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龍今天的心情很好,他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輛恰巧經過的馬車,透過馬車的紗簾,看到了裏麵的一名國色天香的女子。這女子簡直就像是一汪春水一般,撩撥得他心裏癢癢。因此吳龍二話不說,就跟著這馬車出了城。
此時已經四下無人,他正好可以將這女子擄出來了。
“轟!”一枚符蓮如同一座房屋一般重重地轟擊在馬車前方,驚得拉車的駿馬一陣嘶鳴。
“前麵的人停下,我是黑蓮穀黑蓮尊者親傳弟子,懷疑你們私藏沙匪,快讓我看看。”這吳龍說著,哈哈大笑著走向馬車。
那車夫和旁邊的幾個下人早就嚇得跑遠了,吳龍上前一把掀開紗簾,露出了裏麵的一名嬌嬌弱弱的尤物。這女子此時被嚇得臉色煞白,別有一番風情。
他急不可耐地收了符蓮,哈哈大笑著撲了上去。
隻是剛剛撲上去,他的心口突然一痛,隨後就看到,眼前那個嬌嬌弱弱的女子,竟然一爪掏進了他的胸口,撕裂了他的心髒!
她的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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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沙城的街道上,一個個小商小販正在叫賣著自己的貨物,一名白袍黑蓮的年輕男子器宇軒昂的走過一處烤肉攤,嗅到刺鼻的烤肉焦味,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又走了幾步,突然發出一聲輕呼,整個人就此倒了下來。而在他的太陽穴對準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人豎起了一枚尖銳的長釘……
……
相似的一幕,在黑蓮穀所處的地域附近不斷地上演著,一個個的黑蓮穀弟子,就這麽被那些根本沒有符力的“凡人”隨手殺掉!
“主人,七日以來,已殺黑蓮穀弟子三百二十七人,其中黑蓮尊者親傳弟子三人,長老弟子二十九人。”狂沙城的一處客棧之中,胭脂一族的族長向端坐一旁的赫連雲說道。這老族長此時已經從剛開始的興奮勁兒中脫離出來,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而且,在他看來,自己這些人可是代表了胭脂一族的傳承,更代表了主人的顏麵,可不能給主人丟臉。因此,赫連雲下達的這第一個命令,所有人都是盡心盡力去完成。
更何況,那些符修的體術,實在是太弱了!
“很好,兄弟們有沒有什麽損傷?”赫連雲問道。這次派出去執行暗殺任務的都是胭脂一族的絕頂高手,個個兒體術都和他差不多,甚至比他還要強一些,損失一個都讓他心疼好久。
“我族勇士無一損傷!”老族長昂著頭說道,“主人,不是我說,現在的這些符修,比上古時代,實在是太弱了。”
“哦?此話怎講?”赫連雲立刻感興趣地問道。摩羅雖然也知道很多上古時期的事情,但是他畢竟算是“高層”對於武王級別乃至符武師級別的存在,反而不是很了解了。
“根據我族的記載,上古時期的符修,個個兒都會體術,甚至很多本身就精通體術,我族的體術,有不少都是以前胭脂殿那些人傳下來的……”談到一萬多年前的胭脂殿,老族長不由露出了憤恨的神色。畢竟以前他們一族可以說完全是胭脂殿蓄養的奴隸,此時能夠翻身奴隸把主做,實在是不容易。
“看樣子,這一萬多年的時間,這個世界失去了不少東西啊……”赫連雲緩緩說道。豈止是體術,通過研習翻天符皇留下的各種秘術,赫連雲明顯地察覺到,上古時期的符術,比現在單調的符術要精彩絢爛許多,威力也大了許多,難怪那葉無忌隻不過得到了降龍尊者的傳承,就可以囂張一時了。上古時期,仿佛是一個比現在高一個級別的世界一般!
“好,古老,傳令下去,已經安排好的人按照計劃行事,其他人隨我前往東部的木狼國。”這老族長姓古名蘊章,在赫連雲再三勸說下,這才誠惶誠恐答應赫連雲尊他一聲古老。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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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瀚海沙漠邊緣的這些城池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人琢磨不定。先是出現了一個強大而神秘的“胭脂殿”,隨後則是黑蓮穀的弟子大批失蹤,而且根本沒有戰鬥過的痕跡。等到黑蓮穀的高層真怒而出的時候,卻偏偏什麽都查不到,實在是窩火的很。緊接著,那神秘組織“胭脂殿”竟然拿出大批紫金和各種金銀珠寶,在瀚海沙漠的一處山穀建立了自己的山門,就此開宗立派!
這“胭脂殿”開宗立派之後,立刻開始招收了很多孤兒,送進了門派之中。讓人驚訝的是,這些孤兒竟然全部都是無法修煉符力的廢體!
很多符門大派都有從小培養那些“符體”的慣例,要知道那些一開始就天資極高的少年,成長的潛力不可限量,像這種招收廢體的事情,還真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不過聯想到這胭脂殿裏麵擁有一群可怕的體符流高手,這些人也就釋然了。
當然,同樣有人將黑蓮穀弟子的失蹤與胭脂殿的出現聯想到一起,不過這胭脂殿如此低調,卻讓人不好說什麽。黑蓮穀縱然有心想查,但是根本找不到與胭脂殿有關的人,隻得作罷。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胭脂殿這個新勢力給吸引過去的時候,卻沒有人注意,正有一隻兩千多人的商隊,從狂沙城出發,一路蜿蜒向著木郎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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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騎國與木郎國的邊境之上,此時正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氛圍。
自從車騎國國主被國師摩天輪軟禁,摩天輪掌握了車騎國之後,車騎國與木郎國的關係急劇惡化。
為了轉移車騎國國人的視線,摩天輪不斷命令軍隊騷擾木郎國,甚至經常到木郎國“打穀草”,也就是擄掠百姓牲畜。
而現在,正值摩天輪掌握車騎國將近一年的時候,他竟然準備直接攻擊木郎國的北荒城!
二十萬車騎國鐵騎,此時已經整裝待發。而木郎國北荒城的五萬名守軍,同樣也是枕戈待旦,隨時準備迎接對方的強攻。
北荒城的城頭之上,拓拔野一身戎裝,一臉肅殺地看著茫茫原野,心中卻充滿了焦慮。
“師父,師伯他還沒有消息嗎?”他轉身向著旁邊同樣一身戎裝的石墩望去。在北荒這一年的磨練,他們都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稚嫩,已經成了久經戰陣的老兵了。
“沒有,”石墩搖搖頭說道,“不過我相信,大哥他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