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內室為難受不已的多羅診治的太醫聽見門口如此的吵鬧,隨即喝道:“不相幹的人都出去,王妃需要靜養不得喧嘩。”
渝雙見太醫一言眼前的侍女頓時禁聲,於是趁著這個空檔直接就闖進了內室。
故作擔憂的模樣,渝雙來了內室便體貼的坐在了床頭看著已經滿頭紅包此刻已經陷入昏迷的多羅衝著身旁的太醫問道:“王妃怎麽樣了,太醫、王妃她這是怎麽了?”
“回側妃娘娘的話,王妃隻是還未適應我東越的氣候,且最近天氣太過幹燥怕是有蟲子咬了王妃故而會引起這滿身的紅疹以致發熱所致。待微臣為王妃開些湯藥服下想來也就沒事了,還請側妃娘娘無需擔憂。”
由於渝雙至掌管這府內一切內務以來麵兒上做的甚是親和,所以太醫麵對她回話時也恭敬了幾分。
“這樣阿!那太醫可得好生照看王妃姐姐,不然王爺回來定然會心疼的。”
搪塞了太醫之後,看著眼前毫無反應躺著的多羅,渝雙一陣冷笑。
哼、你能當著眾人的麵兒將我打的遍體鱗傷,那便要承受我渝雙的報複!眼下不過是令你疼癢難忍臥床幾日,稍後我渝雙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多羅能耐還是我渝雙才是這府裏的女主人!
又停留了一會兒,見太醫去開方子,渝雙便也領著梅蘭出了屋子。臨走之際衝著門口方才對她趾高氣揚嗬斥的一群侍女們露出一抹嘲諷的譏笑便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時間一天天的再過,百裏詢仍舊被困在寧王府的地牢裏暗無天日的熬夜。神醫近些天來照料的渝莫行甚好,如今雖說不能下地走路也能坐上小雀兒給做的輪椅到府裏四處轉轉。那失蹤的管家盡管在百裏長安的三兄弟竭盡全力的尋找下也未曾露麵,而襄王府內的多羅醒來之後便聽侍女說渝雙來了一趟還麵露不屑頓時一陣怒火中燒。
於是在過了兩天之後紅疹稍微好轉了些便領著一眾侍女又前往夢馨院將那渝雙狠狠的打了一頓,還勒令她每日三次跪們她的雅香閣一個時辰。府裏的下人們看著都站著遠遠的不敢上前勸阻,畢竟這王妃的手段自從嫁進了王府那可是花樣百出,誰也不敢得罪。
甘露殿的暗室內--
原本前幾日深夜便要離開的陳琳此時正狼狽的被百裏修捆在鐵籠之中。
而此時的百裏修則一改往日的嚴肅或和善的麵容,眼下正一臉猙獰眸子中似乎有著滔天的怒氣一般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狠厲的吼道:“陳琳、你這個賤人,你跑阿、你怎麽不跑了?你以為你爹是有通天徹地的能耐可以保你一命?”
“陛...陛下,妾身...妾身並未想要逃跑,妾身隻是...隻是想念詢兒,想要出宮去看看他罷了、陛下您誤會了...”一聽百裏修提及了自己的父親,陳琳立即眸光一轉立即辯解著。
“嗬...陳琳,你這謊撒的真是逼真阿!你以為孤不知道百裏詢那個孽種根本就不是孤的兒子,而是你和別人偷生的?還有你爹陳文揚、他個老狐狸當初在幾十年前將你嫁與孤的時候便想著拿你來穩固他攀附皇親的目的,甚至在最後關頭助孤鬥到了其餘的兄弟從而穩重國丈的位置,甚至想要你成為這東越的皇後國母!哼、可惜阿,孤不愛你、也從未信任過你爹和你那愚蠢至極的兄長。”說著,百裏修又激動的拿起一旁的鞭子朝著陳琳的身上一頓亂揮。
“阿!”
“陛下不要阿!求陛下饒了妾身吧,妾身也是被迫的阿!”
啪啪啪--
麵對陳琳的求饒,百裏修非但沒有停手反而越發陰狠嗤笑的繼續揮動著手裏的鞭子,好一會兒直到他累的靠坐在身後的太師椅上喘著氣兒,這才又緩緩道:“孤愛的是雪兒,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孤就深深的愛上了她。她溫柔、端莊,淡雅大方、即便隻是微微一笑孤都願為她付出一切!可...就是你、就是你和宮裏那群女人串聯起來聯合朝臣將孤的雪兒給害死了,還以通奸的罪名令她羞憤的自盡!陳琳、你可知打從那一刻起你和你陳氏一族在孤的心裏便已然是死敵?”
“是!是我陳琳做的,可那又怎樣?若非其他的女人也憎恨你後宮佳麗無數卻獨寵她一人,我又怎會隨意挑撥兩句便都串通一氣弄死她?嗬...百裏修,你是不是在得知詢兒不是你的兒子時氣的渾身顫抖,氣的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我告訴你、當初我二八年華嫁與你時也曾期待與你花前月下琴瑟和鳴、可最終你卻連碰都不碰我一下卻光明正大的帶著那個雪兒四處招搖羨煞旁人!百裏修、我也是個女人阿、我怎麽能夠容忍自己一心愛慕的夫君和別的女人恩愛?所以...當詢兒的生父出現時我便沒有絲毫的猶豫,你能寵愛別的女人我就要你替撫養別人的兒子,讓你始終都蒙在鼓裏而不自知。”一聽百裏修提到最愛的女人是那個早已被自己算計死去的雪妃,陳琳便似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一般淒涼絕望的嗤笑著衝著他吼著。
麵對陳琳發瘋一般說的話,百裏詢氣的又是渾身哆嗦,手裏的鞭子也掉在了地上。整個人隻覺得呼吸都很是困難不停的喘著粗氣,還是江公公見自家主子不對勁立即上前為他遞上一盞熱茶隨後拍著後背替他順了好一會兒的氣兒這才又道:“陳琳,孤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嗎?百裏修,你老了、你已經不如當初那般鐵石心腸了!想來當初那個女人死的時候你便想殺了我吧、可惜,你最終愛江山勝過她。不然當時你又為何顧忌我父親和一眾朝臣的上奏硬生生的將此事壓了下去呢?甚至連她的屍骨你都不敢親自埋葬,央求了太後那個老婆子幫忙、我說的對麽,我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