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起身時,傅司年順勢將她的小手握住。
動作自然,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而沈思隻是微微的僵硬了下,便任由傅司年拉著,沒有反抗。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薑如玉笑著開口:
“我看要不了多久,琴姐就又要上門定親了。”
蘇昆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道:
“小思以前吃了太多的苦,以後絕對不能再讓她受委屈,她的嫁妝,一定要最好的!”
不說還好,提到嫁妝兩個字,薑如玉想到了什麽:
“老公,之前咱們準備的那些嫁妝都是給雨晴的,咱們還沒有給小思準備過嫁妝!”
蘇雨晴雖然不是她們的親生女兒,但養了十幾年,蘇昆和薑如玉感情深厚,自然不會把原本給她準備的嫁妝送給沈思。
況且,許多東西都是為蘇雨晴量身定製,即便是送給沈思,也不適合。
蘇昆隻是稍作思考,隨後大手一揮,直接做下了決定:
“那就重新給小思準備一份,明天我去列個財產清單,就把目前家裏所有能啟用的資金都拿來做預算。”
“反正你和我都這把年紀了,留著錢也用不上幾年,早點給小思,這都是她以後的底氣!”
拿所有的活動資金做預算。
這決策著實瘋狂。
但薑如玉卻是毫不猶豫的握上蘇昆的手,同樣瘋狂的點頭:
“好!”
夫妻兩一拍即合。
說完立刻便開始研究準備。
而絲毫不知道,這些話很快就傳到了蘇雨晴的耳中。
蘇雨晴在房間裏大發雷霆,她砸著手邊能砸的一切物件,腳下,玻璃和瓷器已碎了一地。
“沈思!你憑什麽!”
蘇雨晴氣的臉色鐵青。
因為上次鬧了訂婚宴之後,蘇雨晴就被關了禁閉。
後來她通過了音樂之子的海選,有了這個成績,蘇昆和薑如玉這才沒再繼續關著她,甚至還特意去請了天才小提琴手芬妮做她的老師。
但即便如此,蘇雨晴還是能感受到,蘇昆和薑如玉對待她的態度冷淡了不少。
看向她時,目光更是充滿著深意。
這樣的父母讓蘇雨晴感到恐慌,於是這幾天,蘇雨晴都在刻意避開蘇昆和薑如玉,不去一起吃飯,更盡可能不見麵,隻想著等兩人消了氣,再想辦法慢慢的哄好。
可她做夢都沒想到。
就因為她沒去一起吃飯,蘇昆和薑如玉就決定了,要用整個蘇家的資產來給沈思置辦嫁妝。
她在蘇家生活了十九年,深知蘇家的資產,是怎樣一筆天文數字。
蘇昆說的是置辦嫁妝,實際上,就是想要把整個蘇家都交給沈思!
別說是當初的蘇雨晴。
就是那七個哥哥也從沒有受到過蘇昆和薑如玉這樣的偏愛。
沈思她一個被養在鄉下的土包子,她憑什麽!
蘇雨晴心口憋著一團氣。
一想到以後蘇家有可能落到沈思手裏的可能,她就像是被人悶了一拳。
不行!
沈思就是個禍害,絕對不能讓她繼續留在蘇家。
更不能讓她得到那金山一樣的嫁妝!
蘇雨晴眼底寒光閃過。
第一次,她的臉上浮現的狠毒猶如實質……
——
沈思坐在車上,看著手機上的提醒,幽幽開口:
“已經是第三圈了,還沒轉夠?”
傅司年聞言一愣,臉上閃過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紅暈。
“嘿嘿……你是怎麽發現的?”
明明他已經一邊開車一邊用聊天來分散沈思的注意力。
她怎麽還能發現自己繞了路?
沈思拿出手機,對著傅司年晃了晃:
“wifi已經自動連了三次了。”
她的話剛說完,手機叮咚震動了下,再一次提示已連接wifi。
“第四次。”
傅司年臉上的紅暈擴大,但看向沈思時目光卻沒有半點閃躲。
“小思,你公司裏還缺人嗎?”
“……不缺。”
雖說人事部還在不斷的招聘,但沈思可不認為傅司年是想給她介紹什麽人才過來。
“不,你應該還缺個助理!”
傅司年滿臉懇求道:
“小思,讓我去給你做助理好不好。”
如果他能去給沈思做助理,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和沈思在一起了!
也省的他整天相思,都快著了魔。
沈思彎起眼睛,笑眯眯的拒絕道:
“我不缺助理。”
傅司年麵露失望。
沈思則仿佛沒有看見,又道:
“你再繞下去,我就不用上班,可以直接吃中午飯了。”
傅司年委屈掉頭。
將車子停在嘉程樓下。
“小思,中午見!”
傅司年隔著車窗對沈思擺手。
沈思懶得看他,背對著他的手隨意晃了晃,人則已進入了公司。
被傅司年這麽一折騰,早就過了上班時間。
自從蘇雨晴從公司離開後,這還是沈思第一次遲到。
沈思被送到公司的樓下,直接從一樓按下電梯,上到頂層。
而此時,嘉程的地下停車場裏,等了一早上的沈名山滿臉怒火,似是隨時都要爆發。
上次沈思是從地下停車場出現的,沈名山自然認為她還會從停車場來。
可整整一個早上!
他眼睛都盯的酸了,卻都沒看見沈思的身影。
期間,沈名山甚至還懷疑沈思是從別的門進入公司。
於是偷偷摸摸的上了樓,站在門外麵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保潔的臉。
可他都看遍了,也沒看見沈思。
簡直就像是故意躲著他一樣。
長時間的等待耗盡了沈名山的耐心。
他又回到地下停車場,等了五分鍾後終於放棄,一個人悻悻地回了沈家。
楚豔麗見沈名山垂頭喪氣的回來,哪怕一句話還沒說,也知道了結果。
這是沒找到沈思。
“想不到這小妮子這麽能躲!”
楚豔麗為沈名山泡了一杯熱茶,罵了一句,又歎著氣開口道:
“不過你說……保潔這個工作辛苦,沈思她怎麽吃得住這份苦?”
“說不準她看嘉程裏麵有錢的人多,才想進去找個有錢的金主,現在那個野丫頭攀上了高枝,從金主那拿到了錢,應該就把工作給辭了吧……”
沈名山端著茶杯的手僵住。
片刻後,他憤怒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別墅:
“這話現在才說,你早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