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藥?”

傅司年開口詢問。

他雖然對藥業方麵沒有涉獵,但他有強大的資金,隻要有的賣,再貴的藥他也能買來。

沈思表情深沉,眼睛裏情緒更是複雜。

如果能買得到的話,她早就買了。

就連旁邊的江書航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是什麽藥?很難找嗎?”

沈思看了眼江書航。

後者莫名一抖,想到了某個不太好的可能。

“該不會……是要用到玉參吧?”

沈思重重點頭。

江書航倒吸了口冷氣。

隨即又問:“馮女士也需要一百年年份的?”

沈思找百年玉參的事江書航早就知道。

而這百年玉參的稀有難尋,江書航更是比誰都了解。

畢竟這藥材比不得人參,人參大補,所以知道的人多,收藏的人也不少。

從古至今,保存完整的百年人參雖然珍貴,若有心卻也能夠買到。

可玉參……

罕為人知。

當真是鳳毛麟角,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就算不是百年,至少也得要二十年起。”

二十年同樣難得。

她尋找這麽多年,今天才買到一顆。

沈思歎氣。

“傅先生,真是抱歉。”

傅司年眉頭緊皺。

他很懷疑這個女人剛剛就是在誇大其詞,其實她根本沒有治病的能力。

“沒有藥,你就不能救人了?”

“傅先生身份地位斐然,隻要你能找到玉參,我立刻就能治病。”

看出傅司年的懷疑,但沈思也不在意。

她自從醫術學成那天開始,就也是麵臨各種質疑的開始。

她去診治的病人,沒有一個不是嫌她年輕,認為她沒有本事的。

麵對質疑,任何解釋都是徒勞。

所以沈思從不理會。

旁邊的江書航卻是氣不過,主動為沈思解釋了起來。

“傅先生,並不是沈小姐不救人,現在沒有玉參,如果隻用別的藥來救人,非但不能緩解病情,反而會把病人的情況狀況加重。”

“其實沈小姐也一直在找玉參,她的爺爺現在就躺在病**,哪怕沈小姐已經研製出特效藥,但始終都沒有辦法服用,一直等著玉參來調和藥性。”

提起沈爺爺,江書航也想到了什麽。

當即再也沒有心情對傅司年解釋,“反正沈小姐說的沒錯,我全力相信她,如果你不想等就去別的醫院吧。”

江書航敷衍一句,就再不理會傅司年。

拉開沈思,小聲說道:

“沈思,我差點忘了和你說,今天沈名山來醫院要查你爺爺的住院費,他好像是想停止續費,準備把你爺爺給接走。”

沈名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混蛋!

不用想,沈思也能知道沈名山的意圖。

無外呼不過是看中了沈爺爺手裏持有的股份,想要圖謀到他自己的手裏。

“他都說了什麽?”

“他說是要為沈老先生換到更好的醫院,叫我們辦轉院手續,還要我們把住院費退給他,我說病人不宜移動,嚴重可能喪命,這才攔住了他,不過……”

“我想他很快就會想別的辦法,再來挪沈老先生。”

“沈思,我以前一直想不通,明明是你花了那麽多錢治療沈老先生,又不辭辛苦的研製出能夠治療沈老先生的藥,卻為什麽不告訴沈名山他們真相,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沈名山連自己的爸爸都不孝順,即便知道了沈思的付出,也不會感激。

相反,隻怕還會覺得沈思在做無用功,浪費了錢。

“要我說,管他有沒有血緣關係,反正你有能力,不如直接把你爺爺接走,到時候沒有沈名山來打擾,也許你爺爺的病能好的更快也說不定。”

沈名山來了醫院一遭,就連江書航也知道了沈思的事。

真假千金,沈思成了假的那個。

優越的生活一去不複返,一夜之間被打回到貧民窟。

別人對沈思同情,江書航卻是替沈思鳴不平。

開玩笑,即便是沈思的父母真的一貧如洗,也不影響沈思是金鳳凰的事實!

若不是沈思,沈家哪來今日的榮耀?

沈名山夫婦就是兩個廢物,這些年,都是沈思不斷出資,以沈爺爺的名義資助著沈家。

“這事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解決。”

看來,她得讓沈名山忙起來了。

日子過的太好,沈名山才會有閑心來找沈爺爺的麻煩……

另一邊。

傅司年立刻聯絡了國內更具權威的醫院,不惜一切,隻要求最快的速度為馮玉琴檢查診治。

江書航雖是年輕一輩最權威的醫生,但沈思可不是。

傅司年昨天便調查了沈思的資料。

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今年才剛剛參加完高考。

她的養父母雖然有錢,但也隻是運氣好,從底層爬上來的,沈思從未有過關於醫學方麵的履曆,哪怕她用針灸救活了馮玉琴一次,也不能代表什麽。

再者,退一萬步說,就算沈思的醫術高超,她也的確能治好馮玉琴的病。

可現在沒藥,傅司年總不能幹等著。

病房內,馮玉琴看著去而複返的傅司年,柔聲開口:

“年年,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沒和沈小姐多說說話?”

“她有事。”

“什麽有事,我看肯定是你不願意搭理,把人生女孩氣走了。”

哪怕傅司年什麽都沒說,馮玉琴也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二。

他的這個兒子,哪裏都好,就是太冷了,不知道怎麽和人交朋友。

“沈小姐年紀輕輕醫術就這麽厲害,說明她是個聰明的孩子,就算不為著感情,多和這些年輕人交往對你也沒有壞處,你何必冷著臉對人家。”

“感情的事我心裏有數,我已經給你預約了H市的醫生,我們現在出發,給你轉院。”

“我不去。”

馮玉琴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

若不是掛念著舍不得傅司年,她早就隨著丈夫去了。

沈思雖然醫術厲害,可即便是華佗在世,也難將她治好。

再找什麽醫生也都隻是浪費時間罷了。

“那些儀器折騰的我不舒服,我不想再轉院了,沈小姐不是說了麽,她能治療,我哪也不去,就等著沈小姐。”

馮玉琴撇撇嘴,直接耍賴。

傅司年扶額。

“你就那麽喜歡沈思?”

張口閉口,句句都是沈小姐沈小姐。

“對!”

“我就是喜歡,那小丫頭又聰明又善良,你要是有本事能把她娶回家,也許一高興我的病也好了!”

“她才多大,你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連書都還沒讀完,馮玉琴就想這些。

簡直是胡鬧!

但和自己母親講理顯然是講不通,馮玉琴又堅持著不肯轉院,無奈,傅司年隻能先把馮玉琴接回家裏。

除了日常的保姆外,傅司年還雇傭了幾個專業陪護,二十四小時的跟在馮玉琴的身邊,以免再出現昨天的狀況手足無措。

至於林晚晚……

平時對他騷擾也就算了,這次竟還差點害死了馮玉琴。

一想到昨日的驚險,傅司年便對林晚晚又多了幾分怒火。

看來,也是時候該讓林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