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深夜,渝菀卿又派了天一去搜尋了好幾個乞丐送到了渝雙的屋內。
仍舊是深夜迷香,第二日一大早渝雙醒來時見前幾日自己身上那斑駁的痕跡再次被覆蓋,不由得驚慌失措的大吼:“來人、梅蘭梅英你們倆給本側妃進來!”
“怎麽、怎麽了”
兩姐妹站在門口一聽渝雙咆哮著,於是相視一笑連忙進了屋子:“怎麽了,側妃娘娘出什麽事兒了嗎?”
啪啪--
渝雙撐著身子上前衝著梅蘭梅英就是一人一巴掌,隨後扯掉自己身上蓋著的錦被露出斑駁的青紫痕跡顫抖著質問:“你們倆是怎麽給本側妃守門的?為什麽又有人悄無聲息的進來了!”
“這...我們不知阿!”
“側妃娘娘我們姐妹二人為了您的安全幾乎每夜連眼皮都不敢合一下,至於為什麽還會有人進來真的不知阿!”
梅蘭梅英兩人說著便跪在了床前,一副一無所知卻又委屈的神情看的渝雙也不知說什麽才好。可是她身邊遍布的痕跡和下、體撕裂般的疼痛告訴她昨晚如同之前一般她再次被人被玷汙了,而且連人怎麽進來的眼前的姐妹倆一無所知,這令她不禁感到一陣震驚恐慌...
“你...你們倆去給本妃備水,我要沐浴、快!”
打發了眼前的兩姐妹,渝雙吃痛的撐起身子拿起衣衫套在身上,赤著腳在冰涼的地板上來回踱步。
雖然不知道眼下究竟是誰對她行了不軌之事,可這裏是王府、能夠隨意在府內出入的除了暗衛,還有其他武功高強的殺手,更或者...便是那雅香閣的多羅。她們兩人的恩怨渝雙自己心裏清楚,她遭受那多羅的毒打斷然反擊、而那多羅也不是傻瓜定會報複。可上一次她被人侮辱之後看見了身上的印記,因為梅蘭和梅英的幫襯那公主當時並未拿她怎樣,可見並非是那她派人做的。
而今日這般...卻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那公主報複了,畢竟她命梅蘭下了藥令她全身遍布紅疹,若是多羅知曉了她的紅疹是自己派人所做,也有可能會反擊派人來對她行了不軌之事,何況她還愛慕著百裏詢。
一時半會兒渝雙愣怔的坐在**,腦袋裏的思緒根本停不下來。自己被無緣無故的強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而和她有過節的除了這府裏的多羅還有便是很少來往,恨不得扒了她皮抽了她筋的渝菀卿!
她們二人究竟是誰設計了自己目前渝雙不敢肯定,可至少有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那便是不管是誰,隻要得罪過她的人她就算用盡了手段也要報複回去、不死不休!
轉眼間便到了所謂的五日之後--
一大早,渝菀卿就接到渝王府管家來報說是王爺命他們回去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於是百裏長安一行人連早膳都未來得及用便匆匆趕回了渝王府。
依舊是那威風凜凜的王府門口,可他們下了馬車後見到的卻是門口的侍衛被人屠殺,倒在地上鮮血橫流。
渝菀卿剛下馬車便看到這一幕,頓時雙目瞪圓一臉慘白顫抖著說道:“這...這是誰幹的、快,長安、快去看看父王!管家、快去著急府內所有的下人到正廳!”說著便率先快步跑進了府內。
一路上她幾乎沒有看到過一個活物,府裏經常打掃或者閑時聚集在一塊兒嘮叨的下人此刻橫七豎八的倒在了院內,不是胸口插著刀柄、便是被一刀摸了脖子。
“阿!”
“郡主...這...咱們這府裏是...”
如霜和如雨嚇的立時抱緊了自家主子的兩條胳膊,清秀的麵容上紅著眼眶留著淚、儼然是被嚇的不輕。而一旁的渝菀卿此刻卻沒有絲毫的表情,白皙的雙手緊握成拳在廣袖下瑟瑟發抖、原本就白嫩的臉龐此時毫無血色的慘白一片,靈動的雙眸裏正蔓延著清淚....
他們還是死了,也許終究還是因為自己。
是了,她這麽笨、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蠢笨的無可救藥。前世就是因為蠢笨眼瞎才會被渝雙蒙騙,被百裏詢利用、害的整個府裏三百多人命喪黃泉。原以為老天開眼令她重生可以挽回從前的悲劇,可如今卻還是沒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原本想著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和他們耗、可到頭來府裏的下人卻仍舊免不了死亡。
管家,一定是他在背後懆控這一切。畢竟如今那渝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會做出如此狠辣的行徑,而百裏詢也已經被長安關進了地牢不可能出來作惡。唯一能夠屠戮渝王府的除了那已經失蹤的管家還有陳文揚那個老東西以外渝菀卿想不到別人、也不可能會有別人了。
渝菀卿如同木偶一般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兩個丫鬟見眼前躺著的還有之前在府裏熟悉的小姐妹們,不由的上前呼喊著:“小春、阿林...”
“唔...”
見地上躺著的丫鬟艱難的睜開了雙眼,如雨連忙喊道:“郡主小春還活著...”
渝菀卿也連忙上前來到丫鬟的麵前,隻見她胸口插了一把銳利的把柄,傷口處此時生涓涓的冒著鮮血、口齒不清的說著:“郡...郡主,你...你們回...回來了。快...快走、有...有人要對您和...和王爺不利...快...走...”
“是誰?這都是誰幹的?”當渝菀卿還想著從這小春的嘴裏問出些什麽,然而人卻已經時倒在了如雨的懷裏再也沒了動靜。
“小春、你醒醒阿,你快醒醒阿...”
“小春、小春...”
任憑兩個丫鬟再怎麽喊叫,小春也已經沒了氣息。渝菀卿此時臉色蒼白,靈動的眸子裏頃刻間變的赤紅一片,嘴裏無比冷漠的道:“你們倆去看看這府裏還有沒有活人、我這就去尋父王!”
穿過長廊、走過院落,渝菀卿跌跌撞撞的來到渝莫行的臥房。而此刻房內除了百裏長安兩兄弟並未見到他父王的身影,就連神醫也不知所蹤。
看著心愛的人兒此刻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百裏長安立即上前一把將人攬入懷中安慰著:“菀卿、我沒有找到父王,連師父也不見了蹤跡、想來他們二人應當是藏了起來。”
“長安、我是不是很沒用。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沒能挽回這府裏人的性命...”推開眼前的人,渝菀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幽幽的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府裏的有些下人陪著我從出生到現在,有的甚至是與我一同長大的...我雖是郡主可與他們如同好友一般相處了十幾年。可、為什麽...為什麽旦夕之間整個府裏便血流成河、那些人為什麽要對這些無辜可憐的下人下手、他們又沒有做錯什麽,為什麽不給他們留條活路....”
“菀卿、菀卿...”
見渝菀卿越說越是激動,整個人都呈現出絕望之色、撕心裂肺的朝著門口痛苦的嘶喊。百裏長安怕她會承受不了今日這府裏發生的一切於是隻好一記手刀將人打暈抱在了懷裏:“百裏長青你派人將整個府裏的人安置好,我先帶菀卿回去!”
百裏長青深諳著眸子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先帶弟妹回去吧,這裏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