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青璃院--
看著眼前待命的天一和連華,渝菀卿蹙著眉頭嚴肅道:“你說渝雙以為百裏詢和本妃在那茶樓發生了什麽於是去挑唆多羅公主去找人,但是沒有成功是麽?”
“是!”天一恭敬的回答著。
“那既然如此,咱們就將計就計去挑撥那公主對渝雙下手好了,反正現在百裏詢被困在地牢了,就算那多羅把渝雙殺了也沒人護得了她!”
既然這渝雙不管是前世還是如今對自己都如此的憎恨,那她原本早該反擊複仇的計劃也該是時候實行了。
看著眼前一貫以為溫婉弱小的王妃此刻變的如此狠厲,而一旁的主子卻沒有絲毫的驚訝,天一不由得有些疑惑,遂問道:“不知王妃您是想要如何對付那渝雙呢?而且,那多羅也不傻、隻怕不好利用...”
“這個好辦,本妃自有辦法、你們倆且附耳過來!”
連華和天一兩人相視了一眼,隨後走到渝菀卿的身邊,百裏長安則靜靜的坐在一旁品著茶。
隻見不捎會兒連華滿臉笑意的道:“七王妃這主意真是不錯,連華這便去安排。”
“王妃的主意真秒,這一次那渝雙定然再也不能對您使壞了。”說著,兩人便離開了屋子各自去辦差了。
看著門外有些炙熱的太陽,渝菀卿上前關上房門走到百裏長安的身側溫和的道:“長安你為何從來不問我為什麽要針對渝雙和百裏詢?而且一開始我們在溢香樓相遇到現在你從未好奇過、是為什麽呢?”
“菀卿願意告訴我麽?更或者...我是想等你自己願意開口!每個人都有秘密、這府內的下人、你身旁的丫鬟,天一、連華...甚至包括我、全都有。但是,既然是秘密那便不會隨意吐露、所以菀卿,我愛你、信你,這便夠了。有些事情並非追根究底才是好,你說對嗎?”百裏長安起身攬著渝菀卿的肩膀微笑著回話。
前世她癡戀百裏詢,卻落得個滿門抄斬自己被白綾賜死的下場,對於這一切都深知的他又怎會再去追問呢!
“我...現在還不能說,不過、待此事完結之後我在尋個時機告知於你、隻願到時你能接受我所說的。”靈動的鳳眸裏滿是真誠的看著眼前的人。
曾經發生的一幕幕都似昨日一般,渝菀卿說著眼裏的恨意便無限的放大、甚至整個人渾身都有些顫抖。百裏長安見此立即擁住了她,屋內很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他們兩人彼此的心跳聲。
深夜襄王府夢馨院內--
梅蘭在房內點了迷香令渝雙早早便睡了過去,此時已然是深夜 梅英守在門口張望著。不一會兒便見一蒙麵黑衣人抗著一個麻袋前來:“人在這裏了。”
“知道了,事成之後以哨音為信、屆時我通知你。”
“嗯,眼下我還有事要辦你和梅蘭小心些,千萬別被發現或者看出了破綻。”
待黑衣人離開,梅蘭立即將放在地上的麻煩拖進了屋內。隨後守在渝雙床邊的梅英也立即前來幫忙。
兩人打開麻袋,隻見三個昏迷的壯實男子便出現在眼前。兩姐妹費勁的將人拖上了床,隨後在屋內的香爐裏燃上一爐香這便出去了。
夜很深,由於三名男子隻是被人敲暈了而已、不消一個時辰便已然悠悠轉醒。趁著屋內的熏香,再看著眼前已經寬衣解帶隻著裏衣的美人兒正沉睡著,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梅蘭和梅英在門外守著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便聽到屋內傳來陣陣男子竊竊私語和床榻發出的“咯吱”聲音。隨後兩人相視一笑,便朝著階梯走去站在院中。
而此時的雅香閣內--
原本早已歇下的多羅由於總感覺自己被人盯著,於是猛然睜開了雙眼,隻見眼前站著一蒙麵的黑衣人此刻正盯著她,於是立即起身防備的問道:“你是誰?來本宮的房內幹嘛?”
“公主真是心寬,此時此刻居然還睡得著,在下真是佩服!”隻見黑衣人輕笑一聲隨即伸出雙手抱拳衝著她微微作揖了下。
知道眼前這黑衣人夜半闖入房內卻未對自己下殺手,多羅知道他此番前來定然是有事,於是故意言語相激:“哼!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還請你立馬出去,不然本宮這便要喊人了!”
“你就不好奇在下前來所謂何事?”黑衣人自顧自的拉起一方小凳坐在了多羅的眼前,看上去很是悠閑,絲毫不懼。
“嗬...本宮該說是高估了對你的預測、還是低估了本宮的智力?你若是想說便直說,不說那就立刻消失,省的耽誤本宮的安寢時間。”
瞧著眼前這多羅公主明明緊張可說話的氣勢依舊猖狂,隨即黑衣人不顧她那雙丹鳳眼裏滿是恐懼和殺氣,一步步的靠近她、最終貼在她的耳畔細語道:“公主可知你大婚那夜的事情究竟是誰造成的嗎?”
“你...你怎麽知道此事?此事百裏詢並未向任何人透露,甚是連那最寵愛的渝雙都未提及,你怎麽知道的一清二楚?”
麵對這自詡聰明的公主的反問了,黑衣人並未理會。
想到這黑衣人直道出了自己大婚那夜的事情,多羅的眸中此刻滿是殺意的看著黑衣人,厲聲道:“快說、你是誰,你為什麽知道那麽多的事情、還有,為何半夜潛入本宮的寢殿!”
“公主莫慌!且聽在下慢慢道來。”
說著黑衣人上前直接貼近多羅的耳畔輕聲道:“是渝雙!是她見不得你入府、她愛百裏詢成癡又怎會甘願與其他女子分享一個夫君。而且,公主怕是還不知吧,在她進門之後不久便有個側妃因為有了身孕最後卻落的個小產無緣無故的落井而亡。究其原因嘛,這府裏的下人都說因為從前百裏詢對那側妃也甚是喜愛,所以...有些話在下便不多說了,其他的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探查這府裏的老人一問便知。”
“渝雙?”麵對黑衣人的話,多羅驚愕之中帶著殺意、可隨即一想到這臉麵兒都不敢露的黑衣人此言又有幾分真實,於是冷靜下來高挑的丹鳳眼裏滿是質疑和冷意:“你所言是否屬實還有待商榷,不過既然眼下你話已說完是不是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