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見楚豔麗洋洋得意,說出這麽一番不要臉的話,沈名山被氣得直喘粗氣。
他能恢複到現在這個狀態,全都是笑笑不留餘力治療的結果。
和沈名山,楚豔麗兩個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偏偏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好,心火上湧,麵對楚豔麗不要臉的話,卻硬是發不出聲音來反駁。
就在這時,蘇笑的聲音冷不丁出現:
“如果不是當年你們不肯及時給爺爺治療,爺爺的病情根本就不會加重。”
楚豔麗嚇了一跳。
她背對著病房大門,根本不知道蘇笑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但隻是瞬間,楚豔麗便整理好情緒,揚起笑容對蘇笑解釋:
“小思,那些年家裏條件困難,我和你爸爸是實在沒有錢給你爺爺治病,這都是沒辦法的事。”
“但不管怎樣,現在你爺爺的身體都好了起來,這可都是我們這麽多年堅持付住院費,才有的結果……”
楚豔麗對蘇笑說個不停。
隻是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讓人惡心。
蘇笑冷冷地看了楚豔麗一眼,根本不理會她,直接對雇傭的保鏢說道:
“我請你們來照顧保護爺爺,就是怕沈家人來傷害爺爺,現在立刻把她們兩個轟出病房,從今以後,如果再讓沈家人,或者是自稱爺爺親戚的人進入病房一步,打擾到爺爺養病,你們以後都不用幹保鏢這一行了!”
楚豔麗聞言,立刻憤怒瞪起眼睛:
“沈思,你敢!”
蘇笑冷笑:
“當初為了得到一點股份,你們急不可耐地和爺爺簽了斷絕親子關係書,後來還綁架爺爺來敲詐我,連這你都敢,我還有什麽不敢的?”
曾經的事被當麵捅破。
楚豔麗一時啞口無言。
而保鏢也走了過來,先是對兩人驅趕,見沈舒柔和楚豔麗不聽,便直接拽著後脖領,硬生生將兩人提溜了出去。
麵對專業訓練過的保鏢,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被丟出門前,楚豔麗高聲道:
“沈思,當初的事是我們做的不對,媽媽可以跟你道歉……”
蘇笑皺眉:
“丟遠點!”
保鏢立刻快走了幾步,很快,便再也聽不到楚豔麗的聲音。
病房終於安靜了下來。
而沈爺爺的情緒卻沒有舒緩,他仍然雙眼血紅,十分激動。
蘇笑連忙上前,一邊安慰,一邊輕柔地幫沈爺爺按摩穴位。
好一會,沈爺爺才呼出了一口氣,將心裏憋悶的鬱氣吐了出來。
他的臉色逐漸平靜,整個人十分的疲憊,陷在床鋪裏,望著蘇笑擔憂開口:
“笑笑,你要小心啊。”
“剛剛她們一進病房就東張西望,肯定不懷好意。”
蘇笑點頭,“爺爺,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沈爺爺搖頭。
他的話沒有說完,根本就無法安心休息。
又繼續道:
“楚豔麗從來都不是肯服軟的人,剛剛她卻主動道歉,一定是別有目的……”
“我知道我知道。”
握住沈爺爺的雙手,蘇笑不住地點頭:
“爺爺,我知道她不懷好意,你放心,我一定會防備著她們的,保證不會讓她們傷害我。”
“你忘了嗎,韓爺爺專門請了人教我防身術,沈家那些人都打不過我的。”
早在教蘇笑防身術之前,韓世坤就問過沈老爺子,沈老爺子當時眨眼同意,韓世坤才請了最好的教練對蘇笑訓練。
但即便有武藝防身,沈爺爺也沒有放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們打不過你,就會使些陰險的手段……你,你……”
麵對沈爺爺的再三叮囑,蘇笑不住地點頭: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不會給她們任何機會。”
“你先好好休息,我給你施針……”
而外麵。
楚豔麗和沈舒柔被保鏢拎著,直接丟出了住院部。
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沈舒柔捂著臉,不想讓別人認出自己。
一直到保鏢離開,看她們的人少了,這才悄悄地把手拿開。
悄悄地對楚豔麗說道:
“媽媽,沈思來得太快了,我們還沒來得及動手,這下可怎麽辦?”
“而且爺爺還對我們有這麽大的怨氣……”當著爺爺的麵,她們根本沒辦法下藥。
楚豔麗臉色陰沉難看。
她也沒想到蘇笑會這麽難纏,明明她都已經道歉了,卻仍然不肯讓她們留下。
更沒想到,沈老爺子竟然恢複的這麽好,不像從前,即便不是昏睡,清醒時也無法動彈,她們可以隨意進出病房,隨意行動。
楚豔麗咬著牙,陰狠道:
“別著急,她心裏始終牽掛著老家夥,就算現在沒有機會,早晚也能讓我們找到機會!”
“總之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讓她繼續囂張下去!”
一個被沈家趕出去的養女,絕對不能比她們過得還要得意!
沈舒柔重重點頭,開口道:
“其實姐姐也真是糊塗,沒有爸爸媽媽,她根本就活不到這麽大,現在離開沈家,她有了些成績,不來回報爸爸媽媽的養育之恩,反而還一直和家裏作對,甚至還挑唆爺爺和爸爸媽媽斷絕關係,真是……”
沈舒柔搖頭,做出惋惜狀。
“哼!她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雜種!”
楚豔麗憤怒罵道。
而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背後就忽然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們說誰是雜種?”
楚豔麗兩人轉頭,這才發現她們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人。
對方身形高大,身上氣勢威嚴,散發著強烈的壓迫感。
而當看見男人的麵孔時,沈舒柔眼前頓時一亮。
除了傅司年,這男人簡直比她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帥氣。
而且高大威猛。
如果和這樣的男人談戀愛,絕對是滿滿的安全感。
沈舒柔感覺自己心裏的小鹿亂撞,她含羞帶怯地低下了頭。
楚豔麗也同樣被對方的容貌震驚。
她看了看沈舒柔,而後和氣道: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來看望病人的嗎?是不是對醫院不熟悉,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帶路。”
對方對這話不做理會,而是繼續問道:
“我問你,剛剛說誰是雜種?”
楚豔麗和沈舒柔兩人對視。
這下,她們終於察覺大了不對勁。
而對方再次開口,聲音中更是多了幾分寒意:
“你們是沈家的人?剛剛罵的那個雜種,是不是沈家養女,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