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分散開的人全都聚集在這裏,很快便將傅辭帶來的人全部抹殺。

虞晚月四處望著周圍,司宴清,蘭締池,池曜以及她的朋友們都在這裏。

提著的心安穩下來。

剛才動作幅度太大導致現在的她小腹有些疼痛,額間的冷汗並沒有人注意到。

司宴清抬手,血影司和影月閣的人整齊劃一地跑出去將別墅團團圍住。

傅辭坐在別墅依舊無動於衷,他慵懶的模樣倒是讓旁邊的管家不解。

他心裏著急不已,傅爺怎麽還不離開這裏?

“陳叔別慌,忘了我們有底牌嗎?”

這個被稱作陳叔的男人聽到他的話,知道那東西的危害,但是他這心裏還在提心吊膽。

總感覺會有超出他們控製範圍之內的事情發生。

“傅爺,如果出現意外的話,您就趕緊跑,別墅後門我已經給您打開。”

傅辭抬手製住他想要說的話,就算打開別墅後門又能怎麽樣?

司宴清的人早已經將這裏圍住,估計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這次的計劃他要麽勝利,要麽失敗淪為階下囚。

逃出去已經是沒有結果的事。

“陳叔,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中年男人看著這樣的傅辭眉頭緊鎖,他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從小受過多少苦,才能活下來。

他知道他所做的事根本沒有下限,也知道他根本不看重人命。

人命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隻要他想玩,他就會在後麵給他遞刀放火,讓他玩得盡興。

隻因為他是被他帶出地獄的人。

傅辭看著沒有說話的男人,眼底劃過一抹憂傷。

陳叔,你為什麽要來?

還不等他收拾好心情,門外傳出撞門的聲音,站在別墅周圍的保鏢上前頂住門。

“直接打開。”

陳叔收起悲傷的表情,一臉冷峻嚴肅地站在傅辭身後。

看著門外整整齊齊站著的人群,傅辭第一眼就注意到司宴清身邊的虞晚月。

如他所想,小時候就是美人胚子,長大肯定不差。

“小魚兒,好久不見。”

虞晚月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惡心萬分,她根本不記得這個人。

“傅辭,你少惡心我,我並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難道你忘記當年我怎麽對你的嗎?”

當傅辭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司宴清和蘭締池同一時間開口打斷他的話。

這讓虞晚月心裏產生疑慮。

他們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司宴清,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傅辭,恐怕現在該害怕的是你吧。”

江岫白見司宴清沒有說話,率先接過話來回懟他。

“我怎麽可能隻有這麽簡單的布局?你們未免太天真了。”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司宴清的表情,他的臉上浮現一抹讓人猜不透的笑容。

此時的虞晚月並未將他們的話聽進去,隻覺得自己的小腹刺痛無比。

她從衣服兜裏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藥,心中默念:寶寶,媽媽很快就回去,你忍一忍。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不希望出現任何問題。

“陳叔,可以行動了。”

傅辭微微後靠,用僅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跟他說話。

陳叔點點頭,手中的控製器浮現在眾人眼前。

“我可是給你們準備了好東西。”

不等他繼續嘚瑟下去,看不慣他的蘭締池直接開口戳穿他的計劃。

“你說的是你埋在別墅周圍的炸彈嗎?”

蘭締池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抬手,身後的人立馬明白將前麵拆卸下來的炸彈放到他手上。

傅辭看著他手裏把玩的東西再熟悉不過,那是他派人從爻國運過來的炸彈。

威力很大,以他埋下的數量幾乎可以波及整個京城。

“你們是怎麽發現的?”

他認為所有完美的計劃竟然在他們麵前暴露得徹底,他不相信。

“你以為血影司和影月閣的人這麽廢物?或者說你以為他們隻是在你別墅周圍守著?”

當初讓他們過來的時候,虞晚月還說過一句話。

“裝裝樣子守著,其餘時間去挖地。”

不解的眾人不明白她這麽做的用意,但當他們看到已經埋好的炸彈,對她的敬佩更上一層樓。

他們都沒有想到的事,她竟然猜得清清楚楚。

傅辭跌坐在沙發上,他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她。

她是最清楚爻國那些手段的。

從頭到尾虞晚月都沒有說一句話,她害怕聲音透露出她此時的狀態。

陳叔看著頹廢的傅辭知道這局是他輸了,快步走到他前麵站著。

“傅爺,你快走,至少咱們得掙紮一下,活著總比死去好。”

“你覺得跑得掉嗎?”

蘭締池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們麵前,直接將擋在他麵前的陳叔踹走,俯身揪著傅辭的衣領。

“就是你這個渾蛋欺負姐姐。”

蘭締池盡量將自己的聲音壓低害怕被虞晚月聽到。

“我怎麽欺負她了?”

傅辭仍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在計劃這件事的時候想過如果失敗,沒打算活著離開。

“你該死。”

猩紅的雙眸乃至眼眶都開始泛紅,蘭締池直接一拳打到他臉上,傅辭偏著頭擦掉唇角的鮮血。

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

這件事能讓他們徹底記住他恨他倒是也不虧。

一切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就在沒有人徹底放鬆的時候,虞晚月突然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司宴清立馬轉頭將她抱進懷裏,別墅裏的蘭締池也不再跟他爭執,將他扔給手下的人連忙跑過去。

一瞬間所有人驚慌起來。

抱著虞晚月坐在車上的司宴清感覺到手上的異樣,顫抖著手抽出。

鮮紅的血液染紅他的視線。

前麵的蘭締池注意到這一幕催促著謝原趕緊開快點。

此時的司宴清神色慌張猶如小孩子,他不斷喚著虞晚月的名字。

幸好傅辭別墅所在的位置離市區並不遠,司宴清看著虞晚月被推進手術室後站在門口沒有任何動作。

原本應該慶祝的事情竟然變成這樣。

司宴清垂在身側的雙手不停顫抖,她還佩戴著自己的佛珠,一定會平安無事。

陸陸續續的人終於到齊,虞晚月如果出事,恐怕京城會變天。