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遠大樓高層最近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氛,這種氣氛與以前梁貞雅和易司恒互鬥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但是問題又離不開這兩個人,要說為什麽的話,其實也不是那麽難理解的事情,隻是祥騰集團派過來一個合作代表要在亦遠一段時間,直到這個合作項目結束,當然這是很普通很常見的事情,亦遠上下是見怪不怪的,但是總要有個怪來突顯亦遠現在的氣氛才行啊,於是重點就集中在了這個人的身份上,那就是這個合作代表不是別人,就是南羽。

其實知道南羽的人並不是很多,他也幾乎沒有接受過什麽財經雜誌的采訪,但是他仍能引起亦遠員工們的注意,除了他那冷峻孤傲的外表以外就要算上梁貞雅對他的熱心程度了。

文瑤驚訝的看著梁貞雅屁顛屁顛的跟在南羽的身後離開企劃部,轉身就溜進張希惠的辦公室打探情況起來,“希惠姐,那個人什麽來頭?很拉風啊。”

“哦,祥騰新來的市場總監,這次代表祥騰來這裏參與合作的各項事宜。”

“哇喔,來頭不小啊,新官上任就手拿把掐的。”

“嗬,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南羽,論實力他可不輸給咱們老總。”張希惠無所謂的說著,這樣的鑽石男肯委身於別的公司做下屬,除了嫌麻煩就是有目的性的,哪是她們這些小人物能夠品頭論足的。

“哦~~那老總豈不是要遇到感情危機?”文瑤想起剛才梁貞雅那歡快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

張希惠訕笑一下,“戲,就是要這樣才有看頭不是嗎?”

“嗬嗬,希惠姐,你邪惡了。”

事情就是這麽發生了,易司恒手頂著額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的委派書,眉毛越皺越深,他沒想到還可以來這招,現在他連近水樓台的優勢都沒有了,沒信心?他承認,這的確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的戰爭,想起早上梁貞雅看到南羽後那不亦樂乎的樣子他就更頭疼,這女人都快把她是他秘書的事給忘了吧。

“喂,司恒,那個就是南羽?小雅是你秘書吧,怎麽整天跟著他轉悠去了?全公司沒有不知道的,你不管?”

正當易司恒糾結的時候,推開木門走進來的人就硬是往他傷口上撒鹽,還表現的好像自己很關心他的樣子,但是臉上那顯露無疑的壞笑則揭示著明旭騏此刻幸災樂禍的心情是多麽明顯。

“這麽閑就乖乖回辦公室工作去,你的秘書好像也沒被搶走,你總到我這轉悠什麽?”為了避免自己的心情更糟,易司恒下起逐客令。

“話不能這麽說,我這不是關心老朋友呢,怎麽能眼看著自己的死黨處於弱勢,而且這頂樓就這麽幾個人,實在是很無聊啊。你說是不是,珣?”明旭騏調笑著回答,唯恐麵前的人不夠糾結似的。

嚴珣抬頭看一眼笑的正開心的明旭騏,繼續低頭,聲音緩緩的傳出來,“後半句話才是你的心聲吧。”

“哈哈,正好無聊的時候就有人給我解悶啊,我何樂而不為。”明旭騏也不辯解,順著話回答,愜意的坐到沙發上等著欣賞易司恒的無奈表情。

“……要麽安靜坐那,要麽滾回國外去。”狠狠的將委托書甩到一邊,瞪向那個對他微笑著的人。

另一邊的梁貞雅卻輕鬆多了,她的小羽來亦遠工作了,她可以不用整天被那個白癡地球人欺負了,想到這點梁貞雅的笑容就更燦爛起來。用梁貞雅氏思維來理解那就是她家衰神大人最近成功收買或者是色誘了幸運女神,所以導致她的小生活充滿無限美好,她頓時覺得Y世界的道路都暢通無阻的寬闊起來。

“……你想什麽這麽入神?笑的傻氣十足。”南羽轉過身就看到一直跟著他的這個女人表情欣喜異常,這讓他之前原本鬱悶的心情多少緩和許多,對於他出現在亦遠的時候她的反應很是滿意。

梁貞雅揉揉因為南羽突然停住而撞到的鼻子抬頭笑著說,“小羽,我這不叫傻氣十足,我這叫天真無邪,主要是看到你來亦遠我開心啊,難以掩飾內心的心情,嘿嘿。”

“……嗬,還天真無邪,你還真是不遺餘力的把自己往幼稚上掛鉤,不過對於你的回答我很開心。”

梁貞雅愣了一下,她覺得她不認識現在的南羽,即使嘲笑著她卻還是那樣低柔的聲音,難得一見的笑容,以及拍著她頭的力度,她果然真的很喜歡南羽。

易司恒原本打算找梁貞雅準備會議的材料,但是當看到她和南羽站在一起時的表情就再也挪不動腳步,他從沒見過這個小女人會有那樣害羞的表情,即使以前他對她做過一些曖昧的動作,但是這樣堅定的目光他卻從未看到過,易司恒突然覺得胸口堵的厲害,這種難受的感覺要疼痛過以往任何一次,即使平時有吃醋的時候,但是那時都可以借由憤怒和調侃發泄出去,可是麵對她和南羽一起他卻做不到以前那樣,這種憋在心裏的感覺讓他痛苦異常。

易司恒將用力捏的死死的文件推給身旁的嚴珣,輕輕的開口,“會議取消,讓貞雅把文件複印了發給他們自己看吧……不,珣,還是你去處理這些吧。”

“你去哪?”嚴珣看著這樣萎靡不振的老板感到無可奈何,情場失意,除了當事人,誰還能解決。

“我?找老頭吃齋去。”說著,易司恒就慢慢的離開了原地,他需要一個思考的空間,而這個空間絕對不是現在的亦遠。

“……”嚴珣看著易司恒離開歎了口氣,別出家就行……

轉身走向另一邊的梁貞雅,嚴珣瞄了一眼南羽,然後低頭對梁貞雅冷冷的開口,“有時間閑聊不如實際點去工作,這個是下午會議的文件,複印了發下去。”

“恩?不是會議的時候再發嘛?這麽急做什麽?”梁貞雅從沉浸在南羽在身邊的歡樂氣氛中回過神,工作嘛,她一向很認真啊,以前的二十三份工作裏她可沒有一個是因為工作不認真的原因才離職的。

“因為會議取消了。”嚴珣依舊麵無表情的開口,好像說的事情對他很不重要似的,要知道取消一個會議就要推遲多少決議,他可真替自己的老板擔心。

“欸?那易白癡人呢?我怎麽沒聽說啊。”

“你現在聽說了,老板今天休假。”又瞄了一眼旁邊的南羽,嚴珣繼續麵無表情的回答,而南羽回視他的挑釁意味則讓那麵無表情更陰冷了一些。

“什麽?他休假?”梁貞雅的這一聲讓路過的人都不免側目,就連南羽也驚訝的看向她,使得她自動降低了音量。“他為什麽休假啊?堂堂的總裁不好好工作,折磨我這個小兵啊,他故意的吧,他一定是故意氣我的,不就是自己可以隨意決定自己的安排嘛,他這怎麽不說自己濫用職權了?”

對於梁貞雅激動的表現嚴珣隻是挑了下眉,而南羽則皺起了眉,這個易司恒讓梁貞雅這麽在意麽,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真為自己和她的關係感到自信,但是現在……似乎梁貞雅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這種感覺,看來他不能再鬆懈了。

“話我傳完了,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去吧……南羽,與祥騰的合作項目具體事宜由我給你說明,下午我會到你的辦公室找你。”

嚴珣例行公事的話語讓一旁的梁貞雅吐了吐舌頭,這還真是木頭的標準語句,他是白癡易司恒的頭號弟子吧?工作狂派的。

“……易司恒的助理?嗬嗬,好的,下午我等你。”南羽隨意的回答著,對於嚴珣的事情他也聽付祥鴻說起過,一直想挖角到祥騰的人,但是這個人卻對亦遠,或者可以說是對易司恒死心塌地,可以犧牲生命的得力助手,對於嚴珣這樣的人南羽一向都保持著正常的距離,倒不是說有多棘手,而是和這樣的人對立自己並沒有什麽好處和優勢,就算從武力出手,他也未必是贏家,畢竟對方的認真態度堪稱第一。

“小羽,下午我沒意思可以去找你嘛?反正我們在一個樓層。”

“嗬嗬,可以。”

“你最好不要在我去的時候出現。”嚴珣冷漠的開口,老板還真是給對方一個可乘之機。

“放心啦,打死我都不會的,哼。”有沒有搞錯,難道還特意你在的時候拿橡皮去擦你的麵無表情啊,一想到嚴珣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斷,借她十個膽也不會尋死去,黑麵神也不是假的那,她的梨木辦公桌已經領教過啦。

看著嚴珣轉身離開,南羽再次開口,“梁貞雅,你怕的人倒還挺多。”

“呃……小羽,你不知道哦,那個木頭是有多可怕,我是不怕他啦,隻是不想跟他比手勁而已,嗬嗬,他工作的時候防禦那是全開啊。”

“嗬,這樣啊。”他曾聽說過嚴珣獲過武術冠軍,對於梁貞雅的形容倒是可以想象。

“……”梁貞雅看著手裏的文件突然糾結了,這是文件吧?這貨是很重要的文件吧?怪不得她剛才就覺得手感怪怪的,這樣子能不怪嘛,這都成什麽啦?

“怎麽了?”看到梁貞雅的表情異樣,南羽開口問道。

“這,這絕對是那個白癡地球人的傑作啦……喂,木頭,那家夥把這當什麽啊?垃圾嘛?有這麽對待文件的嗎?他捏成這麽糾結的樣子叫我怎麽複印啊?當我有修複功能還是複印機有跳躍功能不畏懼這些紙上的溝溝壑壑呢?他人都休假了還不忘虐我嘛?煞死我算啦,他當我是解決問題的大師哈,白癡易司恒,白癡地球人,你這個不折不扣的易白癡~~~”

對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梁貞雅抱怨的馬達全開,完全忘了周圍的情景,而南羽看著這樣情緒明顯的梁貞雅,眼神一點一點深邃起來。

原本保持在70%的粉色新聞成型率此時卻因為易司恒那暗淡的心情再次出現回落的趨勢,命運的捉弄下,感情的覺醒還是充滿迷茫,於是回落的數字跳到了65%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