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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說了會兒話,太陽高了,氣溫漸熱,也就散了。

衛臨瀟一時興起,等大少奶奶帶著紫羅走遠了,便親自走到湖邊,扶著河邊的揚柳樹,傾身身體自湖中采了兩株荷花並一個荷葉,倒嚇的惜竹不輕:“奶奶想要花,一會兒叫人來采些回去就是,再不濟還有奴婢呢,您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可不是奴婢的死罪?”

衛臨瀟手裏拿著花朵和葉子,一路放在鼻子下嗅著,也懶得理她,親手采來的,哪是別人采的可比的?

看在惜竹眼裏卻隻覺得好笑,二少奶奶原來也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

卻不知道戀愛中的女人,原本就是有些神經質的。

風輕雲淡,衛臨瀟回了院,就讓惜竹去找沈媽媽來,自己找了對白玉花瓶,叫人盛了水,親搬到臥室裏,一瓶子裏插了兩株花,一瓶子裏插了枝荷葉,又來回搗騰幾次才放好,這才回了正廳裏。

沈媽媽已坐在裏麵守著了。

衛臨瀟坐下,問夏沏了壺龍井送了進來,問衛臨瀟:“小姐,要不要加些冰塊來?”

龍井性涼,女人喝冰涼的東西畢竟不好,雖然是大熱的天,茶水冷一冷也就行了。衛臨瀟就搖了搖頭,對沈媽媽道:“蓮蕊的婚事,我已回了大少奶奶了,大嫂的意思,也是中秋過了就辦。我也不懂這些,所以就交給媽媽了。您最近得空,看看有什麽需要的,就幫我辦著。”

蓮蕊和蓮竹的事,沈媽媽是知道的,便問:“二少奶奶說怎麽辦好?”

衛臨瀟想了一下就道:“以二爺的名議,給兩百兩銀子的添箱,再以我的名議,給六套頭麵首飾,其它的綢布淩羅,嫁衣物件,按大丫鬟出嫁的份例,添上兩層。都由我來出。”

沈媽媽不禁咋舌:“是不是多了些?”

“不多,”衛臨瀟搖了搖頭,“她是服侍二爺多年的人,不能虧待了,何況又是我們院裏頭一個出嫁的,我叫是要叫別人看著,隻要在我們院裏好好的,安生些,我誰也虧不了她們。”

沈媽媽心中明白,也就點了頭。

蓮竹的抱病,沈媽媽也就一直讓她歇著,蓮蕊因著自己快要出嫁了,也便隻忙些閑事,其它時間多待在自己房間裏繡著出嫁的衣物,張掖晨昏洗漱等雜事,就由蓮葉和蓮子一並做了。

蓮竹被冷落,自然不甘心,那日尋了機會找了漆姨娘,漆姨娘一句話就叫她安了心:“你放心,這事我記著呢,就等那位懷了的,我自會跟老爺提的,又不是什麽大事。”

蓮竹遂安了心,索性借著病,什麽事也不管,知情的幾人都知道原因,也就不管她,任由她閑著了。

轉眼就到了衛臨塵大婚的日子,衛臨瀟提前一天回了定遠候府。先去見了大夫人,大夫人除了看起來有些疲憊,其它的都還算好。坐了片刻問了些府裏諸事按排,邊上陪著的徐姨娘一一答了,臨雲和臨雨還有臨風也就前前後後的來了。

衛臨瀟就問臨風:“今天沒去學堂?”

這半年臨風又長了半個頭高,也慢慢開始變聲了,啞著嗓子回道:“大哥大婚,父親允許我休幾天。”

說完,對著衛臨瀟羞澀一笑。

不知道為什麽,衛臨瀟總覺得自己對這個弟弟比別人多疼了幾分,也許是因為大家事實上同為庶出,臨風又極其實懂事隱忍的原因。

“隻要平常用功了,偶爾放一放功課,也沒什麽。”衛臨瀟安慰道,正要再說,臨雨就走過來依到了她身邊,衛臨瀟隻好再來應酬臨雨和臨雲。

又閑說了些話,衛臨瀟便提議去臨塵的新房裏看看,雖說也隻住大婚當日一晚,第二天一對新人回宮裏拜見帝後,出了宮,也就直接回公主府了,但畢竟是大婚的洞房,也馬虎不得。

大夫人聽她提到臨塵的洞房,一時有些黯然。以後,臨塵作為駙馬爺,就要出府另過了。她心中自是萬般不舍。

衛臨瀟雖然心中清楚,可一群人在屋裏,也安慰不得,隻笑道:“母親好好歇一會兒,別再累壞了,女兒過一會兒再來看您,”又轉頭吩咐惜蘭,“你們幾個,好好照顧夫人。”

說著,就行了辭禮,臨雨臨雲還有臨風,也跟著去看熱鬧。

路上臨雨就貼著她的耳朵小聲道:“姐姐,我不喜歡那個公主嫂嫂,她一來我們家,哥哥就得搬出去住了,我聽下人們講,就是哥哥受了欺負,也要忍著的。”

臨瀟好笑,這丫頭倒是護自己的哥哥護的曆害。刮著她的鼻子笑道:“有公主嫂嫂不好嗎?以後都沒有人敢再欺負你們的。再說,公主嫂嫂和哥哥以後是夫妻,自然互敬互愛的,公主嫂嫂又是最賢惠的,哪裏會欺負哥哥?可別聽下人們亂說了,知道不?”

臨雨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到了新房,衛臨瀟仔細看了,一應物品都準備的十分齊全,床鋪被褥羅帳也都是用的上等極品的料子,繡工也無一不精致華美。遂放了心,這才又就領著一眾人回了後院大夫人的正廳裏。

剛好侯爺和世子也來了,一家人說了會兒話,大夫人使了個眼色,兩位姨娘就帶著兩位小姐和二公子出去了。

屋裏隻剩下大夫人侯爺,還有衛臨瀟和世子姐弟倆。

衛臨瀟就道:“爹爹,上次公公不讓我回府,我怕是擔心我回娘家太勤,萬一以後有什麽事,連累張府呢。或許聖上已經做了什麽決定了。”

衛侯點了點頭,這個女兒養在深閨,卻難得有這麽強的政治敏銳,隻從一件極小的家事上就能想這麽遠,有女如此,隻覺得心中甚慰,卻笑道:“我都做了按排了,你隻管你日後在張府裏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衛臨瀟見父親說的平靜,臨塵也笑意吟吟,想來是沒什麽了。也便撿那好聽的話說:“紫瑞公主素負賢名,女兒也恭喜爹和娘娶了好兒媳了。”

大夫人和侯爺都笑著點頭:“往年去宮裏,也是見過的,紫瑞公主人品樣貌,都極好的。也是我們塵哥兒的福氣。”

衛臨瀟當著大夫人的麵,不好問臨塵他的東西是否都打點好送到公主府了,怕大夫人聽了傷心,但又惦記著,因此找了個借口,便和臨塵出了門。姐弟倆一道,尋了花園的一處僻靜的亭子坐著。

衛臨瀟就問臨塵:“你的東西可都打點好送到公主府裏去了?”

臨塵搖了搖頭:“隻送了些日常用的東西,我並沒打算一直住在哪裏。”

這是什麽意思?

臨塵見大姐露出不解,笑道:“我雖成了駙馬爺,可也是定遠侯府承爵的世子爺呢,到時候我會和公主提一下,兩府各住半月吧。”

衛臨瀟一想,這也不是沒有先例的,右是公主同意,聖上那邊就不好說什麽,倒也可使得。隻是這樣一來,若是公主不同意,卻是個麻煩事了,畢竟以公主之尊,想要放下身段住在侯府侍奉公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若是公主不願意,你也別免強。夫妻之間,互敬互愛,相互體諒最重要。父親母親隻願你們夫妻和睦,至於在不在身邊侍奉,未必就在意。”

臨塵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大婚前一日,新郎官前來慶賀的朋友極多,臨塵這半年多來,與京都各世家和皇簇宗室的小輩們相交極多,所以才隻坐了一會兒,就聽他後換的貼身小廝書華來稟:“世子爺,秦王府和晉王府的兩位世子,尚書令大人家的陶公子,禦史台大人家的馮公子,還有韓公子一起來看您了。已請倒了前院的花廳裏,侯爺叫小的來請您過去。”

臨塵與陶公子交好,衛臨瀟是知道的,可什麽時候連秦晉兩位王府的世子,還有禦史台馮大人家的小公子也與他有來往了?能在這個時候一起前來看望,也說明交情非淺,衛臨瀟就看了臨塵一眼。

卻見臨塵風輕雲淡的笑著:“姐,我先去應酬他們了,今天可都不得空再找你說話了,明天也忙,姐要是有什麽要吩咐的,就派人去和書華說一聲。”

衛臨瀟點了點頭:“你放心去吧,有事自會去找你。我先在這裏坐一會兒。”

臨塵便告辭出了亭子,又吩咐守在外麵的丫鬟們好好照應,徑自去了前院。

衛臨瀟坐在那裏,便想著韓若封不過一介商賈,怎麽也和這些人絞在一起了?這人,真實的身份到底是什麽?畢竟頂著秦王府的人的身份,看臨塵如此明目張膽與他深交,父親竟然也不阻止,實在值得懷疑。

想了一會兒,沒有頭緒,也就起身回了大夫人處。

第二日一早,衛臨瀟天沒亮就起來去了大夫人院裏,管事媽媽們都已到了,大夫人同徐趙兩位姨娘一起在分配事情。見衛臨瀟來,媽媽都起身行了禮。分配完各自的事情,衛臨瀟也就同大夫人一處吃了早膳,準備著同大夫人一起招待各府過來慶賀的女眷們。

因此番定遠侯府娶的是皇家公主,京中有權勢的人家幾乎全部到齊。最叫衛臨瀟驚喜的是,極久不見亦沒有往來的陶晨芙竟然同陶府夫人一起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