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柔比之前見到蘇笑時的臉色還要難看。
一上車,她就忍不住放聲大哭:
“爸爸,媽媽,我聽見警察說會給我留下記錄,這可怎麽辦啊?”
沈名山神色陰沉。
他看著哭哭啼啼的沈舒柔,開口:
“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已經有人來自首承擔罪責了嗎?為什麽還會追究到你身上?”
為了雇人自首,他直接花了八百萬。
結果現在錢花了,罪名卻還在沈舒柔的身上。
八百萬現金就這樣白白的打了水漂!
沈名山眉頭緊鎖,臉色更是冰冷。
沈舒柔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才懦弱似的開口道:
“這,這都是沈思……”
“我不知道她做了什麽,我的手機上就出現了一些莫須有的短信,然後那些警察就……”
沈名山眉頭緊皺。
經曆了這麽多事後,他已經開始逐漸認清了自己的這個親生女兒。
她雖然溫順,孝順父母,但實際上是和他年輕時候一樣,對待外人絕對不是個老實的。
說什麽都是沈思的緣故,這話沈名山多半是信不得的。
那些短信,隻怕就是她發出去的,隻是刪除後,不知怎麽被沈思給恢複了而已。
而和沈名山不同,楚豔麗卻直接心疼地抱住沈舒柔。
直接破口大罵:
“這個天殺的小雜種,虧我們養了她這麽多年,想不到她這麽狠毒,反過來算計我的女兒!”
罵完了蘇笑,楚豔麗又溫柔地對沈舒柔安慰道:
“舒柔,你別怕,那小賤人的那些手段警察早晚會識破,到時候警方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沈舒柔根本沒有被安慰,反而更加急切:
“可是媽媽,我馬上就要報考了,學校那邊並不知道這些情況,如果她們因為這個而不錄取我可怎麽辦啊……”
“別怕,你的成績那麽好,學校不會不要你的。”
“而且報考的學生那麽多,她們怎麽可能真的一個個去調查,你一定會被錄取的,就算不錄取,你爸爸也一定能想到辦法。”
因著剛剛得到的二十億資金,如今楚豔麗底氣十足。
如果學校真的不錄取,那就拿出一個億給學校捐款。
就不信那些學校還能拒絕。
楚豔麗說著,不斷給沈名山使眼色。
沈名山也是點頭:
“你媽說的沒錯,學校的事你不用擔心,不過從今以後,你記得離沈思遠一點。”
沈舒柔表情震驚。
楚豔麗也是不可置信,直接質問:
“老公,明明是那死丫頭不對,憑什麽反而要舒柔躲著她?”
沈名山冷冷開口:
“現在舒柔上學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別的都不重要,先讓舒柔順利進入大學再說。”
況且,除了上次從傅司年那借來了二十億,每次和沈思接觸,都是他們吃虧。
而和從前走下坡路的沈家不同,現在沈家坐擁二十億的資產。
和一個沈思比較起來,沈名山更加在意自己的財富和公司。
他根本不想去找沈思碰黴頭。
楚豔麗聞言一臉讚同道:
“對對,舒柔,你爸爸說的沒錯,現在你學業最重要。”
“以後看見了沈思,你就把她當成狗屎,躲著點!”
父母言辭一致。
沈舒柔雖然心裏不甘,但也隻能默默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而心裏,則在暗暗地發誓:
沈思,就讓你先安穩一段日子。
等她安穩地去大學報道後,到時再去找沈思算賬……
——
蘇笑先去看望了沈爺爺。
隨後又去看了蘇爺爺。
聽到她的新名字叫蘇笑,沈爺爺不住的點頭。
誇讚這個名字有福氣。
而和最開始的病況對比,兩個老人的狀態都好了許多。
尤其是蘇爺爺,在蘇笑的精心護理下,之前被蘇雨晴過度損耗的腰椎也已經被養好了。
蘇笑按時的刮痧治療,蘇爺爺的狀態也越來越好,現在翻身時甚至都能使上些力氣,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徹底恢複。
和沈爺爺比起來,蘇爺爺除了腰不能動,精神也要更好。
此時,蘇爺爺拉著蘇笑,一開口就滿是激動:
“笑笑,要不是你,爺爺可能這輩子都無法下床了。”
“你真是蘇家的福星啊!”
蘇笑連忙搖頭:
“爺爺,你別這樣說,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
“誒!”
蘇爺爺擺手,對蘇笑的話十分不認同:
“人有旦夕禍福,爺爺命中就是要遭遇這一翻劫難,跟你沒有一點關係,相反,如果不是你,爺爺的腰根本不可能好起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你的功勞!”
“爺爺……”
蘇笑哭笑不得。
而蘇爺爺也不聽她解釋,他在床頭上麵摸了摸,從裏麵摸出了一塊玉佩吊墜:
“來,笑笑,把這個戴上,這是爺爺送給你的禮物,你千萬別嫌棄。”
玉佩青裏透白,雕刻成一朵玉蘭花的形狀。
蘇笑接了過來,觸手溫潤。
看得出來材質不錯,但材質在市麵上能夠買到,並不算什麽稀奇物件。
蘇笑當即掛在了脖子上,甜甜道:
“謝謝爺爺。”
蘇爺爺見她戴上,滿意的點了點頭。
又不忘囑咐:
“好,好,這玉佩需要人養著,你天天戴著,千萬別取下來。”
“爺爺放心,你送我的,我肯定每天戴著。”
蘇笑又陪著爺爺說了一陣子話,一直到蘇爺爺有些疲憊,這才離開。
見時間不早了,蘇笑主動開口道:
“今天二哥要回來,先回蘇家,我明天再去看姥姥的狀況吧。”
傅司年正在盯著她脖子上的項鏈,聽見蘇笑的話著才回神。
他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但卻隻是點頭:
“好。”
蘇笑沒有認出來,但傅司年確實知道的。
這條項鏈……
“你在看什麽?”
察覺到傅司年目光的不尋常,蘇笑開口:
“這條項鏈不好看?”
傅司年搖頭:
“沒有,項鏈好看,非常適合你,你戴著太漂亮,我這才會看呆。”
蘇笑別開臉,“……油嘴滑舌。”
一雙紅暈卻是悄悄的爬上了臉頰。
看著蘇笑害羞,傅司年又捉住了她的小手。
扯著她貼近自己的胸口:
“我說的可全都是心裏話,不信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都在說: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