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上次蘇雨晴為了栽贓蘇笑,甚至不惜讓自己被大捕獸夾打傷,老陳不由又多了幾分擔心:

“八小姐,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蘇雨晴對自己都那麽狠,更何況是對付別人?

“而且這王府裏,除了老張,還有很多人都是看著蘇雨晴長大的……”

如果今天的事真是蘇雨晴做的,那麽哪怕她被送到國外,也能夠買通其他保姆傭人,再次對蘇笑動手。

麵對老陳的關心,蘇笑點了點頭:

“蘇家的事,爸爸媽媽會處理好。”

但她臉色淡然,顯然並不擔憂。

老陳雖然還想再提醒幾句,但看見蘇笑已經準備休息,隻好離開。

與此同時。

王府內唯一正房裏。

蘇昆沉著臉對薑如玉說道:

“警方那邊剛剛給了我回信,被帶走的吳媽已經承認了一切,她口供詳細,從在車上動手腳,再到偷錢買凶,全都能對上。”

“對口供時,她還說出了短信上麵的內容,和歹徒手機上的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吳媽說她破壞了油箱,但警方檢查後,發現油箱沒有被損壞,隻是底盤被塗滿了汽油。”

汽車的事薑如玉不懂,但當聽見吳媽一字不錯地說出短信內容時,不免皺眉道:

“這麽說,凶手真的是吳媽,和雨晴沒有關係,我們錯怪她了?”

如果真是錯怪了蘇雨晴,那麽被送走的她,現在一定十分委屈……

一想到這,薑如玉頓時露出了幾分心疼。

“糊塗!”

蘇昆見狀當即厲喝:

“你今天給別人發的消息,現在能一字不錯地背出來嗎?”

“這有什麽……”

薑如玉想要隨便說一個,可話到嘴邊,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

她仔細回想,但無論如何也隻能想到大概的意思,根本沒辦法具體到每一個字。

“我要處理的事,麵對的人也不少,又不是什麽重要的文件,隻是幾條消息我怎麽可能記住。”

“這就是了!”

隻是幾條消息而已。

吳媽怎麽可能記得一字不差。

隻有提前背下來,才會這樣的準確。

說到底,吳媽隻不過是臨時被抓來的替罪羊而已。

薑如玉臉色凝重,分析著:

“吳媽是被老張帶來的,雨晴也一直在屋子裏,隨後就被警察們按住,這樣說來,雨晴沒時間去找吳媽,就隻有老張有時間能去做這些,可是他……”

說到這,薑如玉麵色困惑了起來。

老張已在蘇家工作多年,如果想害他們,他早就可以動手。

何必要等到今天?

“我也想不明白,但為了家人的安全,我才想把他趕走。”

蘇昆眉頭緊鎖。

他那是一心想保護好家人。

但當後麵看見老張攔住薑如玉的車,哀求回到蘇家時,蘇昆才察覺到自己的冒失。

老張對蘇家十分熟悉,郡王府裏裏外外,就沒有他不了解的,如果真是他做的。

那麽隻要在他們必經的路上埋伏,或者找到其他熟悉的地方……

防不勝防!

倒不如把他留在眼皮子底下,再叫人時刻盯著他的行動,才能叫人安心。

而且除了這些……

“我已經讓人去調查當年的事了。”

這話題跳的突然,薑如玉沒有跟上,脫口反問:

“當年的什麽事?”

“笑笑的身世。”

蘇昆聲音沉沉道:

“我總覺得,抱錯孩子的事沒那麽簡單,抱錯兩個就已經很少見了,當時竟然三家都抱錯了孩子,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老公,你是說,當年有人故意換了我們的孩子?”

一想到蘇笑在外麵受的那些苦不是天意,而是人為,薑如玉的心便忍不住地揪了起來。

蘇昆點頭,但又無奈道:

“但現在沒有證據,我也隻是懷疑。”

薑如玉憤然: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做的這一切,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害她骨肉分離。

害笑笑流落在外。

這個人,就是千刀萬剮都不足為過!

忽然,薑如玉又想到了什麽:

“這樣的話,那雨晴應該是無辜的,咱們就這樣把她扔出去,她一定會受不了的,要不然……”

“好了傷疤忘了疼!”

蘇昆神色一冷:

“你是不是忘了她誣陷笑笑的時候了?”

薑如玉臉色一僵。

回想起之前蘇雨晴的那番話,對她的心疼和愧疚也瞬間消失不見。

蘇昆又說道:

“不管那些事是否和她有關,她對笑笑的敵意都是真的!”

“而且從小到大,她生活的也太順了,是時候該好好的磨煉磨煉了,否則以後真到社會上了,她也沒有立足的本事。”

“雨晴的事到此為止,從今以後,都不要再說了!”

蘇昆說完,直接滅了燈。

頓時,四周都陷入絕對的黑暗之中。

——

清晨。

蘇笑吃完早飯,和蘇昆二人打了聲招呼,便準備出門。

她來到停車場,熟練地從角落裏翻出了一個工具箱。

發現車子可能會被動手腳後,蘇笑就讓劉喆送來了這個。

也是她將被破壞的油箱修好,但又留下些汽油。

既能迷惑破壞油箱的人,又能避免了車子起火後引發爆炸的可能。

至於做了的這一切。

對蘇笑來說,這隻是點小事,沒必要告訴蘇昆。

她絲毫不知道,因為她少說了這一句,吳媽又被多審問了好幾個小時……

很快,蘇笑便到了傅家老宅。

馮玉琴對此十分驚訝,沒有準備的她,隻能趁著蘇笑給馮老太太檢查身體時,連忙給傅司年打去電話,略微抱怨道:

“年年,你這孩子!笑笑要過來怎麽也不提前告訴媽媽,害得我什麽都沒來得及準備!”

“什麽!”

“笑笑去家裏了?”

傅司年比馮玉琴還要吃驚。

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二話不說邁步就要走。

許屹連忙攔在他麵前:

“傅總,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時候千萬不能走啊!”

“你去主持。”

“我?”

許屹都要哭出來了。

那是董事會,他去主持,誰聽啊?

“傅總,這會議隻有你能主持,我求你了,千萬別走。”

這時,會議室那邊傳來的反饋,表示一切準備就緒。

許屹心一橫,對傅司年道:

“傅總,你不就是想見蘇小姐嗎,你放心,等你會議結束,我一定讓你看見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