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思低頭看了看杯子。

她才隻不過是要了傅司年一杯水,傅司年轉頭就要親她……

這杯水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小思……”

傅司年還在低低地叫著。

沈思把杯子往傅司年手裏一塞,直接冷聲拒絕:

“不行!”

親什麽親!腦子裏沒一點幹淨東西!

不再和傅司年貧嘴,沈思徑直去了書房。

雖然隻走過一次,但沈思的記憶力向來卓越,不但找到了書房,就連放置醫書的位置也準確無誤。

傅司年沒有騙她,架子上果然又多了幾本沈思沒見過的醫書。

其中有一本,更是比較珍貴難找的絕本。

沈思當即將珍貴的絕本抽了出來,盤膝席地而坐,全神貫注地看了起來。

地上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

上次沈思走後,傅司年就叫人鋪上。

此時見沈思低頭弓著背讀書,他手一掏,又從空置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個小桌子。

這桌子是按照沈思特別定製的。

尺寸經過嚴格計算,高度正適合沈思把書擺在桌子上翻看。

桌子上帶著一個小小的支架,將書擺上去的同時,沈思抬頭便能看清書上的內容。

桌子雖小,但細節做得十分到位。

沈思對此十分滿意,毫不吝嗇地對傅司年豎起個大拇指。

“做得不錯!”

有了鼓勵,傅司年更加驕傲了,

“把這個也墊上,會更舒服。”

他獻寶似的拿出了個小靠墊,主動把墊子放到沈思身後。

腰部得到支撐,得以舒展。

傅司年忙前忙後,接連不斷地拿出各種小東西,力圖讓沈思達到最舒服,最放鬆的狀態。

沈思任由傅司年折騰著。

整個人則已完全沉浸到醫書之中。

和上次不同,這本醫書內容豐富,許多理論沈思也是第一次見到,因此,沈思讀書的速度相對也慢了許多。

為了確保自己將所有知識記下理解,沈思更是反複還多看了兩遍。

等她徹底看完,合上書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鍾。

長時間專注學習消耗極大,肚子這會也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聽見聲音的傅司年立刻開口:

“小思,是不是餓了?”

“你想吃點什麽?我現在就去做。”

傅家現在一個保姆都沒有,而這裏又偏僻,外賣都沒有幾家。

唯一果腹的方案就是自己煮飯。

有了上次的表現,沈思對傅司年的手藝十分信任,當即隨意道:

“你決定吧,做什麽都好。”

沈思說著,又想把書拿起來。

但手還沒伸出去,就被傅司年給握住了:

“小思,先別看了,休息一下腦袋,正好還可以陪我一起煮飯。”

“我……”

沈思望著醫書,有些不舍。

傅司年趁機撒嬌:“陪我一起吧,你什麽都不用做,就在旁邊陪著我就好。”

“小思,好不容易到這來,我想任何時候都跟你在一起。”

“你就當做放鬆一下,跟我去吧,求求你了……”

沈思歎了口氣,到底還是被傅司年的死纏爛打給磨動了。

“好吧,我跟你一起。”

反正也看了這麽久,稍微活動一下也好。

馮玉琴雖然把所有人都趕走,但冰箱裏還是留了足夠的食材。

甚至比上次沈思因雨被困在傅家時還要豐富。

傅司年先後從冰箱裏取出龍蝦,海膽,牛排等一大串食材,考慮到沈思已經餓得肚子直叫,又把難處理的都放了回去,隻留幾樣能夠快速烹飪又有營養的食物。

沈思在烹飪上幫不上忙,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傅司年的對麵。

傅司年還是第一次被沈思這樣認真地看著。

一股燥熱直竄上了臉頰。

連帶著,傅司年的心髒也跳亂了好幾拍。

心神**漾的傅司年一個不注意,被菜刀劃破了手指,下一刻,鮮紅的血瞬間湧了出來。

“唔!”

傅司年立刻將手指掐住,阻止細菌進入血液。

小時候剛學煮飯的時候,傅司年也受過傷,這種傷口他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隻要簡單消毒,擠掉傷口附近的血液,然後再用繃帶纏好……

呸!

不對!他想這些做什麽!

他受傷了,這可是和沈思拉近關係的大好機會!

傅司年捏著手指,故意造作地叫了出來:

“哎呀,好痛。”

沈思立刻就衝過了過來,握著傅司年的手指,一麵檢查傷勢,一麵急切地開口詢問:

“醫藥箱在哪?”

少女臉上染著幾分緊張和擔憂,傅司年看的癡了,似乎感覺不到自己手指上的疼痛,心裏暖意翻湧。

想不到沈思竟然這麽緊張他。

“你不知道醫藥箱?”

沈思再次發問,將傅司年從癡迷中喚醒。

他終於給了回答:

“茶幾那邊應該就有一個。”

傅司年的話音剛剛落下,沈思人就已經到了茶幾旁邊。

打開抽屜,果然從來裏麵看見了醫藥箱。

提著醫藥箱,沈思當即返回,為傅司年消毒包紮。

細嫩的手指在傅司年的手上來回點動,星星點點,叫傅司年的心都跟著發癢。

“包紮好了。”

打好最後一個結,沈思滿意地看著自己包紮好的傷口。

這種小皮外傷她雖然很久沒處理,但一點都沒生疏。

不論是流程還是操作,全都完美無缺。

傅司年也是忍不住誇讚:

“小思你包的真好!”

“不過……我還是好疼啊,你能給我呼呼嗎?”

“什麽呼呼?”

沈思滿腦袋問號。

傅司年立刻拿起沈思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呼氣,親自為她做示範:

“就是這樣,呼,呼……”

“你呼呼一下,我就不疼了。”

沈思看的目瞪口呆。

“……你自己呼呼就挺好,也不必非要用我。”

有些時候,她真的懷疑傅司年是不是被人給調包了。

不然怎麽好好當一個集團的董事長,怎麽就沒看見他幹過一件正經事?

這種亂七八糟的小把戲,他反而玩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不行!”

“我自己呼呼沒有你呼呼好,我要小思給我呼呼。”

傅司年倔強地把手伸過來。

頗有一種沈思不肯他就絕不收手的堅決。

相持三秒。

最終沈思歎了口氣,對著他的傷口無奈地‘呼’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