現在,沈家人不但又去醫院大鬧。

還讓沈老爺子的身體更加惡化!

“沈家不是已經和沈老爺子斷絕了關係?而且沈老爺子的股份也已經給了沈名山,她們還去醫院做什麽?”

許屹仔細翻看了短信,而後無奈搖頭:

“這……我也不知道。”

劉喆隻說了事情的過程和結果,並沒有說出沈家人的目的。

隻怕劉喆他也是不知道。

許屹頓了頓,猜測道:

“沈名山去銀行貸了十個億,據說他要拿出其中的一部分,捐給學校,目的是給沈舒柔安排入學。”

“因為上次沈舒柔在警察局留下記錄的事,沈舒柔被學校拒收了。”

“她們去醫院,會不會是想求沈老爺子,想辦法給沈舒柔送去一個好大學?”

傅司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直接否定了這個猜測。

就算沈老爺子沒有生病,他曾經也隻是個生活在鄉下的普通老頭,當初撫養蘇笑時,生活拮據,險些連蘇笑的書費都出不起。

即便後麵他手裏有了沈氏的股份,但那也是蘇笑通過他的手,給沈家投資獲得的。

除了年輕時當過兵,結交了幾名戰友外,沈老爺子再沒有任何有用的人脈。

楚豔麗和沈舒柔去醫院,目的絕不簡單。

傅司年沉思片刻,而後道:

“給沈氏發去律師函,要求他們三天之內還清二十億的債務,隻要還不上,立刻去法院,申請強製執行。”

他不管沈家的人想要做什麽,既然沈家敢去惹蘇笑,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還有,盯著沈名山的動作,不管他去給哪所學校捐款,傅氏都捐雙倍的款項,捐款後,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許學校錄取沈舒柔。”

“是。”

許屹一臉嚴肅,立刻便去執行。

傅司年看著剩下的工作,煩躁地一把推開。

他給馮玉琴打了個電話,然後拿起了桌上的鑰匙,起身,直接去了停車場。

二十分鍾後。

傅司年已到達醫院停車場。

當看見蘇笑打橫停著的車子時,傅司年眼底又是一暗。

連車子都顧不上停好,可想而知,當時的笑笑是有多焦急。

從副駕駛上提起一個飯盒。

傅司年直接來到住院部。

推開病房的門,果然看見守在床邊的蘇笑。

她背對著門,脊背微微彎著,既孤單又疲憊,再不似平日的堅強。

聽見開門聲,她這才轉身,驚訝道:

“傅司年,你怎麽來了?”

傅司年心疼地看著蘇笑,開口:

“劉喆已經把什麽都說了,要不是他,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

“這麽大的事,你為什麽不第一時間來找我。”

“還說喜歡我,我看你根本就沒把我這個未婚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