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內--
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走來的丫鬟小櫻,秦子衿立即上前一把將人拉進屋,待關上門後輕聲問道:“怎麽樣了?驛站的人有沒有送出去?”
“小姐請放心,奴婢將您給的銀兩都給了那驛差,他保證會替您跑這一趟穩穩的將信遞到五王爺的手上。”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你先出去吧,我...本小姐累了想休息了!”
“諾!那小櫻就在門口守著了。”
一聽小櫻說是將信送了出去,秦子衿這才送了口氣整個人扶著門框滑坐在地。雙眼裏滿是呆愣之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對於自己來說,百裏雲是王爺,是哥哥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她不小心偷聽到父親和哥哥的談話,唯恐他在邊境會有危險,所以這才冒險讓小櫻去送了那封信。隻盼著百裏雲無事便好,就當還了當初他對自己的救命之恩。
朝堂之事她不懂,誰做皇帝她也不關心。隻是,好人總該要有好報、至少那百裏雲在自己的眼中勉強算是,至於父親和哥哥的對話...今日過後她會忽略掉,就當自己從未聽到過!現在她也終於知道娘親曾經告訴過自己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不了解,不知道最好是何意!
扣扣--
“子衿,你在嗎?”
就這樣,秦子衿依靠著門板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門口想起了秦子俊的敲門聲,這才立即回神收起心思起身開了門:“哥哥怎麽這個時候來了,不午睡嗎?”
“不了!一會兒我得出去一趟得有十來日的光景,這不是臨走前放心不下你,怕你又和小時候一樣偷溜出去惹事,這才特意來看你嗎?怎麽、不請哥哥進去坐坐喝杯茶?”秦子俊站在門口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妹妹,不禁蹙了蹙眉。
“我才不會偷溜出去呢,你還當我是小時候呢,快進來吧!”
丫鬟小櫻上了茶水之後便又站在了門外,秦子衿知道哥哥要去幹嘛心下想著那驛差能夠提前一步將信送到百裏雲的手上,於是刻意問道:“哥哥要去哪裏居然要十來日的時間,若是你不在、我豈不是要悶死了。”
“你阿!一直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這次父親要我去租宅那邊,說是之前那邊的下人來報年前遭了雪災祖宅那邊有所坍塌,回去修葺修葺。”秦子俊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隨即微笑著回著。
“哦,這樣阿!不過,我聽娘親說祖宅那邊做飯的劉大娘麻花做的很是香脆可口比這京陵城的師傅手藝都好,哥哥可願回來時稍些給我?”
“阿、你還知道這個阿!行,等哥哥回來定然給你帶劉大娘做的麻花,最近你便不要出門了、等我回來了帶你再出去轉轉。”
隨後秦子俊又叮囑了秦子衿一些其他的事情,這才離開。看著哥哥離開的背影,秦子衿倚在門口臉色一陣蒼白。
哥哥明明要去邊境,可卻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麵前撒謊說是回祖宅那邊。曾幾何時一向對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哥哥也變了,也許這便是爹娘口中所謂的保護自己。果然是知道的越少,活的越是單純開心,可是眼下她似乎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秦子衿了,若是沒有聽到父親和哥哥的對話,也許她還是從前沒心沒肺的小姐,現在...
襄王府內--
昨日百裏詢中了藥一直折騰了她一整夜,直到午後她都險些直不起腰來,眼下渝雙正躺在**任由阿秀拿起帕子為她擦拭著身體。
看著自家主子身上這青紫的痕跡,阿秀紅著臉硬著頭皮為她擦拭完身子後吞吞吐吐的道:“小姐,那個...方才奴婢進來時,管家來報說是什麽公主來了府裏,王爺他...去見那公主了!”
正在穿衣裳的渝雙一聽阿秀說那多羅來了,於是立即蹙著眉頭坐起身冷聲的問道:“天宇的公主?”
“好...好像是吧!奴婢不清楚,隻是在路過正廳時聽見的。主子,您...要不要去看看?”說著,阿秀低著頭不敢去看渝雙。
“伺候本側妃起身,我倒是要看看那不要臉的女人到底是有多急著入府!”
正廳裏--
看著眼前俊朗非凡的百裏詢,再想到不消多久自己便會成為他的王妃,坐在一旁的多羅甚是羞怯的開口:“三王爺,昨日陛下召了多羅前去,說是太補太常擇了吉日、你我二人的婚期盯在下個月初十。對此,不知三王爺可有無意見?”
“這麽快?”
麵對這天宇的公主,百裏詢自然是沒好感的!若非陛下的賜婚,他是不可能迎娶一個異國公主的。他的正妃之位隻能是一個人的,想起那絕美的人兒,心裏不禁感歎也隻有她才配得上自己!
見他蹙眉,多羅眼裏閃現出一絲懷疑,隨後便安靜的又道:“也不算快,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隻是...多羅瞧三王爺您對這婚事...不滿意嗎?”
“沒有!隻是這日子定的太近,本王王府裏的管事還尚且還未準備,故而有些驚訝罷了!”見眼前安靜的天宇公主有此一問,百裏詢隻得隨口搪塞著。若非眼下父皇對自己有著諸多的意見,他定然是會拒了這婚事的。
“原來如此!其實...多羅自在大殿之上見到王爺您的第一眼起,便覺得您是多羅一生的依靠!如今婚期將近,可多羅見王爺並未有任何欣喜之色,多羅還以為王爺您不願!”說著,多羅抬眼看著眼前仍舊不苟言笑的百裏詢,心下一陣難過。
她知道自己這天宇公主的身份嫁與眼前整個東越最為出色的三王爺必然會引起諸多的議論,說起來自己畢竟是外人,何況東越和天宇前幾年還連連征戰、所以即便百裏詢對於這樁婚事不喜她也是能理解的。
麵對眼前這多羅公主的話,百裏詢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走向正廳的門口看著院外各安其事的仆人、好一會兒這才歎了口氣略微生冷的道:“公主多想了,自古以來婚事皆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父皇為你我二人將日子都定下了,他日公主進府本王自然會善待與你。”
“既然如此,隻要王爺沒有不願,那多羅便安心了。”
挺拔的身姿,俊朗不凡的容顏,還有那一路聽來他的禮賢下士彬彬有禮...多羅眸光裏看著百裏詢的背影滿是欣喜。既然他沒有不願,而且自己有著東越陛下的撐腰、那這三王府的王妃她便是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