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名山的動靜不小。
他大發雷霆,沈舒柔自然聽見了,隻是為了避免被沈名山的怒火牽連,她才裝作不知道,沒有下樓。
後來沈名山又決定去蛇骨打聽關於沈思的消息。
楚豔麗也出門去做美容。
沈舒柔覺得時機正好,便立刻出門,叫了個專車去了傅氏。
和沈名山夫婦不同,沈舒柔知道傅司年喜歡沈思,一天恨不得都黏到沈思的身上。
她隻要跟著傅司年,就一定能找到沈思的位置。
自從傅司年從傅氏離開,又到嘉程接了沈思,最後到達日料店,這一路,沈舒柔始終都跟在傅司年的車子後麵。
看見傅司年對沈思照顧備至,眼珠子恨不得都黏沈思身上,沈舒柔差點就要氣瘋。
幾天不見,沈思這個見人是越發能勾引人了!
明明根本就配不上傅司年,偏偏要黏在一起!
也不知她究竟是施展了什麽妖術,才會讓傅司年對她這般的念念不忘!
沈舒柔想不通。
但今天她跟上來別有目的。
沒有多想,沈舒柔從車上下來,直接大步走向日料店。
傅司年身為全球首富,連東興樓都是包場,這種小日料自然也不會接待其他客人。
沈舒柔越過正門,直接去了日料店的後門。
如她所料,和正門那邊服務生的嚴防死守不同,後門不但沒有任何人守著,就連門都是開著的。
廚房裏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台麵幹淨整潔,冷藏櫃子裏擺放著金槍魚,三文魚等各種用來製作生魚片的海鮮。
沈舒柔探頭看了看,她從包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鼓足勇氣直接衝了進去。
拉開冰櫃,將瓶子裏的**灑到海鮮上,雖後又飛快地跑了出來。
一路口氣跑到店外。
沈舒柔靠在牆邊大口喘氣,心髒更是跳的飛快。
而就在沈舒柔剛剛跑出來的一瞬間,廚房裏的門就被打開,一個廚師模樣的人走進廚房,直接取出了冰櫃裏剛剛被沈舒柔灑了藥的海鮮。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沒了動靜,沈舒柔這才大著膽子又探頭看了過去。
冷藏櫃已經空了。
那些海鮮被端了上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沈思和傅司年吃下去。
計劃成功,沈舒柔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這可是她找到各種手段買來的藥,普通人吃下去,便會呈現出食物中毒的征兆。
雖然不會致命,但上吐下瀉,就是送去醫院洗胃,也沒有用。
等傅司年和沈思吃了這個,要不了多久兩個人就都會被送去醫院。
到時候,她想怎麽收拾沈思,就怎麽收拾她。
另一邊,她又可以去照顧傅司年,讓他知道,她沈舒柔比沈思那個小賤人要好一萬倍!
要不了多久,她一定能把傅司年從沈思的手裏搶過來!
心跳逐漸平複,沈舒柔麵露笑容,她對自己的這次行動十分自信。
自從上次紮破傅司年輪胎而沒有效果後,沈舒柔就一直在想重新接近傅司年的方法。
外物不能讓傅司年在意,那麽便就去傷害傅司年。
對付男人,就是要用這種手段!
沈舒柔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成功和傅司年在一起的狀態,放肆地大笑起來。
店內。
一盤擺盤精致的壽司被送到了沈思和傅司年的麵前。
但沈思隻是看了看,便將盤子推開:
“我不吃生的肉食,告訴廚師,後麵所有用生魚片製作的食物都不用送上來了。”
傅司年聞言微微詫異。
之前他和沈思一直吃的都是正餐,他一直都不知道沈思不吃這些東西。
“小思,對不起,我不知道……”
傅司年低頭道歉。
早知道,他就不帶沈思到這裏來了……
傅司年正思考要不要現在換一家店去吃飯。
沈思就已經主動開口:“不用換了,除了生食,還有湯點和天婦羅,一樣能吃。”
頓了頓,沈思開口帶著幾分勸說的意味道:
“生的食物裏麵細菌較多,並且再好的技術也不能完全保證殺死所有的寄生蟲,這種東西,最好你也不要吃。”
從前沈思是吃不起這種昂貴的東西,後來她學了中醫,知道想要健康,就要吃幹淨的東西。
自那以後,就再也沒吃過生魚片一類的生食。
傅司年對沈思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
當即擺手,連帶自己的那份也一並被撤了下去。
沒了生魚片,就如沈思所說,隻剩下了一碗味噌湯和幾個天婦羅。
剛剛拿出來的海鮮被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
傅司年也不嫌棄吃的東西太少,他湊到沈思的身邊,姿態親密的開口:
“小思,你懂的好多,還有沒有其他的,都和我說說唄!”
“你家裏的營養師和廚師們也會懂這些道理,他們知道就好,這點小事沒必要親自學。”
“可是我就想聽小思說的,他們說的都不對,小思你說的才是最正確的!”
傅司年像是個撒嬌的孩子,輕輕地蹭著沈思的胳膊。
沒辦法,沈思隻好開口:
“也沒什麽,就是隻吃幹淨的食物就好了。”
“幹淨?”
傅司年眼睛一亮,他定定地看著沈思。
雖然沈思不是食物,但在傅司年眼裏,她絕對是最幹淨的那個!
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被他吃幹抹淨。
沈思一眼就看出了傅司年的小心思。
隻好多解釋幾句:
“我是說製作過程幹淨,不要添加太多的科技,還有就是一定要完全煮熟,不可以留有細菌。”
“如果可以的話,使用公筷公勺。”
……
傅司年聽的認認真真。
這頓飯吃的極快。
沈舒柔那邊才剛剛回到車上沒一會,就看見沈思和傅司年兩人從日料店裏走了出來。
兩人麵色紅潤,精神爍爍。
一向被傳聞冷麵總裁的傅司年臉上更是掛著別人從未見過的笑容。
從裏到外,兩人沒有一點的不適。
傅司年將沈思送到副駕駛,隨後自己又跑到駕駛室,他一路紳士,淡然,而後一腳油門踩下,整輛車子‘哄’的一聲絕塵而去。
徒留沈舒柔一個人在後麵目瞪口呆。
為什麽?
她明明都已經下了藥,那可是她花了重金買來的,可這兩人怎麽會一點事都沒有!
難道……是賣藥的人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