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隻見那侍女拿著一根金黃色的長鞭出來交到了多羅的手上。
啪。
隨著多羅的手一揮,鞭子立即如同靈動的蛇一般在空中飛揚。隨後那陰冷的聲音再次在渝雙的耳畔響起:“側妃,你可知本公主有多喜歡這鞭子?既然你今日如此隆重的前來看望本宮,本宮自然是要給你些回禮的!”
“公主,求公主饒命阿!雙兒,雙兒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惹您生氣了!”光是聽著鞭子發出聲音渝雙就隻覺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再看著多羅公主眼裏的殺意,頓時嚇得立即跪倒在地求饒著。
“來人!把她們幾人都給本宮捆了,今日有膽子前來本宮的麵前耀武揚威,那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啪啪啪。
說著,隻見多羅揮舞著手裏的長鞭連續好幾下的打在了渝雙的身上,甚至還朝著她的腹部連踢了好幾腳繼而狠厲的道:“你不是在本宮麵前炫耀你有了身孕麽?哼、今日本公主便要你連這炫耀的資本都沒有!”
緊接著多羅又是踢又是打的,好一陣兒直到渝雙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這才連連求饒:“求公主饒了雙兒吧,雙兒!不敢了,求公主饒命阿!切莫、切莫傷了王爺的!孩子阿!梅蘭、梅英!救命阿!”
“孩子?嗬!本宮今日便要除去這個孽障!你以為你有了孩子便能吆五喝六趾高氣揚了?告訴你、本宮乃天宇的長公主,即便活生生打下你的孩子百裏詢也不敢將本宮怎樣,而你、區區一賤妾罷了,若孩子沒有了往後的日子你就等著本宮一點點的折磨死你!”
渝雙越是求饒反而引得那多羅下手更重,隨即隻見陰狠的揮著便直接從渝雙的腰間伸去將人纏住,隨後一個側身將手中的長鞭狠狠一抽渝雙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著院門口飛去。而正在此時被侍女挾持住的梅蘭和梅英兩人這才相視一眼,隨後掙脫侍女的禁錮飛身上前將眼見要倒地的渝雙給攔腰抱住之後三人這才齊齊落地。
與此同時百裏詢這才匆匆趕來,見到的便是渝雙被那姐妹倆騰空抱住平安落地的瞬間。頓時上前一掌將拿著鞭子還在嗤笑的多羅給擊退在地,修長的手指直接扼住了她的脖子,陰鷙的眸子裏滿是殺意的盯著她:“找死!你這個家夥,別以為你是天宇的公主本王就不敢動你、若是雙兒和孩子有任何閃失本王定要你陪葬!來人,將王妃給本王關押到暗室!”說著便一把放開了多羅連忙將渝雙抱在懷裏前往夢馨院去了。
一刻鍾後。
原本還在為渝雙把脈的太醫忽然間臉色都一陣煞白,隨後緊蹙著眉頭又細致的探了探脈象,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出了內室。
“王爺,側妃娘娘並無大礙,隻是!”
他該怎麽說?之前渝雙有孕是他把脈之後親口像王爺說的,如今再探脈象卻絲毫沒有懷孕的征兆,一時間太醫不住的摸著額頭的冷汗。
麵對吞吞吐吐的太醫,百裏詢的臉色極其陰沉,想著多羅如此的虐打渝雙多半是孩子保不住了,於是厲聲道:“說!是本王的孩兒不保了還是已經不在了?”
“這!王爺,老奴有罪阿!”隻見太醫“噗通”一聲跪在了百裏詢的眼前,聲音顫抖著回著:“王爺,側妃娘娘她!根本就沒有身孕!微臣也不明白為何之前為娘娘把脈便是喜脈之相,方才微臣又細細探查過、娘娘她!除了受了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你說什麽?渝雙沒有身孕?那為何之前你又說她身懷有孕且難以保住孩子?你這個庸醫,竟敢戲耍本王、來人阿,拉出去砍了!”
百裏詢話剛落下,就見門口衝進來兩名黑衣暗衛上前一把將跪地的太醫拉起向門外拖去。而百口莫辯的太醫此時雖然被人架住卻還是不停的說著:“王爺饒命阿!微臣真的不知為何之前為娘娘把脈便是喜脈,如今卻沒有絲毫有孕的跡象、求王爺開恩再給微臣一次機會,微臣定會查明原因的!”
“給你機會再讓你來戲弄本王嗎?立即給本王將人拖下去!”麵對太醫的懇求百裏詢絲毫不為所動。
而太醫見王爺當真是要殺了自己,於是心一橫大聲的嘶吼道:“微臣懇求王爺再給微臣半個時辰,若是半個時辰之後微臣再找不出緣由寧願自行了斷、還請王爺給微臣最後一個機會證明自己阿!”
“慢著!”見這太醫百般肯定且又府中當差也有好幾年,想著這麽多年一直未曾出過差錯,於是百裏詢思慮了片刻便立即叫住了暗衛,隨後上前一把捏住太醫的肩膀陰狠的道:“本王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再查不清楚側妃為何會如此,當心本王誅你九族!”
“是是是!多謝王爺肯給微臣這次機會,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想著方才差一點就麵臨生死邊緣,太醫不住的點頭摸著額前的冷汗再次走到渝雙的床前為她細細把脈。
然而前前後後忙活了近一刻鍾的時間,直到看到渝雙的手腕上有條淡淡的紅線,太醫這才恍然大悟立即轉過身朝著百裏詢稟報著:“啟稟王爺,微臣查清了側妃娘娘為何會在短短半月內脈象變化如此之大了!”
“哦?是嗎?若是這次你再診斷錯誤,你一家老小的命便沒有了、你可想清楚了?”
“是!微臣拿項上人頭擔保,方才微臣為娘娘多番檢查過後發現娘娘的左手腕上有條淺淺的紅痕,且眼下娘娘的身體甚是虧損、再聯合半月前出現的喜脈。以此微臣斷定娘娘是喝了禁藥才會如此!”
“禁藥?那是什麽東西?”
聽太醫說渝雙喝了禁藥才導致了脈象發生變化,百裏詢陰鷙的眸子裏滿是疑問的看著眼前的太醫繼而問道:“喝了你所謂的禁藥就會使自己的脈象發生變化?”
“是!禁藥早已再多年前便被太後下令除去,隻因這藥是之前後宮的妃子用來爭寵的手段。隻要飲下其藥不出三日便會出現與有了身孕一般無二的反應和脈象,半月之內太醫也檢查不出。隻是不明白這藥明明已經沒有了,為何如今娘娘竟然會服用這個以此來討王爺您的喜愛,微臣無能當時並未及時察覺。”既然已經查明了原因,太醫的心便覺得安了下來,隨後連回答百裏詢的問話也都有了些底不似方才戰戰兢兢的害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