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裏--

渝菀卿回到了自己曾經夢到了的幽冥境地。

而此時的她並未被人再抓起來,而是站在開遍一片火紅花朵的湖裏的船上。眼前的是一襲黑人的男子正清冷的看著她:“渝氏菀卿、你如今可知你重生是誰保的你嗎?”

“你是?”

不知眼前的人是誰,隻是聽他那聲音裏滿是冷意,一雙泛著寒光的眸子令她很是恐慌。

“本君是誰你無需知曉,今日本君前來隻是想要告訴你、若是你負了那對你傾盡心血的人你們倆便會一同魂飛魄散,永遠的消失。”

“什麽?那....令我重生的人是誰?我也曾暗地裏派人查訪過,可仍舊一無所獲!而公子你若是知曉是誰,可否方便告知?”

自從在渝王府裏做過一次夢回幽冥的事情之後她便派出可諸多的暗衛尋找,然而由於毫無頭緒,畢竟她也不清楚究竟是誰會犧牲如此大的代價複活自己、故而一直以來都未曾有任何消息。

“哼、蠢的可以!本君不會告知你的,但是...見那人對你癡心一片本君也深有感觸!既然你到現在還未察覺出任何的蛛絲馬跡,那本君便受累告訴你一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話畢,隻見眼前一襲黑袍的人忽然就消失不見,而她的身體也開始隱隱有些縹緲之感。

第二日午時--

百裏長安已經有兩天都未曾合過眼了,此時正看著昏睡的渝菀卿出神著。

天一端著碗參湯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這才來到跟前兒:“主子、眼下王妃正在歇息,而您已經這麽久都沒休息過。現在便飲湯藥去歇息吧,王妃這裏屬下來替您守著。”

“不用!菀卿為了救本王一名險些喪命,如今本王能為她做的便是在她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可王爺您的身體...”

“無礙、你且先出去吧,有事本王叫你!”百裏長安將天一端來的參湯一飲而盡。

“是!屬下告退!”

待天一離開,百裏長安有些疲憊的靠在床頭捏了捏眉心,隨即輕柔的覆上渝菀卿那白皙嫩滑的手,嘴裏不停的呢喃著:“菀卿、別睡了。你知道我在等你麽,你知道我有多麽愛你麽?菀卿、我求求你快醒來好不好...”

隨著午時的日頭越來越烈,百裏長安不經意間瞧見渝菀卿的額前滲著些許的汗珠,於是連忙拿出帕子為她擦拭著。

咳--,咳咳--

隨著渝菀卿的一陣咳嗽之聲,百裏長安連忙上前將她頭托起拿手替她撫摸著後背柔和的道:“菀卿可是醒了?”

“長安...我....”

迷蒙的睜開眼,渝菀卿顫抖著手輕撫上百裏長安的臉龐,蒼白的臉色上浮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夢境裏的人說的是否就是長安呢?現在想來自打重生之後,他這一向不過問世事的王爺便找上了自己,隨後便是“交易”大婚到現在一直都對自己嗬護備至。

“菀卿怎麽了?是不是傷口扯到了?你先平躺會兒,我去給你拿點粥喝,你昏迷了兩日都滴水未進。”

百裏長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扯著渝菀卿的傷口了,連忙又將人給平放在**,蓋好錦被便又轉身忙不迭的出去為她端吃食了。

瞧著他如此的嗬護在乎自己,渝菀卿那靈動的眸子裏不禁潸然淚下。老天待她不薄,百裏長安這樣好的男子讓自己給遇上了,終究她還是幸運的。

此時南苑的內測雜房內--

隻見一粉衣丫鬟打扮的女子正戰戰兢兢的跪在渝雙麵前,顫抖著說道:“渝...渝側妃,您...您要奴婢前來是...”

“我們認識有十年了吧,當初你娘死了你沒錢安葬、還是本側妃開口才有了你如今。怎麽,現在在她身邊享福慣了便忘記了究竟誰才是你的主子?”渝菀卿刻薄的麵容上泛著陰狠之色,掙紮著身上捆綁的鎖鏈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丫鬟。

“不!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始終記得當初是您救了奴婢和娘親,此生渝側妃的大恩大德自是不敢忘,隻是...”

“隻是什麽?隻是你現在待她身邊備受寵愛,隻是你過慣了安逸的生活所以舍不得了是不是?哼、你那點小心思她看不透,你以為本側妃還看不透?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發誓要一生一世效忠本側妃的!”

“奴婢記得、奴婢從未敢忘。”說著,粉衣丫鬟不住的跪地磕頭。

好一會兒渝雙這才嗤笑一聲道:“那好,本側妃如今被渝菀卿囚禁在此處終日不見天日,如今本側妃要你做最後一件事,至此你我便形同陌路,可好?”

“不知側妃娘娘是要奴婢....”一聽說做完最後一件事便可拜托渝雙,粉衣丫鬟抬起頭麵帶期許的看著她。

“就知道你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滾起來附耳過來!”

渝雙沒好氣的衝著丫鬟低吼一聲,隨即粉衣丫鬟便連忙起身靠近渝雙。

片刻後--

丫鬟一臉恐慌的看著眼前麵具猙獰的渝雙顫抖著:“側妃...您、您奴才...殺了...”

“是!這就是最後一件事,若是你不依、他日本側妃被折磨致死之時便是你弟弟一同陪葬的日子。究竟是否要你弟弟的命,可全都看你了!”

“不要!求側妃娘娘不要殺了我弟弟,奴婢...奴婢照辦就是了...”

驚慌之下,粉衣丫鬟又不住的跪地磕著頭。

夜幕降臨--

暗牢裏關押的宇文林此時正痛苦的蜷縮在角落,眼前的是百裏長安三兄弟外加小雀兒和秦氏兄妹。

百裏長青撇了宇文林一眼側過頭看著自家七弟說道:“老七,咱們這擒住了宇文林,可天宇那多羅公主那邊卻至今毫無音訊,要不...咱們了解了他算了,省的看著心煩!”

“不慌!多羅公主那邊本王已經派人送信了,想來不出兩日便會到了。明日渝王爺還會提審他,而且百裏詢母子也被天一抓了回來、你現在先去隔壁看看那百裏詢吧。”

“看他?老七你沒毛病吧?本王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和我家小雀兒去賞景看花兒呢!”一聽這自家七弟說要他去看那壞的透透的百裏詢,百裏長青頓時有些炸毛。

百裏長安沒好氣的撇了一眼百裏長青,隨即冷冷的道:“你不去就不去,蹦躂什麽?你那小白咬了他一口能撐幾天?”

“最多三日,若是明日那多羅公主的人再不來,就隻能喂他解藥了。當然,如果你想著宇文林死的話,現在也可以讓他斷氣兒!”

百裏長安沒再回話,一行人看著如今的宇文林連邁出牢門都沒力氣便放心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