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嚴珣離開,梁貞雅才反應到剛才的對話內容,“易白癡你受傷了?”
“……我真該感謝你的神經繞地球一圈回來了,否則我可能是第一個因為女朋友的忽視而導致流血過多而死的人。”易司恒看著梁貞雅後知後覺的表情無奈的苦笑,他這麽挺身而出結果這個呆女卻才發現他的犧牲,是不是受得傷太輕了呢?嗬嗬,自己什麽時候有自虐傾向了。
“唔,不能怪我,我被嚇到了,要知道人受驚嚇的時候反應是會遲鈍的。”梁貞雅有理有據的解釋著,好像她這麽反應都算快的了。
“嗬,你還挺會給自己找理由。”易司恒輕敲一下她的頭轉身對一直在旁邊顯然也有些受到驚嚇卻要比梁貞雅反應更快的許伶開口,“伶姐,辛苦你了。”
許伶的手裏已經準備好了急救的醫用箱,但是看著易司恒流血不止的手臂皺了皺眉,“司恒,你這傷隻是簡單的包紮不行,我先給你處理一下,一會兒叫洛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這麽麻煩,小傷而已。”易司恒滿不在乎的開口,但是卻被身旁另一個喊聲叫住。
“易白癡,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叫小傷那,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成什麽樣啦,不行,必須讓伶姐叫洛哥來,否則我就找旭騏哥用嘴來幫你處理傷口。”
“……你能用正常點的方法來治我麽?”易司恒一臉黑線,有她這麽關心人的麽,當是吸毒呢還用嘴,她可真是不管什麽情況都可以來犯腐,不過對於梁貞雅對他的關心易司恒還是收在了心裏。
“……”總裁辦公室裏,距離事件發生已經過去一段時間,許洛看著易司恒手臂上的傷口不住的搖頭,“這可真看想不到是沫惜能造成的,恒,你這傷雖然不算嚴重,但傷口比較深,容易牽扯神經,要想完全康複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的右手就盡量別用了。”
“沒廢就行,反正左手我也能用。伶姐,麻煩你再幫我包紮上。”
“唔……”梁貞雅突然可憐巴巴的用哀怨的眼神低頭注視著麵前的人並發出不情願的聲音吸引了麵前幾個人的注意。
易司恒抬頭看到她這個樣子不免好笑,她不會是良心發現內疚自責吧?覺得這件事多少她也有些責任?不過易司恒想想也就算了,畢竟這個小女人可不會那麽難得的想到那裏去,“怎麽了?一副我搶了你蛋糕的表情。”
“易白癡你為什麽從一開始就不讓我給你包紮都讓伶姐去做啊?”梁貞雅哀怨了,正常不都應該讓女朋友來做這種事嗎?怎麽這個白癡地球人反倒還當著她的麵叫別人去做,嘛,雖然她是有說過不在一起的,但是她也有說會反悔啊,所以從實質上來說他們還是情侶的嘛,這麽想著梁貞雅就不平衡了。
“……我怕你來給我包紮我的傷反而會更嚴重。”易司恒被梁貞雅的話觸動了,原來她也不是完全的弱感,對於這樣無關感情的小事也會斤斤計較,嗬嗬,這個小女人越來越會討他歡心了。
“嗬嗬,小雅吃醋了。”看著兩個人的表情許洛在一旁打趣道。“伶,我們出去吧,別打擾到這兩個人,小雅,恒這段時間的護理就交給你了。”
“喂,洛……”易司恒皺眉,他雖然不介意許洛對他們兩個的調侃,但是他現在好歹也是個傷患吧?這家夥就這麽把他交給一個脫線女護理是不是有欠考慮?雖然他是很喜歡這樣的發展,但是那也得保證梁貞雅是處於正常狀態才行吧,否則他真懷疑自己的傷半年都好不了。
“嗬嗬,先走了,等我看診的患者還很多呢,你這傷有點愛情的滋潤好的會快一些。”許洛笑著和許伶離開偌大的辦公室,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隻有梁貞雅手頂著嘴凝視著易司恒的傷口。
“……不要用一副快流口水的表情看著我,收回你的腐女表情,一個傷口也讓你犯腐。”易司恒糾結的看著梁貞雅,他真的很懷疑這種愛情的滋潤能不能淨化他的傷口,但對方好像毫無顧慮。
“嘿嘿,放心啦,我會善待你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梁貞雅,不要把我說的跟個受似的。”
“欸?”她,她有說什麽嘛?她有表現心聲嗎?雖然此時此刻她的確有覺得負傷的易司恒充滿了受屬性來等待小攻的安慰與照料,但是她並沒有說出口啊(喂,你的表情很明顯啦。),最主要的是她又不是男的,好吧,包紮要緊。
“笨女人。”
“唔,易白癡我什麽都沒說欸。”
“你各種表情的在說。”
祥騰的辦公大樓,付沫惜被嚴珣送回來後坐在付祥鴻的辦公室裏冷靜了情緒,但是她卻越來越不甘心,像是決定了什麽似的緩緩開口,“爸,把南羽叫過來。”
“沫惜,你要做什麽?別再胡鬧壞了我的好事。”付祥鴻看著自己的女兒無奈的開口,他失算了,本打算將女兒嫁到易家的計劃卻被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那個人竟還是昔日好友的遺孤,打破了他的全盤計劃,不過好在他拉攏了南羽,這個在黑白兩道多少都有些手段的年輕人,這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彌補,但是看著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多少也讓他有些不甘。
“爸,你的計劃女兒早就知道,你需要南羽不就是來幫助你成就那件事的,現在時機成熟,你也不想再跟亦遠因為那塊地而持續拉鋸戰了吧?”
“沫惜,爸不希望你參與進來,商場不是玩笑。”
“爸,從以前我不就已經參與進來了?我不要永遠都做棄子,得不到他,我就毀了他。”
“……沫惜。”付祥鴻歎了口氣,他太專注事業上的事以至於連女兒的感情都這麽白白的犧牲了,既然決定做,那就趁早開始好了,反正他從以前就注定不能回頭。
“付總,你找我。”南羽推門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繃緊了神經,屋內的氣氛讓他意識到接下來要談的事情的嚴重性,再加上付沫惜看他的眼神更讓他有些答案,他最近雖然一直在為梁貞雅的事情而煩惱,但是祥騰和亦遠這邊的事情他是一刻都沒有鬆懈的,畢竟那可能關係到他找到父母的線索。
“南羽,約定可以開始了。”付祥鴻別有意味的開口讓南羽凜起雙眼。
“我明白了,那我去做我的事情了。”
付沫惜在南羽正要離開的時候開口,“南羽,你難道都不想奪回梁貞雅嗎?你不是喜歡她嗎?”
“……我沒你那麽不理智。”
“你……”
南羽冷冷的回答,然後轉身離開,他何嚐不想那麽做,可是他知道,如果隻是一個奪回就可以解決事情的,那麽他就不用跟梁貞雅說那些話了,彼此的感情付出目標已經不同,他又何必傻著去做那些無用功,至少他還清楚現在什麽對他來說才是更重要的,什麽才是他目前最該去做的事情。
另一邊,亦遠大樓的頂層,恢複平靜的辦公室裏則再次出現問題,不大不小的聲音從裏麵響起,不免讓上來的人都好奇發生了什麽。
“……有本事你就離我遠點。”要不倒黴的怎麽奇怪的總是她呢?她都很少犯腐了,衰氣怎麽一點也不從自己身上散發出去?她這麽個美麗善良、天真純樸、大方有禮的護理人員,明明正認真的給她的煞星老板處理傷口,可是這煞主卻給她一個偷襲之吻,晃神的空檔手裏的剪刀瞄準的目標就從繃帶轉移到了她的手指頭,大大的邦迪此刻就出現在手指上。
她容易麽,照顧他結果還殘害到自己頭上,她不就是碰巧夢到這家夥受了傷,碰巧夢到個凶器是剪刀,她家衰神大人怎麽這麽響應她啊。
“不行。”
“什麽?不行?”他還理直氣壯了,知不知道她這麽倒黴都是因為誰啊,雖然也有她的原因啦。
“如果你不想我判你個擅離職守,年底獎金取消,讓外界傳言你虐待老總的話……”
“……易總,嗬嗬,您千萬別離開我一米開外哈,要不不方便我照顧您,放心哈,我就是您的第二保鏢。”煞她不夠現在還來克她,他是不是偷偷掐了她的電源啊?她的腐衰招牌瞬間有點暗淡啊。
“嗬嗬,笨女人。”
易司恒用還能活動的左胳膊將嬉皮笑臉的梁貞雅攬到懷裏,閉眼聞著她的發香露出淡淡的微笑,還好,他並沒有犧牲生命的想法,隻有兩個人都活著才有現在美好的感覺,還好他當時保護了她,還好他的傷並不嚴重。
“呃,易,易白癡你做什麽?”梁貞雅不太習慣易司恒這樣親密的動作,尤其溫熱的鼻息時不時的傳到脖頸,緊張的讓她顫抖。這種感覺雖然奇怪,溫暖的氣息讓她暫時忘記了抱怨。
“療傷。”
“什麽?你家療傷用人體當藥的。”
“噗……笨女人,別出聲,這叫香薰療法。”
“唔……”雖然心裏有些喜歡這種溫暖的感覺,但梁貞雅還是小聲的嘀咕,“我又不是熏爐。”
而這樣美好的情景就被推門走進來的南羽瞧見,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收起短暫的蹙眉動作平靜的開口,“抱歉,希望我沒打擾到你們,秘書那沒人我有敲門。”
“小羽……”見南羽出現,梁貞雅急忙的起身尷尬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反倒是易司恒不以為意。
“再次回來,我希望合作上能有個好的進展。”他知道南羽的出現不單單是工作那麽簡單,但是誰不會表麵功夫呢,雖然眼前這個人總是破壞他的感情事情。
“我也這麽希望。”南羽和易司恒對視了幾秒然後唇角微揚譏笑一聲,“如果到時候易總能夠繼續合作的話。”
意味深長的話讓易司恒也冷下臉來,“當然,我們本來就是合作關係,如果不合作那豈不是這麽長時間都白忙了,南總監明白的事情我怎麽會不明白。”
“……很好,我很期待,那麽不打擾了,我先回辦公室。”
看著南羽離開他才將視線轉移到身邊的小女人身上,剛剛的心理戰已經表明彼此的立場,倒是苦了麵前這個笨女人了,“貞雅,如果你覺得不習慣,這段時間我放你的假,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恩?嗬嗬……不,不用啊,我可是最盡職的護理人員欸,我可不想讓你有理由拿我的錢票子說話。”表麵嬉笑著,但梁貞雅看向門口的目光卻失去剛才的光彩,她的小羽,連一眼都沒多看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