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見到菀卿的第一眼便愛上了她,心裏滿滿的都是她,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隻想她好好的!自從母妃亡故、她便是我心底的一抹暖陽,照耀了我這顆黑暗冰冷的心,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就是不願意去嚐試著信任我,我以為自己以交易的方式接近她,保護她!可是...為什麽她一定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分的那麽清楚,就因為當初我當初說的交易麽,嗬嗬...”百裏長安沉痛的說道,由於喝了過多的酒,此時一雙眸子遍布紅絲,看上去有些滲人...
“交易?”
百裏長青連忙上前扶住了正東倒西歪的他,有些不明所以的問著:“什麽交易?老七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是我自己...都是我自己...”
不知是喝多了酒的緣故,不一會兒百裏長安便靠著百裏長青的肩頭昏睡了過去。
一想到這老七一心癡戀那郡主渝菀卿,百裏長青見他此時已然睡著、隨後眸光一轉唇角扯出一抹壞笑,“既然你那麽喜歡那渝菀卿、六哥就給你製造機會,趁著酒勁兒你可得抓緊機會喲。”說著、百裏長青便扛著人來到煙雨清荷的門外。
扣扣--
“弟妹在嗎?快開開門阿、老七喝多了!”
原本渝菀卿也並未睡著、一聽門外的聲音不禁蹙了蹙眉隨後起身披上外衣。而原本在外間守夜的如霜也聽到聲響立即起身:“郡主、奴婢去開門!”
好一會兒,直到百裏長青將百裏長安給平放在**、這才轉過身看向一旁站著的渝菀卿道:“弟妹,今兒本王和老七喝多了酒,現在我將他交給你、本王這便先走了。”
“多謝六哥,如霜送六王爺!”
“是!”
“不用了、你們且好生照顧老七便是的。”擺了擺手、百裏長青便離開了。
看著眼前躺著的人此時正睡著,渝菀卿便讓如霜去打了熱水、拿起帕子為他擦臉。直到做完這一切,如霜便端著麵盆出去了,而她自己則坐在床邊靜靜的發著呆,時間一點點的在過去、現在床已經被百裏長安霸占,渝菀卿索性拿了本書靠著床架翻閱著。
“菀卿...為什麽你就是不相信我,為什麽不嚐試著信任我...”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渝菀卿也覺得困倦正眯著眼睛打瞌睡時、便聽見**的百裏長安在說些什麽。由於聲音很小她並未聽清,隨後便走上前仔細的打量著。
“我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你,為什麽你從不回頭看看、回頭看看我...”
他這是...說夢話?
這一次渝菀卿聽清楚了百裏長安說的什麽,也知道他醉酒,隻是沒有想到他醉酒後居然會說夢話。自大婚那日起他們便同處一室,這是第一次聽見他說夢話,且照他所言這心裏應該是有喜歡的女子、隻是沒有想到不知是何等女子竟然會拒絕這東越堂堂的寧王爺!
一想到百裏長安心裏有著喜歡的女子,且那女子就如他所說從未回頭看見他,心底不禁有些同情。愛而不得也是一種折磨吧,這世間的情情愛愛誰又說的清楚,至少百裏長安比她運氣好,至少心裏能裝下喜歡的女子。而自己呢?這重活一世,她早已沒了小女兒心腸,情愛與她而言已是遙不可及的曇花,如今的自己隻是為了向百裏詢和渝雙複仇、之後便是更好的守護自己的父王、守護整個渝王府裏上上下下的所有人...
屋子裏,百裏長安躺在**、渝菀卿則靠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直到天色已然蒙蒙亮、渝菀卿實在困倦,這便趴在床頭睡著了。
待次日一大早百裏長安睜開眼便看到的是眼前大紅色的帳幔,胳膊上的繡袍被正在熟睡的渝菀卿壓著。此時的她濃密的睫毛在麵頰上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隨著呼吸似乎如蝶羽一般輕輕顫動,白皙的臉龐上還有些稚氣。不知不覺中百裏長安微微側了側身子、一點點的靠近她...最終在她粉嫩的櫻唇上落下似蜻蜓點水般的輕吻,隨後倉皇的離開,整個人僵硬的靠在床頭、一隻手捂著心髒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扣扣--
“郡主,王爺、你們起了麽?”
一聽是如雨的聲音,百裏長安便立即躺下,一雙狹長的眸子半眯著。隻見此時的渝菀卿不知是否被如雨的聲音吵醒,原本閉著的眸子微微顫了兩下,隨後便抬起手揉了揉雙眼,嘴裏回了句:“進來吧!”
待兩個丫頭進了房間,隻見到自家主子居然是靠在床頭睡的,而此時的**正躺著還在熟睡的寧王爺,於是立即小聲的說道:“打擾主子休息了,隻是...今日是二小姐的好日子,奴婢想著您昨兒交代過今日要早點回王府,所以這才一大早來叫您。”
“無礙,幸虧你們叫了我,不然依照我這貪睡的性子隻怕醒來已是晌午了。”說著,渝菀卿便起身看了一眼**的人,隨後又將錦被往他胸口輕輕的扯了扯,這才轉身坐在妝台前淨麵。
正當如霜為渝菀卿挽發之時,隻見不知何時百裏長安已然起身站在了她的身後。銅鏡裏映出他一襲白衣的模樣、迎著陽光顯的有些不真實。
渝菀卿這才回頭衝著他微微一笑:“王爺起了,可頭痛?”昨夜百裏長安已然睡著,所以她並未要如霜去煮醒酒湯、眼下宿醉後剛醒怕是這頭會有些微痛。往常父王喝酒後再醒來便會有此反應,故而她才會如此問。
“還好,隻是辛苦菀卿昨日守著本王了,今日就由本王為菀卿綰發可好?”說著,百裏長安便接過如霜手上的木梳滑過她的長發。
“你...”
“這怕是有於理不合吧!”
麵對自己還未來得及拒絕,那修長的雙手便已然撫上她的墨發、渝菀卿臉上頓時呈現出一抹緋紅、隨後兩旁的丫鬟也很是識趣的退出了房間。屋子裏頓時一陣寂靜,似乎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渝菀卿隻覺得在百裏長安為自己梳發期間這時間過的甚慢,慢到她心裏有些忐忑,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好了,菀卿看看可還滿意?”
將妝台上最後一隻白玉簪子插在她的發上,百裏長安這才輕聲說道,隨後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視線又落在了渝菀卿的發上、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