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靜的度過了幾天的梁貞雅在辦公桌上看著日曆的日期接近周末,心情一點一點好起來,隻要到了周末她就不用整天麵對著那個白癡地球人和他旁邊的黑麵神木頭了。

有些事情就是在這種看似平靜的日子裏最容易突然發生,例如,當電梯叮的一聲打開的時候梁貞雅的眼睛亮了,沒辦法,她就是對光鮮亮麗的人沒有抵抗力,尤其從電梯裏走出來的女人嫵媚的讓她眼暈(安綾:喂喂,你腐的不該這性別吧?)。

一襲花色雪紡連衣裙,燙卷的棕色頭發讓那有些娃娃臉的麵容顯得更嬌小,目標緩慢的走到梁貞雅的眼前微笑開口:“請問易司恒易總在裏麵嗎?”

“呃,在,請問小姐你是哪位?有預約嗎?”對於美好的人物梁貞雅的聲音自然的溫柔起來,誰叫眼前的人說起話來也是溫文爾雅,細聲細語的呢。

“我叫付沫惜,沒有預約,他現在忙嗎?我可以進去吧?”

付沫惜來找易司恒從來都不用預約的,眼前的秘書是她沒見過的,新來的?她怎麽不知道易司恒回國後新聘了秘書,能讓易司恒錄用的人肯定不簡單,所以付沫惜對眼前溫柔看著她的梁貞雅不自覺的保持著距離。

嚴珣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麵就是梁貞雅花癡般仰頭注視著來的人,而付沫惜則警惕的審度著眼前的人。這讓嚴珣覺得很戲劇性,如果不是梁貞雅異於常人的性格,他會覺得這是兩個女人間的較勁也說不定。

“付小姐,您來了。”也不知是不是出於對梁貞雅的偏袒,他適時的打破了那個看似不協調的僵局,當然也有出於對付沫惜沒什麽好感。

“……原來是珣,司恒在裏麵吧?我進去了。”看到熟人,付沫惜就覺得自己占了上風般,毫不在意的向辦公室裏走去,可是梁貞雅的聲音卻打斷了她。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是不可以隨便進總裁辦公室的。”雖然平時馬馬虎虎,但是梁貞雅還是有些工作原則的,即使眼前的女人光鮮亮麗,她也不退讓。

“……珣?我來找司恒談些事,現在他也沒有訪客,沒預約就不能見他了嗎?”果然對這個新來的秘書她沒有好感。

“……貞雅,你問一下老板。”嚴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想看到梁貞雅被付沫惜刁難,可能除了老板他覺得其他任何人都不適合刁難梁貞雅吧,跟老板在一起久了他真的學壞了。

“可是……”梁貞雅有些憋悶,就算眼前的女人再好看,也不能打破她堅守的工作原則吧?看著嚴珣露出的不要惹事的眼神,她退一步拿起電話撥了內線,說到底她也就是個小兵啊,唉……

“你不開心?”易司恒聽到梁貞雅的話的時候隱約聽出一絲不一樣的語氣,這是平時的她不會有的。

“沒有,老板你到底是什麽指示啊?”梁貞雅奇怪的問著,這個白癡地球人,有人來訪他不給她指示,怎麽還反過來問她開不開心?她哪裏顯示自己不開心了,真是莫名其妙。

“讓她進來吧,順便拿兩杯咖啡過來。”讓易司恒不解的是她果然是不開心了,為什麽呢?平時調侃她的時候也沒見她有這樣明顯不快的語氣。

“付小姐請進。”梁貞雅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著付沫惜傲氣的走進去,怎麽這麽讓她窩火呢?明顯的蠍女嘛,她被她的外表一時迷惑了。

“你還是別往心裏去的好,付沫惜不是你能對抗的角色。”嚴珣在一旁勸解著,他對於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一向不屑,但是他還是傾向於梁貞雅這一邊,好心的勸她。

開玩笑嘛,她連易司恒那樣高級的角色都敢對抗了,還怕這麽一個表裏不一的女人?再說她幹嘛要跟那女人對抗啊,嚴珣的話還真是奇怪。

“她是誰啊?”

“女人。”

“……你還有更低級的答案嗎?”比她還爛俗。

“可能會是老板的女人的女人。”嚴珣說完走向電梯,他說的是可能,當然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估計連可能都不是,但是畢竟曾經就是可能的存在著,即使那並不是易司恒願意的。

“哈?喂,你說繞口令也等新年的好不好,什麽啊。”梁貞雅看向正在關閉的電梯,木頭的話果然不是她這個生命體可以理解的,可是心裏怎麽有點揪著的疼呢?吃不到蛋糕難受了?

“怎麽了?沒到中午呢就餓了?你可以偷偷去吃點點心,我不告訴老板。”許伶剛從不遠處的資料室裏出來就看到梁貞雅衝著電梯小小的咆哮著,自從老板對她進食蛋糕的時間進行了限製她的情緒就很不穩定,而且經常沒有精神。

“唔,伶姐,你不要說起我一直壓抑的事情,我已經忍受一上午了。”梁貞雅哀怨的轉頭看向走過來的許伶,再次露出寵物般可憐的表情。

“……”這是有多想去吃啊。“那是怎麽了?誰惹你了?”

“伶姐知道付沫惜這個人嗎?”生怕辦公室裏的人聽到一樣,梁貞雅小聲的問。

“恩?知道啊,祥騰集團家的千金嘛,怎麽了?”

“哦,沒什麽,就剛剛來訪了,沒有預約,我就跟她稍微僵持了一會兒。”說到這梁貞雅就又氣憤了一下,易司恒那麽輕易就讓那女人進去了不是顯得她很沒麵子,雖然平時沒臉沒皮慣了,但在這女人麵前丟了麵子她還是覺得很氣不過。

“這樣啊,那你還是別氣了,就算我們真攔了也沒用,她和老板是那種關係,以後就見怪不怪吧。”

“哪種關係?”見怪不怪那她麵子得丟掉幾斤啊?

“恩……就是有婚約的關係吧?傳言是這樣。”

“……這麽嚴重?”

“呃,貞雅,你的形容好像……”

她心目中的頭號小受啊,她還沒給他找個好人家,怎麽就許給女人了?難道她不喜歡付沫惜就是這個原因?怪不得在聽完之後心裏會覺得很憋悶的難受,還以為自己生病了呢?原來是這樣。像是自我安慰一般梁貞雅的表情由痛苦變為了遺憾,又多些坦然,但是很快就又被痛苦掩蓋,她的小受她連一次Y的機會都沒有呢,怎麽能拱手交給別人呢。不行,這真的很嚴重。

被腐氣嚴重包圍的梁貞雅完全忽略掉了心裏的另一種情緒,那種揪心難忍喘不過氣的悲傷讓她全部化為腐的氛圍裏了。

“呃,送咖啡了嗎?看你這樣還是我去送吧。”

“不用,伶姐,你忙你的,咖啡我去送。”沒錯,知己知彼才好把她腐榜上的最佳人選奪回來,付沫惜,管你蠍尾多毒,她這水星生命體都能化解掉。

梁貞雅推門進去,看到的情景就是易司恒對著電腦不停的敲打著鍵盤,而坐在沙發上的付沫惜則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屋裏一句交談都沒有,像是本沒有來客一般的安靜,這讓梁貞雅偷笑,還好平時易司恒對人的態度就是不冷不熱的,沒有事他更不想開口。

“付小姐,咖啡。”職業微笑在梁貞雅之前的二十三份工作裏已經訓練的爐火純青,她爺爺以前還說過她可以去當演員呢,所以和善什麽的,她最會了。

“……”易司恒從電腦屏幕前探出頭,梁貞雅的聲音在他聽起來很不一樣,即沒有剛才電話裏的火氣,也沒有平時調侃時的怒氣,這種情緒他太熟悉了,平靜的毫無波瀾,禮貌得體,讓人看不出感情,正是他平常待人的偽裝,這女人要做什麽?能讓她偽裝起來,看來她對付沫惜不是一般的不滿。

忍不住就又想調侃她,“貞雅,我說的是兩杯咖啡吧?你怎麽隻拿來一杯?想讓我縮短下午茶時間嗎?”

“……易總,您誤會了,我這不是怠工的表現,隻是伶姐之前說過,易總在午餐前不喜歡喝咖啡,對於易總的工作習慣我是一條也沒有忘記,雖然您剛才那麽指示的,但是我想那是您一時糊塗下錯了命令吧?”哼,想抹殺她的下午茶?別開玩笑了,現在沒時間跟你對抗,你消停點。

“……”這個女人,就連偽裝的時候都不忘對他吐槽,而且似乎比平時語言更犀利了,看似沒有異樣的陳訴,卻已經把他給諷刺了。她在想什麽呢?

“司恒,馬上就要午餐了,和我一起出去吃吧?伯父說你剛回國,要我帶你四處走走,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意式料理不錯。”

“……”老爸那個多管閑事的家夥,人在國外還不閑著,他正想找個借口,還沒走出去的小女人就開口了。

“真是很抱歉,付小姐,易總在中午的時候約了客戶談生意,馬上就要到時間了,而且下午茶的時候還要去一個展銷會,晚上的時候還要和另一個客戶談合同,夜宵的時候有個越洋電話,今天會很忙,如果沒特殊原因請您下次預約吧。”

易司恒想笑,這女人偽裝的時候倒是比平時有智慧的多了,他正不知道怎麽打發付沫惜呢,這個秘書還是很有用處的,雖然他從沒聽過她那些行程。

“……那司恒改天你不忙的時候,我再來找你。”付沫惜也不是不講理的女人,雖然知道那些可能是借口,但還是微笑著起身準備離開,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瞪一眼幹擾她的人,這賬她會記得的。

“……好了,人走了,我的客戶約我在哪裏進餐呢?”易司恒好整以暇的放下手裏的工作看向梁貞雅。

“誰知道,你問客戶去。”好不容易打發掉那個人,梁貞雅卸下麵具恢複本性。

“……”

易司恒無奈的笑笑,她果然在生氣,可是為什麽呢?結果還是沒弄明白,安排出去的午飯也不知去向,女人,還真是不易理解的生物,變化多端,但是這個女人卻變得很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