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
蘇雨晴張嘴,可再麵對傅司年時,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司年說完便立刻去馮玉琴的身旁,根本就不打算聽蘇雨晴想法。
他對蘇雨晴隻是通知而已。
馮玉琴仍躺在沙發上,她雖然沒有醒過來,但呼吸均勻,臉色也帶著微微的紅潤,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因為拍賣場限製,原本照顧馮玉琴的護士並沒有跟來。
好在會場也知道了這邊的狀況,早就安排了負責人過來:
“傅先生,很抱歉發生了這種事,我們已經安排好了車子,現在可以立刻送馮女士去醫院。”
“至於剛剛在二樓上發生的事,我們也已經從監控裏麵看到了經過。”
“你和剛剛那位小姐都受到驚嚇,改日我方定將親自登門道歉。”
負責人小心翼翼的開口。
今天的拍賣會發生了這麽多的事,件件都和傅司年有關。
至於沈思,負責人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傅司年如此看重她,自然也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對傅司年道完歉,負責人緊跟著就去找沈思:
“這位小姐,今晚讓你受驚了,實在抱歉,這是拍賣會的入場券,小小賠禮,還請你收下。”
負責人遞上一張精美的請帖。
沈思連看也沒看就直接拒絕:“不用了。”
“這……”
負責人遲疑。
要知道,入場券雖然隻是一張紙,可卻不是誰都能輕易得到的。
即便通過了驗資,達到這邊規定的要求,也不是一定就能夠獲得的。
還要通過社會地位考驗,購買力,社會影響力等。
沈思這樣輕描淡寫地拒絕,根本不知道她錯過了什麽!
“女士,是這樣……”
“沒錯,這種入場券還不需要你們贈送,我女兒不需要。”
蘇昆直接打斷了負責人的聲音。
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掃了一眼負責人手上的入場券,眼裏全是輕視。
而負責人已經顧不上蘇昆的目光了。
他已被剛剛的話徹底鎮住。
“蘇先生,您說什麽?這是您女兒?”
蘇昆點頭:“不錯!”
負責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
傅司年對她格外重視,原來她是蘇昆的女兒。
隻不過……
蘇昆這些年對外始終都是個好好先生,怎麽會突然冒出來這麽大的一個私生女?
負責人心裏嘀咕,臉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
“是我有眼無珠,剛剛拿錯了入場券,這才是我要拿的賠禮,這個vip永久門票,還請蘇小姐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顧不上輕視,他當機立斷換上專屬於vip的胸針。
原先不知道沈思的身份也就罷了,現在知道她身後站著蘇昆,哪裏還敢得罪。
而想起他從監控裏看到的畫麵,更是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蘇昆的女兒,又被傅司年格外重視。
還好!還好跌下樓的那個人不是沈思。
不然傅司年加上蘇昆,他們可要有得受!
“我不……”
沈思還想拒絕。
蘇昆從旁勸說:
“小思,這個倒是可以拿著,雖然說用處不大,但戴在身上,別人看見了也不敢輕視你。”
剛剛樓下鬧了那麽大的動靜,蘇昆怎麽可能不知道。
畢竟沈思才回家幾天,蘇昆對她也不夠了解。
他擔心真是沈思把人推下去,第一時間就去查看了監控。
結果蘇昆發現,並非是沈思欺負人,反而是別人對沈思動手!
當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人羞辱針對,甚至還險些被推下樓,蘇昆才意識到他給女兒的實在太少。
才會叫人給輕視,甚至還想動手打他的寶貝女兒。
不能再等了,他明天就要正式給沈思舉辦一場歡迎宴,必須要B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沈思的身份!
還有和傅家的婚約,從蘇雨晴改為沈思的事,也可以一並宣布。
“小思,我們先回家,你妹妹雨晴呢?”
“她剛剛離開了。”
蘇雨晴也不知是受了什麽打擊,離開的時候簡直可以用失魂落魄來形容。
小女兒自己離開,蘇昆點頭表示知道,並不擔心。
蘇雨晴和沈思不同,她從小就在蘇家長大,無人不知她的名字,在外麵絕不會像沈思一樣被人欺負就是了。
蘇昆給蘇雨晴打了個電話,囑咐她早點回家。
自己則帶著沈思直接回家。
一到家,蘇昆立刻便把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薑如玉。
夫妻二人高度一致。
沈思的身份必須要當眾宣布,她們的女兒絕不能再受委屈。
還有,沈思既然已經回到了蘇家,她的姓也是時候一起改了。
兩人先是將舉辦歡迎宴和改名的事和沈思說了。
在得到沈思同意後,才讓老張著手準備宴會的事。
蘇昆和薑如玉則分頭給比較重要的朋友發去邀請。
蘇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馮玉琴。
可打了電話後才知道,馮玉琴不知什麽原因陷入昏迷,現在還沒有清醒。
蘇昆又給傅司年打去。
“司年啊,明天晚上有沒有空,叔叔想叫你來家裏一趟,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好,我也有事想要和蘇叔說。”
蘇昆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麽,當即笑著回應:
“好,記得穿的正式點。”
傅司年這孩子,是蘇昆看著長大的,能力強,手段高,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全球首富,絕對的人中龍鳳。
這些年,他雖然對蘇雨晴不冷不熱,但因為有婚姻在身,也從沒有落過蘇雨晴的麵子。
既有能力還有擔當。
絕對是最合適的女婿人選。
如今傅司年年紀也不小,等了這麽多年,他一定是要和自己說婚約的事。
正合蘇昆之意!
——
醫院裏,在各種檢查後,確定馮玉琴的確平安無事,傅司年這才真真正正的放下心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昆的電話打了過來。
就算蘇昆不打,他也是要聯係蘇昆的。
掛斷電話,傅司年立刻給助理打去電話:
“準備好兩份厚禮,明天下午之前交給我。”
助理先是意外,隨後才給出回應,隻是同時也表達出疑惑:
“好的,請問傅總您要做什麽?我好依據具體事情選擇禮品。”
他跟傅司年一起工作時間不短。
這麽多年,除了家裏的長輩,從來都是別人給傅司年送禮,這還是助理第一次見,傅司年要給別人準備禮物。
能夠讓全球首富巴結的人,得是什麽背景?
“退婚。”
助理嚇了一跳,差點電話都拿不穩。
“傅總,您,您不是開玩笑的吧?”
“這可不是小事,您問過太太了嗎?”
傅司年看著病房內仍處在昏迷中的馮玉琴,眉宇間戾氣又重了三分。
“不用問別人,這個婚,我必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